根这样的东西也找不到
,大伙儿就开始吃人,不仅吃外人,饿急了的时候也T|
先架起大锅烧沸了水,然后就开始抽签儿。
抽到短签儿的人就只有两个选择:自己走进大锅被大伙儿吃掉,或被大伙扔进大锅然后被吃掉。
那次抽到短签儿的人就是镇南。
那是镇南最后一次感觉到恐惧,感觉到对死亡的惧怕。
或许是母亲体会到了孩子眼神中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才替他进了大锅……
那天的情形镇南永生难忘:大伙儿都吃上了荤腥,把锅里的肉汤吃的点滴不剩,然后打着饱嗝躺在道沟里睡觉……
作为其中的一份子,镇南也分到了一块肉。
但是这个孩子却没有舍得吃下去,而是抱着那块喷香的熟肉哭泣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很热,燥热。
镇南却冷的直打哆嗦。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镇南默默的逃离了这个灾民群体。
虽然知道一个人这片饥饿和苦难的大地上根本无法生存,但镇南真的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了。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个干净一点的地方。
如孤狼一般的游荡当中,逐渐结识了七斤和死狗他们。一群孩子开始如野兽一般猎杀落单的饥民,同时躲避别人的猎杀。
在猎杀于被猎杀之间,镇南再也没有感觉到哪怕是一次的恐惧,在这个世界上,在怀里揣着那块已经风干的肉干儿的史,镇南从来就没有怕过,不论面对的是什么。
直到遇到了李四,才把怀里的肉干换成锋锐的短刃。
这些孩子很可怜,可怜的连生命都漠视,无论是别人的生命还是他们自己的。正是因为这种对死亡的习惯和对生存的漠视,才造就了他们的可怕。
这样的孩子们,想要让他们再回归人性,回归人群,已不可能。他们也只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在他们的眼中,这个世界处处冰冷,处处灾难……
当这些孩子长大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拥有一个正常人所应该拥有的一切。
越是这样,李四越来把他们收在身边。因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全部,也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本来还想说点家长里短的话儿,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周文远怎么还没有来?”李四一直在期待周文远的到来,这个阴狠毒辣的书生才是南都大战的真正开端。
虽然这个周文远一直迟迟未到,李四也有了六分胜算。
三天已经过去。
三天以来,赴死军昼夜不停的保持中等强度的攻击和骚扰,不管上不上钩,清军尤其是作为主力的满洲辫子兵,三天就是一个坎儿。
满洲兵制和大明不同,采取的是全民皆兵,整个部落的男丁都是军事单位,只要需要,立刻就一组织起来。从本质上来看,和大明的基本军事制度完全不同,但是骨子里还是在模仿和抄袭大明的军事制度。
尤其是在许多细节上,满洲的组织方式和制度就是大明的翻版和加强版。
奴兵(阿哈)、旗丁、战兵这种军事架构就是模仿的卫所制,因为幅员和人口基数的缘故,满洲人建立的其实就是一种随时可以流动的卫所。
按照明军的制度,每三个士兵当中就有一个携带五天的所需之物,如口粮等。这也是明军人数众多但是真正战兵不多的一个很大原因,三分之一的战兵不能上阵儿沦为后勤,战斗力肯定强不到哪里去。
为了追究兵力的强盛同时也是为了回避兵力紧缺的基本情况,满洲是每五个战兵当中就有一人携带三天所需之物。
也就是说,在完全不必提供给养的情况下,满洲战兵可以以最低八成的战兵投入战斗,时间期限是三天。再要延长的战斗时间的话,就必须以来给养或士兵的轮换。
已经打了三天,多铎的主力辫子兵不可能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继续战斗。肯定要想法子补给军队或干脆轮换战斗单位。
以为清军主力的建制多不完整,又是如此大规模的军团级别战斗,多铎肯定会想替换下主力做短暂补给,要不然这些辫子兵连一天也支撑不下去。
而赴死军采用的还是明军的制度,每三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不是轻装上阵的。虽然不能把军中每一个的士卒的战斗力完全挥出来,却比清军多了两天的战斗时间。
这也是李四等的一个战斗机会,因为无论是补给还的轮换,肯定会出现一个间隙。而同样的间隙,赴死军两天之后才会出现。
“传令先锋和各主力营,加大骚扰的力度和次数,严密注视鞑子的动静,现战机,立刻全力攻击。”
“火铳营不必再上前做任何掩护动作,全都垫在队肩处准备攻击。”
“炮营前调,随时候命。”
“庚字营前调,压在队肋上。”
可以肯定的是,多铎会肯快把这个间隙弥合。但只要逮住这个机会,就算不能给鞑子以重创,起码也能连皮带骨的撕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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