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赴死军还是什么?”
听唐王这么一说,长平公主也明白应该怎么做了,赶紧颤声大喊:“太子和赴死军同进退久亦,还是忠诚伯的弟子,怎会信不过忠诚伯?朝中肯定是出了奸佞之徒……”
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把皇帝给摘出来,至于黑锅由谁来背已经不重要,关键是新皇不能担任何的责任。
“那个谁,路营官,借你几匹快马使使……”唐王拉过路丙寅:“咱们大明朝可由不得小人再这么折腾,我这就进城,揍这个挑拨离间的王八羔子,揪着他的耳朵来给忠诚伯磕头认错……”
唐王这个人,平日里也豪爽的很,丝毫也不摆什么王爷的架子,和赴死军中许多军官都有交情,就是和老路也能说道几句,甚至开几个玩笑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路丙寅却没有丝毫要和唐王嘻嘻哈哈的意思,反而后退一步躬身行礼:“唐王千岁说的对,咱们大明朝由不得这些人瞎折腾。既然朝里是出了小人,又在圣上的身边,这祸害可真不小。这样的祸害不除,大伙儿谁也别想落下什么好。我看也就不必劳动唐王您了,我老路带着赴死军的弟兄进城,替万岁把这样的奸臣贼子除去也就是了,老话儿是怎么说来着?对,叫清君侧……”
“对,咱们去清君侧!”
“清君侧去。”
“二十万鞑子都扫平了,还怕一个半个的小人?”
“不震住这些王八羔子,真当咱们赴死军是吃素的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清君侧是怎么个意思,无论是唐王还是长平公主,心里都清楚着呢,一听众人喊出这三个字儿,脸儿都是绿的。
赴死军真要打起清君侧的旗号,什么新朝什么新皇,可就全完了。
唐王本是想着尽快进城,随便揪几个倒霉蛋出来做替死鬼,好歹先把这场危急化解过去。可现如今群情汹涌,忠诚伯又不露面,唐王反而不敢走了。
这些将士可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万一前脚一走,赴死军后脚就大军开拔去清君侧,那时候再说什么也就晚了。
众人正闹腾的时候,孩儿兵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镇安手上提着几个脑袋,脑袋上还滴答着鲜血呢。后面的那些孩儿兵则费劲的拖着几个无头死尸,沿途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一直延伸到众人眼前……
孩儿兵把无头尸体摆的整整齐齐,然后把人脑袋往尸体胸口上一堆,什么话也不说,门神一样矗立在李四的营帐之外。
孩儿兵格杀这几个逃跑的侍卫和宣旨太监,谁也不感到意外。
以锄奸团的能力,再有马步营的好手在旁边策应着,别说是这么几个竹花枕头,就是鞑子的精锐战兵也跑不了。
经历这么一回事变,镇南和孩儿兵们可是都学了乖,除赴死军意外的任何人都抱有最大的敌意。死死的盯着唐王和长平公主,丝毫也不掩饰目光中的杀气。
那意思已经明显的不行了,只要营帐里头的李四咳嗽一声,立马儿就会把这两个外人给放平……
被锄奸团盯上,就是唐王这般经历过
人物,心里也是毛。
眼前的局势,离开这里肯定是不行,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指不定会出多大的乱子。
能够解开这个僵局的人只有一个。
唐王和长平公主对视一眼,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我们要见忠诚伯。”
李四帐外站着几十个孩儿兵,这样的架势要是如往常那样撩帘子就进去,身后多少把短刃都等着呢。
“李家兄弟,”唐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轻松,刻意的做出大大咧咧的样子:“我说李家兄弟,你不会让我也报门而入吧?我可要报门了,我可真的要报了……”
“哈哈,唐王您这是寒碜我呢。”李四挑开帘子,挂着一脸的笑模样儿:“您不也说了么,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咱们只论好汉子的道理,哈哈,赶紧进来,外头的风还没有喝够是怎么的?”
“哈哈,李家兄弟果然是李家兄弟,好汉子,哈哈。”无论唐王是想哭还是想笑,这个时候都得笑出来,而且是有多大声笑多大声,和长平公主一起跟着李四进到帐中。
落下帘子的那一刻,全身都是一松。
被那么多明显带着杀气的目光注视,压力之大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
也是在帘子落下的这一刻,李四脸上盈盈的笑意抹的一点儿也没有剩下,话语里头都带着霜茬子呢:“无论怎么说,圣上这么做可不地道……”
和李四装出来的那点嘻嘻哈哈,都是给外面的士卒看看而已,唐王也明白这一点。
“忠诚伯,圣上也算是你的弟子,断不会见疑于忠诚伯。赴死军乃是圣上自北都之时的亲军,怎会作此自毁长城之举?定是朝中出了奸侫……”长平公主一心的给皇帝开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所谓的那个“奸侫臣子”身上。
“即便如长平殿下所言,是有奸佞小人挑拨,可圣旨总是要圣上亲署签认的,这总不会有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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