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什么,我老马吧……我是说……”老马厚,不大会说瞎话,一被杨廷麟问起,当时就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杨廷麟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看老马的神色,这里头有什么也就全都明白了:“老马你不必再说,我知道了……”
“我的杨大监军,你到底知道什么?”说话间,李四就已经迈步进来,脸上的笑模样要多热情有多热情,把住杨廷麟的上臂笑道:“杨大人又知道什么了,给我也念叨念叨。”
一见到李四过来,老马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扎着脑袋就要退下去。
“我说老马,你跑什么,杨大人也不是外人,你也是他的老下属了,一块儿坐坐吧……”
老马赶紧一叉:“是!”
“你少给我打哈哈儿,”杨廷把李四一拨:“你就在舒城,就是躲了我好几天,让这么多人轮流灌我个半死,肯定是用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段。”
如今的杨廷麟虽然是朝廷那的,可以前也算是赴死军中的重要人物,和李四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不知道李四肠子拐了几道弯儿?
他李四要起“军务繁忙不开身”这样的屁话,杨廷麟都能一口啐在他脸上。
样连三岁娃娃也骗不过的把戏,还是留着哄鬼去吧。
“我说们的忠诚伯,不管你做了是安排,也不论你有怎么样的布置。我杨廷麟虽然不是赴死军的人了,可我还是敢拍着胸脯子说我对的起赴死军的每一个弟兄,也没有和你都帅大人耍过什么歪的玩儿过什么斜的,你要是和我玩弄手段,可就对不起人了。”
在赴死的这一段时间,杨廷麟的个人品行绝对是没地说,比他李四还要干净的多。这一点是谁也否认不了的,尤其是在很多时候还要照顾赴死军和太子之间的利益,这个监军当的不易。
李四哈哈一笑,按着杨廷麟坐下:“我要是说军务繁忙你肯定不会相信,不过事实摆在这里,确实是军务繁忙,哈哈……”
杨廷麟斜着眼珠子看李四,那意思明显的不行:你李四就顺嘴胡咧咧吧,看你还能咧咧出个大天来?
李四俯下身子,故作神秘的说道:“要是赴死军内部的事情,自然不会耽搁了和你杨大监军会面。我忙地不是赴死军的军务……”
不是赴死军的军务?你李四本就是赴死军的指挥,不忙赴死军的军务难道还忙京营的军务不成?
李四嘿嘿一乐,声音压地极低:“我忙地是泗州、灵壁那边的军务,老杨你明白了吧?老马,我与杨大人的谈话为军中机密,切切不可传扬出去……”
“是,小人省的。”
“泗州、灵壁?”杨廷麟虽是文人,这么长久的历练下来,也算是兵家了,一听李四这么说,立刻就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杨大人猜的不错,已经接洽上了,这边大军一动,那边立刻城投降,兵不血刃即可胜之!”李意洋洋的笑看杨廷麟。
“大赞!”杨廷麟欢喜的双掌互击:“能有如此结果让我多等四天也值了,若是你忠诚伯能有如此进展,我杨廷麟就是在这里等一年又有何妨?哈哈,天佑我大明。”
李四分封淮西,说起来地盘儿是不小,可凤阳北部还在清军地手里头呢。
随着赴死军的拓展,尤其是在多铎的南征军覆灭之后,满清方面已经不能再直接威胁江南和淮西。至于分散在赴死军篱笆以内的泗州等地,或迟或早都是要摆上桌面的小菜。李四经略淮西名正言顺,肯定是要拔下这几个钉子的。杨廷麟只是没有想到赴死军恢复的如此之快,竟然已经在打泗州、灵壁等目标的主意了。
从河南的中北部开始,一直到淮扬,清军每过一处就留下少量的鞑子兵统当地地新附军,形成一个道漫长而又松散的战线。随着多铎地覆灭,在赴死军身边的这些钉子和李四暗通款曲也不算什么稀罕地事情。尤其是这种兵不血刃就能收复故地的事情,最能激励人心。
打仗打地也不少,人也死了不少了,始终处于被动迎战的防御作战,如今终于能够收复失地,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城池,可政治意义也极其重大。
至少这就说明了大明朝不再是完全的被动防御,已经开始在局部展开反攻,这可是提振民心士气的一剂良方。
这些小县城本就是在赴死军的院墙里头,拿下来不是什么难事。那边的新附看明白了这种形势,早就和淮西这边按照商议起义反正的事宜。
能够兵不血刃的拔下这几个钉子,自然是很好,可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吧。
偏偏杨廷麟是欢喜的很,不住的围着那石桌兜圈子,那架势就好像是叫花子捡了个大金宝一样:“真是天助我也,只要那些泗、灵,对我大明助力极大……”
“是有所帮助,东南可合围淮扬,西北可进取徐州。尤其是徐州,四战之,若是握在手中,可临山东可转中原,进退自如……”李四笑呵呵的给杨廷麟描绘未来的美好前景。
“徐州?不,应该是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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