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大点儿的事情,也值得耽误我军时间?”路涧手里的叉子狠命一顿:“说什么老幼妇孺,鞑子杀咱们的老人孩子之时,可曾心软过?我看你们这帮人是愈的没有出息了,都拉出来,全杀掉!”
赴死军中本就缺少独当一面的帅才,尤其是在李四本人不在的情况下,营官已经算是最高级别的长官。何况赴死军一直是这么做的,路涧的提议立刻得到大伙儿的赞成。
孩儿兵们为了赴死军的胜利,付出了多少牺牲大伙儿都是心知肚明。尤其是战局危险的时候,这些孩子们总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跳出来玉碎搏杀,为大伙儿创造胜利的机会。经历淮扬一战,几百孩儿兵只剩下六十来个,就是忠诚伯本人也把这些孩儿兵当成了宝贝,轻易不肯出手。在这小小的归德,忠诚伯派出来的孩儿兵一个也没有剩下,小小的尸体都是支离破碎,怎能不让战士们恨意满腔?
“他娘的,要杀就赶紧,咱们还有别的事情呢,”丁乙亟不可待的说道:“大伙儿要是心软了,认为鞑子的女人和娃娃不当杀,这事情也好办。让归德的老百姓们说说,看看这些人有没有罪该不该杀,有罪的就地处理了,要是鞑子里头也真有一个半个的善人,
能不知道?只要老百姓们认为谁不该杀,咱们就留待大帅处理……”
“好!”众人一哇声的表示赞成。
鞑子不工不农,全靠城里的百姓养活,做下的罪事还能少了?老百姓们早就恨之入骨,肯定赞成集体屠杀之。
丁乙的这种说法看似是给这些手无寸铁地鞑子留下一个活命的机会,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之所以这么做,根本还是为了减少大家心里中的障碍而已。
说干就干,很快就把城中百姓召集起来。
叉子上还滴答鲜血呢,赴死军一个个如狼似虎,满是仇恨的目光注视之下,这些满洲妇孺心胆俱寒……
四下都怀好意的目,腾腾的杀气如同有,让人不敢抬头。
这些人跟大军来到这里,迅速成为城中的主宰,一切衣食用度都由城中百姓供养,平日里巧取豪夺的事情也不知道做过多少,破人之家、夺人之财、逼迫良善为奴的事情那就不必说了。如今那些以为倚仗地武力已被赴死军从**上彻底毁灭,只剩下这些没有抵抗力量的老幼妇孺。
一部分有见识地老建:很清楚后果,所以在城破之时举家自尽,剩余这些胆小气短的就做了赴死军祭旗之物。
“杀了些畜生,杀了他们!”
“恶有恶报,是天道循环,苍天有眼呐!”
“为霸我田产,为占我房舍,安罪名,我儿子就是死在这些禽兽手中……”
“若让我亲手格杀一个建奴,愿出家财一半!”
这些人也有今日,旁边的老百姓们血都沸了,砖头瓦块齐齐而下……
这些人对于集体屠杀的勾当并不陌生,他们的父兄子弟也做过不少,很清楚接下来要生什么。
不住地小声告饶,不住的哀声苦求,换来地却是战士们一阵拳打脚踢:“絮叨什么?现在才想起讨饶,也不嫌太晚了么?”
一建州少妇越众而出,“噗通”跪倒在一个战士脚下:“求求你饶过我的孩子,他才三岁,才三岁呀,什么样的事情也没有做过呐!求求你们,饶了我的孩子吧……”
脑后拖着一条细细小小的辫子,孩子想是受惊吓过度,缩在少妇怀中连哭也不敢哭出声音。
那战士一脚把少妇踹开,少妇极是任性的抱住战士地小腿不住哀求:“杀便杀我好了,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小,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地事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说这小崽子什么事情也不曾做过,可他这身上的衣裳口中食物,哪个不是我同胞地血汗?被你们强夺了去……竟然还有脸面讨饶?”战士举起叉子就要格杀,看到少妇哭泣的脸庞和孩子畏惧地神色,终于是没有下手,叉子微微偏转砸在少妇肩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非是我要杀你们母子,就是我饶过了你们,我的同胞也不会答应……”
少妇挣扎着长跪不起,不住的顿地磕头,脑门子上已是鲜血淋漓:“归德的乡亲们,求求你们饶我孩儿一命吧,求求你们了……”
“杀,杀了。”
“你们又何曾饶过我们的孩儿?”
“草除根……”
战士轻蔑的一笑:“听到了没有?这就是天意,这就是民心,怨不得别人,怪只怪你们做的错事太多,再想回头已是太迟!”
少妇面如死灰,看着周遭千万张被愤怒烧红了面孔,知道没有任何一线生机。已是彻底绝望,只有把孩子抱的更紧:“求求军爷让孩儿与我同死……”
“好,你。”
少妇抱着孩子缓缓归队,还在不住的安慰怀里的幼童:“孩儿莫怕,很快就要过去,很快就会过去,我给你唱个老家的小调,一会儿你就要睡着了……”
“白色山上的牛息花,格拉温珠尔前的合里,合力肥又大,呖呖咯……”(在开满杜鹃花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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