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方,说话的时候也是十分轻柔:“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已经没有亲人了,和我一样,我也没有亲人。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李四的孩子,我就是你们的亲爹,以后你们都姓李吧……”
孩子们立刻爆出一生欢呼,仿佛得到天地之间最为宝贵的东西。
“你们还有二十四人,加上我,算是二十五个吧。”李四仰着脸,沉重的说道:“以后无论丢了哪个,都要把身体带回来。不管是谁死了,亲爹都会把你们的骨灰带到刀把村,那里将是我们的最后归宿。若是亲爹死在了前头,你们就把我的骨灰带着,一定要带到刀把村。就是死了,咱们父子也要在一起……”
“就算是死了,也要在亲爹身边。”孩儿兵眼中满含泪水……
李四心里还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地人,什么救星什么忠臣,纯粹就是瞎扯淡,无论再怎么粉饰,还能骗的了自己?扒开一层层画皮之,骨子里和这些孩儿兵是还一样地。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远说不上什么仁义道德,自己也不是什么忠臣,更不是什么救星,要是能算得上是这个民族的一条守户之犬就已经是心满意足。
豺狼破门而入的时候,守户之犬就得不顾一切地去撕咬去拼命,这是铭刻于骨子里的烙印,是在血液里奔腾了一代又一代的使命。
李四是这些孩儿兵地主,是赴死军的主人。同时,李四也很明白自己的主人是谁。
当主人撒开了这条恶犬的
李四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更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咬。
自己和这些孩儿兵一样,都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
都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地恶犬,当恶犬的存在不再是一种必要的时候,恶犬就得承受住所有的东西。
“凶残和丑恶,就让我们来承担。”
李四知道孩儿兵不能明白这些,但是……鲁识字,你明白了没有?你和我一样,要承担的东西还很多,要走的路还很长……
随着赴死军义打破归德,西北和北部地几个州县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纷纷望风而降,赴死军成一个小小地扇面,几乎是兵不血刃的连下数城,进展之神速,让许多人瞠目结舌。
这架势分明就是要直下封,夺取中原地腹心之地。
在整个黄河南的广阔地区,只有五千满洲战兵,就好像是撒在黄河里地一把胡椒面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挡住赴死军的强大攻势。
随着赴死军进逼开封的姿态愈明显,开封以东各周各县开始通过种种渠道,甚至是大张旗鼓的和赴死军取得联系。
河南实在是太乱了,无是以前的崇祯朝还是李闯的大军,早不知把河南折腾了几个来回。就是江南的弘光朝也宣布河南是其治下之所,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口头上的高调而已。弘光朝连家门口的篱笆都破了,还说什么河南。尤其是多铎过去以后,大的市镇确实是被清兵占据,并且建立起了统治基础。
可要说满清对河的稳固统治,那就远远谈不上了。
且不说豫南地区活跃的闯军残部,不说豫中地区错综复杂的宗社会党,就是在黄河以北的豫北地区,也未必就真是清兵的天下了。
多铎苦战淮扬的时候,满清的河南巡抚罗锦绣曾在黄河以北组织增援力量,还筹备了几十门火炮还一百五十条渡船,是为多铎打下扬州之后渡江准备的。可就在一夜之间,这一百五十条渡船就只剩下十一条,其余的那一百三四十条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丢了,谁也说不清楚这些船是怎么丢的,又丢到了哪里。当时的情况之混乱可见一般。
(要说罗锦绣,也算是满洲的老人物了,从努尔哈赤时代一直到现在的多尔衮时代,都算是文武双全的干将,因为其能力不错,所以才被调到河南。可就是这么一个相当精明干练的人物,竟然把准备的军资和渡船在一夜之间就丢了,而且丢的如此莫名其妙,每当看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那些剧情好笑的肥皂剧一样有意思,可这就是历史——作按。)
赴死军进取开封已经是板上钉钉,清军方面也在极力的收缩有限的兵力,准备固守大型城市和战略要点。而在广大的农村和远离大行市镇的地区,究竟是哪家天下,谁也说不清楚。
赴死军这么一逼,满清委派在各地的官员立刻跑进了开封,其他的地方势力纷纷和赴死军暗通款曲。
反正也是习惯了,这片中原大地已经历了太多的战乱刀兵,谁来了就投谁呗。别说你赴死军还有大明的旗帜扛着,就是李闯势大的时候,大伙儿还不都是一股脑地挂起闯军旗号?
赴死军轻易收取沿途各地,兵锋所过之处,无不披靡,进展之快,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而坐镇的李四所面临地问题就是如何实现真意义上的占领。
实际统治的第一要务就委派地方官员,而在这一点上,原本的那些地方官又拿出扯皮的本事,和李四周旋。
原归德知府桑开第就是扯皮地一把好手。
桑开第桑大知府确实是崇祯朝委任的地方大员,不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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