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局面就是强枝弱干。非是朝廷怕了忠诚伯。而是不想忠诚伯做出什么不忍言之事。到时候亲痛仇快……”还是长平公主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闷。大明公主殿下当然不能说是朝廷怕了李四。而是做出谆谆教的苦口婆心状。先从小处着手:“若是本宫记的不错。忠诚伯小腿伤痕犹在那是贼军破城之际为掩护我等先皇血脉之创。忠诚伯的血诚莫说是朝廷。就是我这一介女流也不会忘记……圣君天子怎么会怕了自己的臣下?只是忠诚伯已经行走在悬崖边上。一失足便成千古恨事。朝廷实不忍……”
“打住。殿下。你赶紧打住吧。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李四可没有闲功夫和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女孩儿字眼儿:“你朝廷是爱我护我。怕我做错了事情。这才赐婚。这不叫怕?好吧。爱也罢怕也罢。咱们今天不是说的这个。”
李四很郑重的说道:“我也不想和你一个女娃娃兜圈子。老姚也能代表了朝廷代表了圣上。咱们就该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算是赐婚了。我要还是想造反。你们有什么法子阻我?”
“李四。你出此诛
之言。实是大逆不道。
”老姚可是连遗书都写好了的。见李四这么一说。等于是把事情挑明了。书生意气一下子就涌上脑袋:“浑不念先皇对你之信赖。你若还有半点儿天良。当记的先皇殉国之前的嘱托……”
一看到这种忠臣跳来。李四就想笑。把姚明恭按在椅子上:“我说老姚。咱们这不是说事儿的么。你什么火?火有用?造反?我要是稀罕做皇帝在南都的时候就反了。还用等到今天?”
这么一笑。气氛缓和了许多。
老姚还是气呼呼的。胸子不住起伏。却不象刚那样暴跳如雷了。
“朝廷啊朝廷。就是多心。真以赐婚这种老掉的招数有用?”李四嘿嘿一笑。对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公主说:“我说殿下。很多事情或许你不会明白。可你也应该知道咱俩不是一路人。成亲对谁也没有好处。要不然这样吧。我你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你回你的南都。看上哪个如意郎君就下嫁过去。然后相夫教子过你的日子。朝廷里的事儿就不要和……”
长平公主对着李四忽然一笑:“李校典。未免忒小看天家女子了。”
作为皇家女子。就应该有相应的觉悟。个人的幸福永远要为大局让路。
至于是否情投意合。女子对婚姻是否满意。这些事情在这个时代一个笑话儿。尤其是在理学展到近乎疯狂的这个世道说这些纯粹就瞎扯。
别说她一个女子。是李四这样的“成功人士”。对自己的婚姻也不抱多大的期望。找个有共同语言的。感情基础的子为妻。在这个时代这本身就是很荒的事情。
为了祖宗为了万岁。牺牲自己的个人幸福。在这个时代看来绝对是很神圣的。
“行。算我没说。”就是李四自也感觉和长平公主说这个实在是有点儿扯:“赐婚么。不赐的都是那么回子事情不管怎么兜圈子转弯子。还说到实力来。”
“我也不妨告诉二位。造反不造反。篡夺不篡夺不在我这里。”李四笑着一指南都方向:“在圣上那边呢。所以你们没有必要怕我。应该怕咱们的万岁爷才是。”
“李校典。你说的对。实力。实力决定一切。”长平公主气氛的说道:“你有实力随便怎么样你是说万岁是桀之君你。你就是举兵清君侧也由你。这还不是随你怎么说的么?”
“哈哈咱们的万要真是桀之君。我还真的就反了。就算今天不反以后肯定也要反。”李四当面对面鼓的说道:“我就是真要反你们朱家天下。也不必扯那么多幌子。造反就是造反。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姚明恭面色阴沉。在这样的一个大忠臣面前张口闭口的造反。早把这老学究气的通身颤抖了:“你现在就可以说圣上是桀之君。你现在就可以兴兵叛乱。我今日就是要血溅五步……”
“行了。行了姚我知道你忠臣。咱们天不是说这个好不好?”李四都被这个老忠臣给逗笑了:“当今圣上确实不是桀之君而且很有几分明君的样子。尤其是他民本拿一套。是对是错还不好说。不过就凭着这一点儿。我也不能反。”
姚明恭拱手向天“。圣天子自然是一代明君。你李四也休要耍弄于我。是留名凌烟阁万民传颂。还是铸罪身于时间为史笔诛伐。由你自己选择。”
“废话咱们就不必说了。说我忠臣。
们都不信。说我是夺的吧。我也不愿意听。声调忽然一高:“二位都听好了。我也要借二位之口留言于圣上。”
二人都知道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刻。李四究竟是大明的周公还是当代的曹操。一句话就可见分晓了。
“圣上民本的那一套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终究值一试。若是好了。咱们这三万里河山就如铁打一般。什么满洲铁骑什么百万叛军都不值一提。就是千秋百代之后。这天下也不变。”李四说的也是真心话:“到时候。我李四心甘情愿把赴死军解散。刀枪入库兵戈铸。哪个要是敢造反老子第一个就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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