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固若金汤的要塞,就是守上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所以罗锦绣铁了心的固守待援,无论赴死军使用何等计谋引诱,绝不出城野战。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到多尔]的大军到来。
告急的文书日夜停的往北传送,可一直没有多尔衮的回复,更见不到满清的大军。
就是在满洲全盛时期,能
抽调的兵力也不过十万上下,不会有很大的差距。|边先折了三万,阿济格由抽走了不到三万,剩下的人马多在西北或分散在豪格手中,根本就不可能再几万几万地往外拿出兵力。
罗锦绣很清楚这一点,满洲战兵是不可能再有许多了,可多尔衮还能调动蒙古人。只要再调两个甚至一个蒙古旗过来,就能扫清开封的后顾之忧。
多尔]也是这么想的,并且一直致力于再次调集蒙古各旗人马。
淮西的赴死军以秋风席卷之势迅速破开河南,眼下已兵临开封。若是开封再被汉人夺了回去,整个黄河以北立刻就会变得无法收拾。
出于战略上地考虑,撤回深入鄂、赣地阿济格部已经是一个必然。
可阿济格那边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撤退回来的,路途的远近先不去说,还有闯军残部和各种抵抗力量的骚扰,阿济格也不敢撤的太急。要真是不顾一切地跑回来,以前收服的地方势力立刻就会倒戈也说不定。
阿济格地主力反而成了解不了近渴的远水,能指望上的只有驻守京城一带的八旗兵。可两白、两黄四旗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从皇太极死后就大有水火不容之势。尤其是多铎死后,两白旗少了最大的一根柱子,势力大不如前,多尔]还真不敢破了这个平衡。
唯一比较现实地做法就是从蒙古人当中调出人马,再从八旗中抽小部分兵力混编。
因为大部分的蒙古旗战兵都在陕山以北,作为牵制西北地方实力派而用,能够迅速成军立刻就派上用场地只有蒙古本部的人马。
作为爱新觉罗家族最坚定地盟友,科尔沁蒙古当其冲。
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是孝庄的哥哥,福临地舅舅,更为重要的还是未来的国丈,此次进京明着是商议女儿冬木娜和顺治皇帝婚事,其实更主要的就是多尔]想借着这个机会敲定调科尔沁部南下抵挡赴死军的事情。
为表满蒙一体的根本,更是为了彰显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的尊贵,满洲高层集体出动,郊迎几十里。
这事情本就是多尔衮的尾,他自然是主角。而作为陪衬的济尔哈郎也完全就是个摆设,在满洲收服蒙古各部的过程中,济尔哈郎的功劳比多尔衮大,对蒙古人有更大的影响,所以两位摄政王爷齐出。
昌平城外,旌旗招展,号幡飞扬,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将有两百多。整个满清最有影响的人物,除了小皇帝福临和皇太后孝庄之外,几乎云集于此。
卓礼克图亲王也明白这次南下不光是为了女儿的大婚之事,更主要还是军事上为多尔]救火,前番的书信往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从科尔沁六部总共抽调出四千人马已经驻扎在延庆西北,还有后续的三千多人会陆续到达。
满、蒙、汉官在外头吃饱了风,早就冻的哆哆嗦嗦。手下的仆役想着递个暖手炉子什么的,早被老爷小声的骂了回去。
两位摄政王都迎着西北风等候呢,也不见用什么暖手的炉子。难道自己比摄政王还尊贵了?为了脑袋上的顶戴花翎,就是再冷也得冻着。
这时候可真能冻死狗,地面都裂开了大大的口子,西北风一刮过来,骨头缝子都冒冷气,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也只能悄悄的擦拭。
再看看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端坐马上不动如山,面色间没有丝毫喜怒,仿佛没有感觉到这如小刀子一样的寒风。
稍后几乎和多尔]并肩的就是郑亲王济尔哈郎,后面还有一大票的王爷贝勒,哪一个不是在吃风?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脚都站麻了,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定点儿的暖和气儿,脑浆子都木木的,还得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来。
“你们满洲人和蒙古人之间的狗屁烂事儿,拽着无名这些汉官来做什么?鸟的卓礼克图亲王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拿捏着就是不肯早点过来。其实你还不是和我们这些汉官一样?都是满洲人的走狗罢了……”很多人面子上一幅精忠为国的样子,心里早把多尔衮和吴克善的祖宗骂翻了天。
在这样酷寒的季节站立在城外,可真不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大老爷愿意做地事情。往日的这个时候,正歪在软塌上捏女奴肥肥嫩嫩的胸脯子呢,绵软柔和,身边再有几个烧的红火地炉子,都能热出汗来,那才是真正地享受,谁乐意在这荒郊野地喝西北风?
日头懒洋洋的爬起来有两杆子高低,阳光总算是有一点儿了,却没有丝毫的暖和气儿,前头的滚牌快马才奔跑过来。
“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至——”
在尾音长长的呼礼声中,吴克善一马当先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身后是两百多匹手持衔旗官牌地蒙古大汉,俱是快马雄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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