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印子钱就是高利贷里头的高利贷,一成的利息,还是利滚利地那种。最要命的是这种利息是按天计算,十天以后就会翻一倍还多,要是过了一个月,就是想也不敢想地巨大数目。说是吃人不吐骨头一点儿不算过分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高利贷还是白纸黑字,只要签名画押就没个说理地地方,抵押老婆孩子的条款都摆着呢,就是告到官府里头也没有用。
一般情况下,这种高利贷是不可能还上地。而债主也会把韩小旗的老婆卖掉,把孩子打断手脚扔给某些黑心的人贩子……
“该呀,就该有这样的下场。”尽管人们多多少少对韩小旗有那么点儿同情,可一想到他给鞑子做事情,这种同情心也就荡然无存了。
“当时也是昏了头……二爷您手面广,认识的人也多,只求二爷想个法子,给那些放贷的人说说,再宽限我些日子,千万要留下我的老婆孩子……”韩小旗抱着关二爷的大腿不住哀求:“就是做牛做马我也还不完二爷的恩情……”
“那些放贷的都是狼,就是宽限了你的时日,你还的钱会更多,到时候你就能拿出来了?”
“我……我……”韩小旗无语。
一瞬间,关二爷想了许多,忽然说道:“看你也实在是可怜,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你等着,好好地给我等着,我就去给你办事情……”
“谢谢二爷,谢谢二爷……”
关二爷早飞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二爷手面儿就是广阔,什么样地朋友都认识,韩小旗算是碰到贵人了。”
“可不是嘛,只要二爷出马,放贷的说什么也得给二爷这个面子。
”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之中,韩小旗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工夫不大,关二爷就跑了回来,身上都是斑斑的泥垢,显然是刚才跑的太急,在泥地里摔了一跤。
“二爷,怎么样?”韩小旗关切的问道。
关二爷从怀里摸出四个元宝,在桌子上一放:“说什么也是虚的,这些银子你先拿去把债堵了,先把老婆孩子赎回来再说……”
四个大元宝哇。
立刻就又是牙疼一般吸冷气儿的声音。、
在场的老少爷们儿都是穷人,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元宝是什么样子,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一下子就瞅见四个。
关二爷地日子早就比以前了,虽然是极力的撑着,可谁不知道二爷过的也惶?要不然不来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酒馆?二爷偷偷摸摸变卖祖产地事情大伙儿都知道一些风声,一下子拿出四个元宝来,绝对是吐血援助韩小旗了。估计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二爷一家子也要喝稀粥了。
韩小旗也想不到关二爷会慷慨如撕,楞了一下,忽地就是一个头磕到地上:“我以前说过二爷的坏话,是有眼无珠的东西……”
“啥也别说了,先去把老婆和孩子赎回来吧,快去……”
韩小旗扫过来四个元宝,疯了一样的就往外跑。
“等等,”关二爷喊住韩小旗。
韩小旗回身,眼神之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
“若是那帮子放贷的家伙为难于你,你就报我地名号,说是我的兄弟。看在我地面子上,也许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二爷嘱咐道:“还有就是,以后千万莫赌了。”
韩小旗一字不说,把左手放在桌上,抽出刀子,划的就是一下子,斩下来两根手指:“二爷放心,我若再赌,就砍了脑袋!”
“好,老少爷们都看着呢,你快去吧。”
韩小旗火急火燎地带着元宝离去,周遭的街坊们可都服了,是真正地心服口服。
“二爷急公好义,当世孟尝。”
“怨不得二爷三山五岳都是朋友,原来是如此这般的豪情。”
“当世的及时雨呀,能有二爷这样的街坊,大伙心里也踏实。”
“二爷要是有了啥事,站在房顶上吆喝一声,我们指定过去帮衬……”
关二爷呵呵一笑,摆摆手道:“大伙儿这是高抬我了,什么及时雨不及时雨的,都谈不上。眼看着有人要遭难了,咱也能袖手不是?咱京城的爷们讲究的就是一个帮衬,他韩小旗奥是能真的戒了赌,一家子团员了,咱们看着也欢喜,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二爷说的在理,以后有了什么事情,大伙儿人多手稠的这么一帮衬,天大的事情也能过去。”
气氛愈发的热烈起来,接连又叫了好几壶酒,豆腐干都吃光了,也有了七八分的醉饱,外头的小雨还是下的不紧不慢。
在这种天气里,人们也不急着走,围拢在一起说些闲话。
关二爷通过大家的嘴,也知道周遭的许多详情,尤其是哪家的旗人又搬走了、胡同了还剩下多少旗人等等这些问题,都问的特别详细。
因为阴着天,谁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辰,反正估摸着时候也不早了,正要散去的时候,韩小旗带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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