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工匠已经象防贼一样提防着那些江南的家伙们,可架不住出家贼内鬼。一向被工匠们视为自己人的徽商先偷了这种技术之后,又给浙商偷了去。等工匠们指着徽商的鼻子骂祖宗的时候,浙商那边早笑的合不拢嘴巴,钢轴子钢挡梭都用了这么些日子了,好用地很而且价钱便宜。让淮西的工匠和徽商们对骂去吧,自己能用上就好,管他是不是骂的天昏地暗……
接连吃了两次大亏之后,淮西基地的工匠们终于痛定思痛,把整个生产基地封闭起来。只要是有了新技术,也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绝对保密,也绝对不能让那些专门偷师的家伙们知道……
道高能有一尺,魔高就能有一丈。
铜器地湿冶技术出现之后,各地要疯狂起来,想方设法削尖了脑袋也要一探究竟。这可是白手捞铜的技术,据说可以从“水里”变出铜来,这和点石成金也差不多了,不管下什么样的血本儿都值。不怕工匠们防着,也不怕偷不出来,只要银子使的到了,还怕学不到?
各闻风而动的人们打着各式各样的算盘就来了,腰里揣着地银子都能砸死人,就算偷不出手艺也要把懂手艺的工匠给“买”过来。忠诚伯不是出二十两的价钱么,我们出两百两,再不行就五百两,还就不信了,还有对银子不动心地?
好在基地内部已经加强了戒备,而且这种繁杂的技术不是说几个工匠就能做下来的事情,繁琐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工序足
望而却步。而技术地复杂和对人力物力的巨大消耗,人都能承受的起的,更关键的是这种技术完全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可以“点石成铜”,没有铜矿也是白搭,也就是把冶炼提取地技术更进一步而已。
对于这些个因为技术变革而引的闹剧,李四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也就是一笑而过。现在大战在即,也没有那么多地闲心思去关心这些注定会被历史洗刷掉的事情。
想姜这个棵墙头草看到大清国要熄火倒架子地时候,对着阿济格的后心就下了刀子,同时也遣出一部分兵力到东面,进攻宣化府一代地清军。其实这也就是姜这条老狐狸以攻代守的手段而已,他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两线同时作战的地步。可姜的反叛确实把清廷唬的不轻,虽然已经力量剿灭姜这个“反叛”,还是从察哈尔和宣化府(这两个行政单位用的是清朝的,考据就不必了)调集了部分兵力,摆在西北方向。这也给了赴死军西路军一个机会,在姜咋咋呼呼的和清军在这一带对峙的时候,路涧已经从西南上斜着就切了进去。
赴死军的突然杀入确实有很大的突然性,让京西北的清军有点儿手忙脚乱,保安附近的八旗兵和蒙八旗都有所动作,准备应对赴死军的突然袭击。
姜的大同军也看到了便宜,一改往日只打雷不下雨的咋呼劲头,明锣明鼓的摆开进攻姿态。也仅仅就是摆个架势罢了,姜等的是赴死军率先起攻击,等打的鞑子没有力气的时候再过来捡便宜。
但是赴死军的突进速度太快,完全不顾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沿着长城一线不住前进,中间虽然也有几场战斗,可无论是规模还是烈度都起不到什么撬动局面的作用,姜也就只有继续观望伺机出手了。
至于李四,好像也没有在这里和鞑子分个高下的意思,掐断京城后路的目的也越来越明显,在怀来虚晃一枪之后,把土木堡和鸡鸣堡的清军吓了一下,旋即就又调头……
真正的大战还得指望程子栋方面的中路军。
当中路军到达大兴的时候,京城已经在眼皮子底下,方面指挥程子栋不得无奈的承认:赴死军的队伍实在是太庞大了,庞大到了不敢相信的地步。
现在的赴死军,严格的来说是至于程子栋这一路人马,就已经达到了七万之众,就算是说成十万大军也不算夸张。
可天知道这十万大军是怎么回子事情,除了赴死军本身和随军的民夫之外,各地归降的新附军基本就没有带多少。即便是如此,赴死军带动起来的这个雪球一是越滚越大,一直大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总社会党就不必说了,到底有多少装神弄鬼的大师兄谁也说不清楚,这些号称大仙儿弟子天尊护法的家伙整天就是画符念咒,偏偏还真的有人相信,而且信的死死地,怎么说都不会回心转意。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胆子肥,一个比一个心气儿高,都嚷嚷着要打下北京城,迎什么什么仙人降世。赴死军的战士们甚至怀这些人手里五花八门的“武器”是不是他们随手捡来的,要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大军”自己带着口粮和盘缠,程子栋绝对会下命令先把他们驱散了再说别的事情。
还有就是一些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闲杂人等,这些人地旗号更是五花八门,有说是前大明官军的,有说是地方民团的。还有不少数一看知道是山贼草寇之流,大声吆喝着乱七八糟的切口,四下里认兄弟叫哥哥,都不知道谁和谁了。最让程子栋莫名其妙的就是一个挑着“朱”字大旗的队伍。
看这个旗号应该是大明地哪个藩王了吧,可细一打听,完全不是那么回子事情。原来是在任丘以南的一个小村子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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