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立刻就让赫舍里如坠冰窖。
因为赴死军的行径全天下都知道满清就是天然的死地,绝对是有杀错无放过,就算是无条件投降,最大的可能还是会被屠杀干净。
“嘿嘿,”赫舍里咬着牙笑了笑:“若是如此们还不如战死,或有奇迹生,除非是赴死军给了能够让我们放心的保证证我们的安全,否则,不可能投降。”
鲁识字看着赫舍里,眼神之中全是悲哀之色:“我不骗你死军没有任何保证。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安全……”
这完全就等于没有说,几千大军就地无条件投降,一个瘸子的保证有和没有其实也差不多。到时候赴死军要是不认这个保证,就只有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了。
“你能够影响赴死军?”
“不能,”鲁识字很坦诚的说道:“我也是尽力罢了,若是能够挽救这些生命是最好,若是不能也没有别的法子……”
仅仅是一个瘸子的个人保证罢了,和赴死军没有任何关系。
“鲁……”赫舍里深吸口气缓说道:“不论如何,我很感激你对我同胞的救助是投降之事,已绝无可能。战是死,降亦是死,就没有投降的道理。作为一个征战经年的战兵,我宁可死在战场。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你要好好的想个清楚……”鲁识字从来就不是个善言辞的,甚至有点儿笨嘴拙舌,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而已:“干系到很多人的性命……”
“我想清楚了,”赫舍里长身而起:“德州还有数千战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赴死军真有本事,让他们来打,我就在这里等着呢!”
鲁识字艰难的站起身来,再一次看了看赫舍里,叹息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赫舍里已经转过身去……
鲁识字孤身一身,艰难的出了大门,一瘸一拐的身影顿时进入人们眼帘。
大门之外,已经围拢了无数的旗人,这些旗人的命运已早了尽头,当鲁识字出来的时候,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结果——死战。
这些人根本就知道对鲁识字说点什么,可眼神之中海海满满都是感激之情。
若是在平日里,见到了这个旗人的救星,肯定是要顶礼膜拜的,可如今大战在即,众人反而迷茫了。
人们就那么看着鲁识字,心中似有万语千言,到了嘴边却是齐齐沉默,无言的看着鲁识字的身影,看着这个一瘸一拐的憔悴身影渐渐远去。
当鲁识字的身影消失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到心里猛然就是一沉,仿佛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珍物一般,想要回身去寻,奈何已经走的太远,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
当天下午,赫舍里再严令:“生死存亡,在此一战,无论男女老幼,皆有战死之责。我满洲同胞当齐集于天堂,当聚于地狱,宁死不做低头之鬼……男人战死,女人填上,大人战死,孩子冲前,有战死之士,绝无投降之丁……”
所有的满洲人,不论男女老幼,必须动员起来,所有人力物力全部用于战争。
这已经是宣布了所有人都要抵抗,也断了所有人的后路,作为一个军人,赫舍里的这个决定不好说是对还是错。但是对于城中的满洲妇孺,灭族亡种的时候也就到了。
城中的汉人早已经按捺不住,躁动的情绪就好像是蕴藏于薄薄底壳之下的烈火一般,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随着鲁识字的离去,城中的汉人不断闹事,和满清残民之间的摩擦遍地皆是天之中,就有好几起流血事件生。
城中的汉人,在数量上处于压倒性的优势,整个德州,已经到了暴风雨的前夜。
按照赴死军一贯使用的手法,城中肯定早就有了诸如锄奸团或是七杀决死之类的突击力量。在正式攻打之前,让敌人内部先乱起来,这是赴死军的拿手好戏且屡试不爽。
各种迹象表明,死军大举来攻的时候,城内肯定会爆内乱……
外有强敌,内有动乱,德州个风雨飘摇之中的城池经到了悬崖的边上。
最先难的是赴死军,而是水桥镇的汉民。
水桥镇不算是什么很大的镇子,在德州身后赴死军还没有到来之际,德州身后的这个镇子爆了大规模的举义。镇子中的汉民忽然就成了义军,树起抗清的大旗。
造反这种事情,对于山来说点儿都不稀罕,就算没有赴死军,也是狼烟遍地处处烽火。但是近在咫尺的这次暴动来势之猛,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仿佛是一夜之间,这个不算大的镇子就已经全民皆兵,并且迅速席卷附近的几个村落。只要是清军不分是新附军还是满洲兵,立刻就被这种暴动的洪流淹没……
这次暴动说是造反,很明显带上了赴死军的影子。突然动来势凶猛,很可能也夹杂了其他的造反武装。
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镇压这种就生在身边的“反叛”州自顾都是不及,哪里还能分出兵力去理会这些地方?
或说这干脆就是赴死军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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