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是不敢打了,也打不起了,这才想起请和。可这个和字说起来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真要是想和的话拿出点实打实的东西,谁会和他和?……我说诸位老少,大伙儿闲着也是闲着,猜猜鞑子能拿出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打动大帅的心思?”
“这还用说么?鞑子那边称儿称侄,奉咱们为上邦主国,他们做藩属……”
“山海关中卫那一块儿肯定要是割让的。大帅这个人实在,不闹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要不然就把山东的那一块割了也行。”(这里的山东指的是辽东半岛的一部分,不是现在的山东——作按)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之时,李四用事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李四根本就不想知道鞑子出了什么样的请和条件,那个所谓的什么什么建州使节京城的地界儿都没有进,就被一刀卡擦了。
这么一来天下人算是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了,大帅根本就不想和。
“杀的好不知道有多少在为这一刀拍案叫绝,尤其是这些京城附近的人们受鞑子的欺负可不老少,一听说大帅要把战争进行到底,脑瓜子也就热了,口气也就大了:“现在才请和,也忒晚了。”
“可不是怎的,赴死军眼瞅着就能直逼中宫,鞑子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这时候弄的哪门子和谈?说下个大天来,也是要战。”
“你们想想,关外的那些土地,还有建州卫,本就是咱们的地界儿。现如今鞑子不行了,就想用咱们的地盘和咱们和谈,这不是糊弄傻子么!不和!”
不管民间是如何的热血沸腾,北京方面和关外应该早就想到了是这样的局面,和谈的可能早就没有。济尔哈郎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试探赴死军的底牌,或是想着谋求一个和谈的可能。
现在的建州势力已经危如累卵,就是朝鲜都在酝酿着反叛,鞑子还能察觉不到?朝鲜那边肯定会和赴死军缺的联络,更有可能会和赴死军联手,到了那步田地,满洲可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大帅是想明年开春动手?”
史德威最大的愿望就是赴死军能够赶紧下手,把关外的鞑子给灭了,就可以脱下这身军装。到时候带着老夫人和太夫人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完成史阁部的最有一个遗愿——归隐乡野避世而居。
现在已经是深秋,再做一次战争动员,远征关外,把鞑子的势力彻底清扫出去,时间上已经来不及。若是强行远征的话,赴死军就要在关外渡过一个漫长而有严寒的冬季。
最好的选择就是等到明年开春,一鼓作气
功。
史德威的淮扬军,一直都是史可法的嫡系人马,从简直和从属上来说,不归赴死军管辖。准确的来说,是一个盟友的关系。
可淮扬军早就事实上脱离了江南朝廷,和赴死军一路转战至今,一切给养和行动都是协同一致。
虽然史德威还是淮扬军的最高长官,其实早就已经融入到了赴死军。强要说和赴死军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最高指挥名字和旗号之间的差别。至于实质行的差异,已经没有了。
“嗯,明年春天转暖之后,肯定要征战关外。”或许是对史可法的那种感情延续到了史德威身上,李四再怎么冷心冷面,对这个史德威也是保持着一种礼敬:“怎么?又想归隐了?”
“归隐也是史督遗愿,只要打了鞑子也就回家种地,家里还有两位老夫人要伺候,”史德威始终是在受史可法的影响,一直坚持打走了鞑子就退出这个圈子论是朝廷还李四,都不理会了。
“当年史都临去之时,是对廷绝望,所以才有这归隐的遗命。”赴死军这边的人,对于朝廷根本就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就算史德威这种出身之人,对朝廷都绝望了,所以说话也很放的开:“咱们这边已经自成体系,我也不敢说能够治成太平盛世这样的大话。可我就是再不济不会比弘光朝还差吧?史将军难道就不想一展抱负?”
“大帅的力在这里摆着,就是改朝换代也不算个什么,哎……我是真的不想折腾这些个东西了。这些日子,总是梦见义父……”史德威神情有点儿萎靡:“既然今年已无战事,我也想去扬州祭拜一下义父,顺便把老夫人和太夫人也带会老家。”
史可法的孀妻和老母还南都两位老人回河南老家,也是史可法的意思。
“大帅,”史德威微微低头说道:“淮扬军有几千弟兄,从当年的扬州大战直到如今,和赴死军的弟兄们也是并着膀子走过生死场的。我看这淮扬军的旗号也该扔了,大帅也应该找个人做一做收编的事情……”
“为什么?为何收编?淮扬军和我赴死军并肩作战乃是生死兄弟,收编不收编的还有什么分别?”两军已经是事实上的一个共同体,改编的话,实在有点儿画蛇添足的意思。唯一能够说得通的理由就是史德威萌生退意。
真要是收编了,史德威就没了实际的军权就算委任一个营官的职衔,也没有淮扬军最高指挥的名分更加耀眼。起码从名分来说史德威还是和李四平起平坐的,要是收编了怕是不做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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