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太过苛刻的条件对于代善等爱新觉罗系的人马也是一种羞辱,绝对无法接受。
可代善见过的风浪已经很多,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局势,真要是能保存下这最后一点儿元气,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付出。看着这些旗主一个个欲言又止的神色,就知道自己不太时候知道那些详细的条款了。
可再怎么样屈辱的条件,也必须接受,这已经不再是尊严和面子的问题,而是生存的根本。
“我也老了,耳聋眼花的政不议政的,你们大伙儿看着拿出个章程来就好。”代善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无论是什么样的法子,就必问我的意见了,你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代善出了大正殿,脚步分外沉重。
他的弃权,已经等于是默认了众人的意见。
不管这些人能够商量出什么样的法子来促成和谈,都已经不重要了。眼下的局面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很多自己不方便说也不方便知道的事情已经是一种必然。
自从努尔哈赤死了之后,无论年纪还是资历善已经是最高的,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老派满洲和爱新觉罗氏的双重利益,今日的弃权已经足以说明点什么了。
代善出了大正殿,心神有点儿恍惚,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知不觉之间然来到了清宁宫。
一看到了清宁宫,心中思绪万千,竟然有一种如在梦中的
“开门。”
小苏拉打开房门,代善迈步而入。
清宁宫,皇太极本人的寝宫,当年多少军国大事多少运筹帷幄出自这不起眼的清宁宫中。
也正是在这清宁宫中,大清才有了长足的发展合漠南征战朝鲜,一次又一次的进关抢掠清宁宫才是盛京的核心。
和北京的宫殿相比,清宁宫显得很是寒酸面的“万福之原”还是皇太极的手书。说是宫殿,其实就是一间有点宽大的房间而已,既谈不上奢华,也和雄伟无缘。
典型的满洲风,一溜三个方向都是长长的土炕,正中的土炕上摆着个大炉子,对面是两条板凳,这是皇太极和大清国的军政要人们商议大事的地方。
左手边上的小土炕就是年皇太极就寝之地,小巧的炕桌已经略显陈旧,和一个乡下土财主家也没有什么大的分别。也只有几个明黄色的软垫子说明这里的与众不同……
房间里虽然是京城洒扫,可边边角角都可看见灰尘,正面两侧的大书柜子角上已经有了蛛网……
自皇太极死去之后,很少再有人这清宁宫里开,苏拉们也就懒了。
当年的清宁宫是何的热闹,又是何等的忙碌,这才几年的工夫?竟然已冷清到了这种地步!清宁宫的今日何尝不是大清国的写照?
代善满是褶皱的脸上满是异样的采,在左手的土炕上做下,还拿个软垫子把腰靠的贴实了:“老八呀,还是你的方子对路,咱们兄弟里头就没有一个能比的上你的……”
贯穿整个皇太极时代,都采用比较保守的稳妥姿态,“明为巨木,可先伐其枝叶,待干身腐朽而取之。取之则速归,免受新苗之殃……“
大明朝这样的庞然大物,不可能从根子里去掉。最好的法子就是一点一点的蚕食,逐步壮大自己。等到大明朝的内乱到了**之时,就去捞一把肥的,然后再次退回关外,免得受到汉人的反扑。
如此来往几次,最多有两代人的时间,就能够取代大明。
如此保守的方略为很多人弊病,认为是夸大了大明朝的实力。以一些年轻将领为主的激进派,则积极奉行“割喉剜心“的战术,讲究一战而取大明。以疾风烈火之势得到整个天下。
皇太极在位的时候,还能压制这些激进的力量,每次尽管都能放的出收的回,始终把八旗力量驾驭的稳稳当当。清国的实力也在稳步增长,若是就这么过去三五十年,满清必然具备大明一较高下的实力。
可惜,可惜的是皇太极死的太早了。
叶克舒死在刀把村,逼迫的皇太极不得不急着确立继承人,也逼的满洲某些力量不得不行险,终于葬送了皇太极本人。
“老八呀,都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是墙头草是软骨头,嘿嘿……”如同面前还坐着一个活生生的皇太极一样,好似兄弟二人还说这贴心话儿一般,代善微微一笑,松弛的脸皮褶皱的更加厉害:“其实你做的都是对的,从开始我也是支持你的,我是不是墙头草你最清楚……”
代善对着空荡荡的对面说话,仿佛皇太极就在旁边听他诉说一般。
努尔哈赤虽然是开国的人物雄才大略眼光长远,和皇太极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在正史中,满清的十几个皇帝,包括打造出所谓盛世的康乾在内,真要是比起来,和皇太极就差的更远了——作者个人观点)。
“小多尔衮做的事情也说不上是对还是错,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错了来老八你的心思更明白一些吧。”代善的神情好似有点儿恍惚了:“李闯一闹起来,大家都赞成趁机而动,用剜心战术一战而下以全我满洲千年之功。当时我也是想阻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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