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个什么?就是盼望着咱们能够过来为他们复仇。”
“今天咱们过来了,拿着叉子过来了,是干什么来的?”程子栋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以后的仗该怎么打,我就不说了,放过鞑子还是不放过,我也不说了,你们就给我想想,百万惨死的兄弟姐妹答应还是不答应?”
仇恨,从来就是最犀利的武器。
“今天咱们放过了鞑子,他们何曾放过你我的同胞?鞑子就是禽兽,咱们就要比禽兽更加狂野。要杀要血了的给我滚回去,自己找大帅去分说。”程子栋抽出腰刀就把书案斩下一角:“作为赴死军,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身后的名声,为了咱们的同胞早就有了化为野兽的准备乙……”
“在!”
“你若是心软了,就给我滚回去,老子自己带着兵打。”
“我没有心软。”丁乙挺胸大叫,脸色涨的通红,呼呼直喘粗气:“只要是鞑子有一个杀一杀,大帅是这个民族的恶狗就是大帅的恶狗,大帅说叫我咬谁我就咬谁,不咬死绝不回头……”
“好,明日攻城,你为先锋,应该怎么打已经不必我说了吧。”
“明白。”
七杀令早已经是深入人心,这种建立于仇恨之上的指导思想再一次成为北伐军奉行的基本战略。
赴死军嗜血嗜杀的本性再一次展现将带来最为彻底的血腥和屠杀。
众人散去之后,程子栋无力的跌坐下去。杀戮已经不可避免杀的命令
栋下达不了,也阻止不了这场屠杀无法阻止以杀戮,而且还要把杀戮在自己手中进行下去。除了大帅本人之外,谁也办不到。
可大帅的意思明显是要把大的杀戮进行到底,这是不可改变的。如果大帅本人在场的话,杀戮绝对会更加直接更加彻底……
也就是三两年之前,大帅还是见了谁都笑呵呵的样子,程子栋实在无法把当初满面笑容的大帅和现在这个大帅联系起来。以大帅的筹算能力会不知道眼前的情形?不可能。难道大帅从来就没有心软过?
也说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想起了鲁识字。
什么狗屁的鲁识字,其实就是大帅的一部分而已。没有大帅就没有鲁识字,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同一个人罢了,程子栋算是想清楚了,鲁识字这个旗人的救世主,其实和大帅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代表了大帅的两种性格罢了。
第二日的战斗然是没有什么悬念,对方根本就没有了可战的力量,作为先锋的丁乙率先攻取见功,如嗜人的巨熊一般冲突进去……
到底有多少人丧生,程子已经不想问了,或者是在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按部就班的执行自己的战略。
并不急于直敌人的中枢,而是尽可能的扫清北方,往西边挺进,锁死敌人的退路,把绝大部分敌人圈在里头……
因为赴死军的迅速突,各地的旗人要么不顾一切的躲藏进深山之中,要么就是继续南撤,往盛京方向集结。
虽这种集结也不过是芶延残喘,大家都知道盛京必然是赴死军的重要目标,也多活不了多少时日。可眼下四处烽烟,各地的汉人都在造反,盛京方面已经无力掌控局面,只有逃进盛京这个八旗的中心,在很多同族人的地方,才有那么点薄薄脆脆的安全感。
可这种安全感正日渐衰微,为赴死军方面再次增兵。
随史德威的归队,金、火两营也只不过是改换了一下旗号而已,根子里还是原来的淮扬军。李四的所谓直属也不过是应一应景也就罢了,真正的指挥者还是史德威。
对于北方的战事,李四关注的已经很少了,憋闷了很久的忠诚伯也首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这让揪心了很长时间的老百姓们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些关于李四生死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我就说呢,忠诚伯这样盖世的英雄,怎么也不可能让鞑子给算计了。”
“算计不算计的也没有什么,再厉害的鬼魅还能把阎王怎么样了?”
“鞑子眼瞅着就要熄火塌架了,闹这么一出也就是最后的一蹦。战场上节节败退挡不住了,就想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下三路勾当了,真他娘还不够丢人的呢……”
忠诚伯的公开露面,让很多人开始坚信李四受到了上天的眷顾,或者干脆是他本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神通,经过市井坊间口口相传的发,很多东西也就变得玄乎了。
关二爷正在兑现当初的诺言着一大杆子人,散财童子一般见到庙宇就布施,见到神像就捐银子,一时间成了那些方外之人眼中的财神。走到哪里身前身后都是一大票和尚老道是戴青布帽子的姑子也有几个。
二爷的脾气就是这样来也不把钱财当一回子事情,来的快去的更快,没有几天的工夫,从蒙古那边赚回来的大笔银钱就化为了香油钱,都撒在道观庙宇之中了。
钱嘛不算个什么,只要心里头高兴便撒去。大帅平安无事,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说不准还真受到了哪路神仙的眷顾,该不该的都得把香火撒到了撒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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