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留个位子?”
“算了吧,在中枢也是坐冷板凳,这个我还能不知道了?”老神棍笑道:“无论军政民事,哪个不是你李四说了算?就算封个好听的官职也没有用,还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还不是做你的传声筒?忒也没有意思?”
老神棍好像参悟了什么禅理一般,说的也很淡薄:“功名利禄什么的,有个屁的作用?就算是掌了实权,还是不要为你李四做事情的?反正都是做,想那些个做什么?我是真的看透了,你我这一帮子人,做的事情是没有错,可不见得就能落下好下场。百年之后,说不准咱们就是乱世的罪魁祸首,谁知道呢?咱们只做自己的事情,管他什么身前身后的名声?我老魏的名声本就不怎么样,要是那天走错了一步,后世子孙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个,什么功业名声都是虚的,只要我老魏用铁一般的事情证明了,证明我不是混吃等死的孬人,证明我不是一事无成。不管怎么说,这一遭做人没有白活,这一辈子咱也做过真真正正的事情,也就足够了。”
“所谓的前程,所谓的名声,都是摆在世人面前的一张画饼。事情就是要由人去做的,只要咱们做过了,就已经够了,至于是对是错,没有百年的时光谁也看不出来。至于百年之后,你我早已是冢中枯骨……”老神棍很罕见的叹息一声:“要说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以前都是我拿来混饭吃的法门,想不到现在连我自己也陷进去了。”
“我准备建立一个军事学校,培养一些个新式的人才,你也给我留意着点儿,有好的人才要记下来。”李四没有故作意味深长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很有意味深长的意思:“等那边稳定下来,你就过来教教学生,传授一下你的那些厚黑手段,教导出一大批小神棍来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到时候,天下的英雄之中有许多就是你的嫡传弟子,这份儿光彩……”
“这事情还是忠诚伯自己鼓捣吧,我实在没有什么兴趣。”老神棍不是看不出军校的重要,而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这个东西肯定是你忠诚伯为赴死军储备人才的地方,是咱们的未来之所在。
那些学生都是有真本事去的,没有真本事也进不来。到时候在内部是你的学生,放出去是你的嫡系才懒得在里头掺和呢。再者说了,所谓的脸厚心黑,我老魏都是使在明处,不象你忠诚伯,憋着小鬼儿的心肠摆着菩萨的面容,这事情你做最合适了。”
“你就别避嫌了,我不是刘邦也不是……”
老神棍大大咧咧的起身白着大半个眼珠子,象是从鼻子发声一般:“我避个屁的嫌,我老魏连个像样的官职也没有,又不掌握什么军政实权,有什么好避的……”
二人皆笑。
随着大征的进一步展开,西边的战事已经传了回来。
和所有人想象的一样,亦里巴里这样的小邦,夹在几大势力之间,本已是危如累卵,赴死军这么明锣明鼓的一打易就取得了胜利。
由于亦里巴里本身就是联邦性质,其都城已经落入吴三桂和路涧的手中,还有一些个边远的部落不服“王化”,试图抵抗天威。大军正前往征剿可以想象这些小部落的命运必定极其凄惨。
别人是不是凄惨人们并不关心,不管是中原还是江南把眼珠子瞪的溜圆,死死盯着战争红利这一块。
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各地想着发财的人们已经是蜂拥而入。
想发财都想疯了的人们进入之后,才发现现实和想象相差甚远。那些个好处早就被提前做好准备的大型商业团体吃光抹净,地方上的财富和物资基本就不剩下多少,能拿的差不多都被有组织有规模的商队拿光了。
就是怀里揣着金子银子来贩奴的商贩们发现过来的太晚了。成群成群的奴隶早已经进了别人的奴隶窑,连印记都打好了要想赚点儿钱,就只能从这些人手中购买得不承受这些大型商业团体的盘剥。
要说这些商人的组织度可真不
队也差不多了。前边的军队还在打仗呢些要商人就带着账房伙计等一大帮子人在后头紧紧跟着,手里拿着绳子锁链就好像是后备军一样。一面购买前边的战俘,一面大行强盗行径,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圈奴……
一个奴隶是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可以榨取多少利润,大家心中都清楚的很。
那些个商队商帮敢这么干,真是一点儿脸面也不要了,什么商业信誉什么礼仪廉耻,统统一钱不值。这些个巨商大贾在内地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光鲜体面,到了这边,比强盗还强盗,比土匪还土匪。也不管是不是战俘,更不理会是不是敌对的百姓,大队人马一围,提着绳子就上去绑人……
这么一来,大家也就明白了。
这里的世道和内地不一样,讲究的就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无论晋商还是浙商,尤其是那些和赴死军有着千丝万偻关系的徽商,都了这里都是一个德行。
这也难怪,这些都是下了大本钱的,大征之初,哪一个不是百万规模的投入?甚至可以说,这次大征,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些支撑着呢。现在打了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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