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南在那晨曦一点中的镰刀图案上,得到了某种启发,他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战略,搞一次大一点的动静,从而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北线战场上的胶着状态。
对于自己这个有些突发性的战略构想,楚思南自己都觉得过于冒险,而且……很,很残忍,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楚思南没有立刻下决定是否要采取这个措施,他打算先和波波夫中将见个面,相互间讨论一下这个策略的可行性。
有了库利科夫的带路,楚思南要再想找到波波夫中将的所在实在是不困难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距离上一次同波波夫在莫斯科见面才仅仅两个月的时间,此时的波波夫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当初那个白白胖胖、意气风发的将军,此时竟然看上去像个苍老憔悴的郁促书生,那脸上的胡渣子比楚思南只多不少,不用说,这段时间这位将军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其实楚思南即便是在莫斯科的时候,和这位出身海军的将军也没有说过几次话,怎么说呢,波波夫属于那种绝对的中间派,无论是当时的斯大林,还是后来的图哈切夫斯基,又或是深为国防委员会部长的布柳赫尔,他跟谁走得都不近。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多少人去理会他,而楚思南也自然和他没有多少交集。
不过如今,当两人在这困难重重、危机四伏的时候相遇,他们竟然像是多年未曾见面,如今突然重逢的老友一般,尤其是波波夫,他甚至情绪激动地给了楚思南一个热情的拥抱。如果波波夫曾经看过某些来自于未来中国的小品,恐怕他还会脱口说一句:“亲人哪……”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一段时间,楚思南便把话题直接转移到了今后的战略问题上。
楚思南的想法是这样的,先听听波波夫有什么计划,虽然说目前他才是方面军的指挥官,而波波夫已经等于是被解职了,但是人家毕竟是中将,在军衔上高了自己一级,礼节上的尊重还是不能少的。除此之外,楚思南还有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波波夫自己有计划,而且也具备可行性的话,那么不妨就听他的,至少那样一来,自己可以对战区内的战事进展少担一些责任。
不过楚思南的算盘虽然的打得叮当响,可人家波波夫也不是傻子,否则的话,他怎么能够成为苏军军界的常青树,高层数次清洗都洗不到他的脑袋上?
面对楚思南的问题,波波夫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回了楚思南一句:“楚思南同志,你现在才是别洛耶湖区方面军的指挥官,而我则是一个罪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如今的战事恐怕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所以,现在我必须把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你,至于今后的作战策略问题,你可以一言决定,我波波夫可以协助你,直到上面对我的处罚决定定下来为止。”
面对波波夫的推辞,楚思南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筹措了一番之后,终于在那张“镰刀地图”前,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楚思南的作战计划,显然把久经战场的波波夫中将也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先是看看楚思南,然后低头看看桌上的地图,看一会儿之后,再抬起头来看看楚思南……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才犹豫着说道:“楚思南同志,你,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楚思南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要想清楚,这可是将近十万人的部队,是我们列宁各方面军的全部主力所在,”波波夫伸手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说道,“如果照你这样的作战安排展开的话,那我估计最后我们至少要有一到两个集团军必须取消番号了。这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损失……”
“波波夫同志,”楚思南打断波波夫的话,语气冷静地说道,“对这一套作战方案,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承认我们要为此冒很大的风险,而且即便最后成功了,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也将相当惨重。但是我们不妨回想一下,斯摩棱斯克战役,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四十余万,而在那一次战役中,我们获得了什么?再看看基辅战役,我们损失了多少人?那是足足的七十万,而在那次战役中,我们又获得了什么?现在再回过头来看看我们。没错,如果我们在这次战役安排中,有任何一个环节做不到位,那么等待着我们的,将不会是区区十万人的损失,我们还将会丢掉整个别洛耶湖战区,甚至于丢掉整个卡累利阿地狭以及此时正在那里作战的整个北方面军。这么沉重的代价,我或者是你,甚至是整个别洛耶湖区方面军,都承担不起的,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我们不冒这个险,而是顺其自然,任由目前这种不利的局面继续延续下去,那我们又会获得什么?我想,如果不是德国人良心大发,突然送我们一条生路的话,我们之前所担心的那些损失,或早或晚的还是要承受的。”
波波夫何尝不知道楚思南说的没错,从目前的局势上看,如果不想办法,甚至是铤而走险的用一招出格的战法打破这种僵局,那么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几天之后,所有游离在德战区的苏军列宁格勒方面军部队,估计就会被活活的困死。到那时,什么别洛耶湖战区,什么北方面军,什么卡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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