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听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日复一日的积累之下,失去了监督的缅因斯基,自然是嚣张之气大增,同时,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在遍布着尸体和飞机残骸的阵地上匆忙地跑着,贾科列夫在心里暗自算计着。他现在很清楚,这次楚思南是真的发火了,估计有人要倒霉。很不幸的是,那即将要倒霉的人里,似乎只有他这个军事委员,才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最危险目标,一个搞不好,他这次就要难逃大难了。目前对贾科列夫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显然就是自保,而在关键时刻。把缅因斯基卖出去,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防空洞里。楚思南焦心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也就是几分钟之后。一阵儿隆隆的马达声在防空洞外响起。楚思南快步跑出去,赫然发现此时德军的空中攻势已经停止了,而一辆极富苏联特色地铁皮装甲车,正带着一股滚滚的浓烟,缓缓地停靠在门口。
“将,将军,”贾科列夫从装甲车门中钻出来。大汗淋漓的跑到楚思南面前说道,“我,我没找到车,阵地指挥部地两辆车都被炸毁了,所以,所以就只找到这个。”
“少说废话。”楚思南皱眉说道,“赶紧给我把卢科昂基同志搬到车上去,要是再耽搁时间。我就枪毙了你!”
“哦,是是是,”被骂了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贾科列夫,一面连滚带爬的朝防空洞里跑,一面嘴里连声应和着。尽管挨了臭骂,但是此时他的心情却放松了很多,从楚思南的话里他能听出一个含义,那就是这位将军现在还没有想要把他毙了。
很快,仍旧昏迷中的卢科昂基被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抬上了装甲车。
“你下来,”一把拉住想要钻进装甲车内地贾科列夫,楚思南面无表情的说道,“下面的事情用不到你了,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找你呢。”
“那,那好,”贾科列夫的心跳瞬间加快,他无奈的点点头,然后朝两名负责驾驶地装甲兵说道,“路上多加小心,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拿你们是问。”
说完这些话,贾科列夫还转过头来,献媚般的朝楚思南笑了笑。他现在是在抓住一切机会讨好这位对自己极度不满的将军,以便能够留下一条生路。
楚思南自然能够猜到这位军事委员地心思,他扳着面孔,一句话也不说,在目送搭载着卢科昂基的装甲车远去之后,他才转过脸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跟我进来。”
在防空洞里,楚思南在众多避难士兵的面前缓缓的踱着步,包括先前还镇定自若的缅因斯基在内,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双双的瞳孔,随着楚思南步伐的迈动而收缩不已。
“贾科列夫同志,”在沉闷的气氛中度过了将近十分钟之后,楚思南终于停了下来,他面带微笑的看了贾科列夫一眼,和声悦气的说道,“你看我刚才打敌人飞机的技术怎么样?还说的过去吧?”
“说得过去,说的过去,”贾科列夫在刚才那段沉闷的气氛中,几乎要被活活的憋死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始终提在嗓子眼处,让他连正常的呼吸都做不到了。如今,楚思南一开口说话,他便慌不迭的送上了自认为精彩的马屁。
“依我看,那个飞行员肯定是德国人的一个王牌,”贾科列夫滔滔不绝的说道,“您看他那往复的几个翻转动作,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出来。不过这又如何?他还不是被将军您给轻而易举的击落了,我……”
贾科列夫说到这里,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在他的对面,无论是楚思南还是缅因斯基,他们的脸色都变得越来越难看。
“完啦!”贾科列夫到此时才发现问题,懦弱的他被楚思南一个轻松的手段,就诈出了一切。毫无疑问,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就表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楚思南遇险的时候,甚至于遇险的整个过程中,他都在作壁上观。
“说啊,怎么不说了?”楚思南迈步走到贾科列夫的身边,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得很精彩嘛,我喜欢听,继续说下去。”
贾科列夫面无血色的杵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吃了老鼠药的耗子,来回不停地打着摆子。尤其让人替他感到羞耻的是,在他的脚下,正有一滩水迹在不断的蔓延扩散。
“怎么,你不想说了吗?”楚思南鄙夷的瞄了他一眼,干咳一声说道,“那好,那我来问你,你只需要如实地回答就好了。”
贾科列夫慌不迭的点着头,哦,或许这个动作还是他在打摆子。
“四等军事委员贾科列夫同志。”楚思南陡的提高声音,大声说道。“我英勇红军的士官作战条例规定,懦弱怯敌。畏危不前甚至临阵退缩者,应该如何处理?!”
“枪,枪决……”贾科列夫颤声回答道
“很好,”楚思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那消极战斗、遗怠战机并给协同部队造成不必要损失的,又应该如何处理?”
“罪。罪同叛国,枪决,亲属,亲属列为黑籍,流放劳役……”贾科列夫说到这里,突然瘫跪在了地上。他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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