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主持行动的两位族叔,萧左和萧右,就是这两个。不过他们并没有出手,我们这十来人已经足够,他们陪同就只以防万一,一切尽都十分顺利,也就没用到他们两人!”萧真随手一指,两个老头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此刻顿时又被骇得满脸惨白,浑身颤抖起来。
“很好!我还要知道当年的事情的具体经过……尤其是……我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究竟死在谁的手里!”君莫邪一字一字的道,看着面前这伙人,突然间从心中涌起一种由衷的悲愤之气!
自从自己越来越多地融进这个世界,融进这个家庭,到完全接受自己就是君莫邪;他每一次想起君无悔、君无梦、君莫忧、君莫愁这几个名字,想到这几个未曾见面的至亲之人,心中都在疼痛,难以言语的疼痛!
是的,抽痛!
一代传奇军帅,千古盖世英雄,却惨死于一般宵小手下!蒙冤十年,此刻方才得雪!
他保护了数百万数千万的天香百姓,但当他遇害之后,天香子民或者悲恸,或者愤怒,但真正站出来要为他报仇的,却寥寥可数!
他不在了,他所在的家族一天比一天没落,一rì比一rì萧条,成为政敌的大力攻击对象,人人落井下石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有说一句半句的公道话!
姻亲之家,全力出动报仇雪恨的时候,几乎满江湖都在袖手旁观,看着热闹。都在等着看是否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大家都知道君家的冤枉,但却都选择旁观看着!
但当东方世家逐渐力尽,被逼立下那根本无法实现的誓言退出江湖的时候,却还是没有人挺身而出!
江湖中万古流传的‘道义’二字,那个时候在哪里?
君莫邪突然觉得很悲凉!
君无悔在的时候,天香因为他的庇护而安居乐业,并未有一人觉得如何。但当他不在之后,这些人受到了侵略,受到了凌辱,才会满怀感慨的说一句:若是白衣军帅尚在,谁敢如此?
每当想起这些事,君莫邪都会愤慨,都会愤怒!
野兽尚且知道知恩图报,但人,活生生的人却懵然不知!
可悲,真真的可悲!
无论是英雄创造了历史,又或者是历史造就英雄,却都只有在英雄不在人世之后,世人才会想起他们的好处,难道惟有死才能真正的让人们记住为他们尽心尽力的英雄吗?而且只是单纯的记住!!
君莫邪曾有许多次在心里问自己:父亲君无悔,他挺身而出,竭力地保护了那么多的人,真正值得吗?那些根本不知感恩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接受保护?将士们在前方流血千里,以生命捍卫尊严与和平,但后方照样灯红酒绿,该piáo娼的piáo娼,该赌博的赌博!该贪污的贪污,包小蜜的照样在包小蜜!
照样在争名逐利,依然在醉生梦死!
就算是普通百姓,在男耕女作其乐融融的时候,有谁会想得到万里之外还有将士在风餐露宿,在风沙中跋涉,在血雾里厮杀,在绝望中挣扎,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眼睛所看的方向,依然是再也难以回归的家园!
家园,这个将士们魂牵梦萦的地方,为之拼搏奋斗的动力之所在,在他们为之拼命的时候却正在将他们遗弃!
看着面前萧家的这十一个人,君莫邪眼眸中燃烧起愤怒,难以宣泄的愤怒!
在他问出那句话来之后,萧家的几个人都在低着头,连萧真也在苦苦的思索着,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年的情景。
也不知是否是当年的事情太过久远,难以回忆,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曾将区区“小事”挂在心上,一时间,始终无人应答“说!”君莫邪的声音似乎闷雷一般在他们心中响起。
“当年……”萧真皱着眉头,显然是在苦苦思索着,终于开口道:“……我记得我们禀明了大长老,跟着萧寒下了雪山,疾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了目的地天冠岭……那里,两国大军正在交战,森严壁垒,尽都是卫兵岗哨。看着那绵延数十里的营帐,我们尽都感到很是无力,一筹莫展。想要在这数十万人马之中杀死一军之帅,那真是谈何容易?莫说我们尽都不过是天玄上下,两位族叔也只得天玄颠峰而已,就算当真有神玄强者来到,事情也未必可为。但萧寒却声称他早有布置,而且绝无风险……”
“就在当天晚上,萧寒先一步出去了,我们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什么,直到一天一夜之后,他才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手中,竟然拥有一道金批令箭!那正是出入天香军队畅通无阻的令牌,更还是属于圣旨一级的那种东西,那个黑衣人说是假冒的,但当时我们都能感觉到,那分明就是真的,若非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以白衣将帅治军之严,如何能混入军中,若非是真的,我们当真就未必敢以身犯险……”
“然后这个黑衣人又拿出多套衣服,让我等换上,充当他的随从;带着我们一路进了军营,所过之处,顺利之程度竟是让人难以置信!只要出示那道金批令箭,一路畅通无阻,竟然完全没有人盘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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