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晦气,依据常理推断,应该跑出来个领导模样的家伙,把自己拉住才对啊!范无病跟王老大出了门,还没有见到对方有服软的迹象,不由得有些郁闷。
“靠!惹得老子火了,现在就到法院告他们去!”
范无病讨了个没趣,有点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感觉,恨不得现在就上法院去起诉银行,他倒是没有考虑过,人家肯不肯受理这样的案子还在两说,没准儿一去就给人家轰出来了。用三十年后的思维来做三十年前的事,的确有点儿不太合适。
“真的要去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王老大看着满脸怒容的范无病,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于这个小老板,他是非常敬畏的,这个,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效应。
“当然要去,你以为我在说笑啊!”范无病看了王老大一眼,有些不满地问道,“对了,你身上带钱没有?”
“有啊,不过不多,百十块钱的样子。”王老大翻了翻口袋,把钱都取了出来。
“足够了。”范无病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领着王老大向路边的那个瓜摊儿走了过去。
瓜老板此时已经在跟别人下棋,看到范无病跟王老大回来,笑着问了句,“事情办完了?”
范无病嘿嘿地笑了笑,也不回答,却指着瓜摊儿上面遮太阳的一块儿大白布问道,“老板,这块儿白布卖给我怎么样?二十块钱!”
“你要这东西有啥用?!况且买新的也用不了二十块钱!”瓜老板顿时一惊,他看到王老大已经把两张大团结给掏出来了,并且塞到了他的手里。
街道对面的百货商店里面就有各种布匹出售,只不过买这东西还需要布票,范无病手里面当然没有这东西,况且他也不需要糟蹋那么新的东西,于是就对瓜老板说道,“我用你这旧的就可以了,既然你说还有剩余,索姓把这几根竹竿也借我用用如何?”
瓜老板两眼一翻,心道这人倒是跟我的瓜摊儿较赏金儿了,得了!既然您喜欢,尽管拿去好了,反正我的破烂帆布也用了好一阵子了,既然有人给钱换新的,我还有啥不乐意?于是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钱,帮着范无病和王老大将白布给拆下来,并把几根竹竿卷巴卷巴收拢到一起去。
“谢谢啊——”走的时候范无病还不忘跟人家说了声感谢,弄得瓜老板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儿,很明显是自己沾了光嘛,反倒是人家小孩儿说谢谢,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王老大扛着白布和竹竿儿,跟着范无病往前走,一直走到百货商店的跟前停了下来,看着范无病走到了柜台前面,拍出一张钞票,指着柜台里面的鞋油说道,“麻烦您,来两管鞋油,再弄只刷子。”
那售货员觉得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有点儿怪,不过人家都把钱给掏出来了,自己也不能不卖,于是就把鞋油跟刷子去了出来,还用报纸给他包好了,找了零钱。
范无病又领着王老大转回到银行的大门外,将白布望地上一铺开,用那刷子蘸上鞋油便在白布上面刷了起来,不大一会儿,白白的帆布上面就画满了粗大的黑色字迹。
“黑心银行昧我钱,罄竹难书恶滔天。百般委屈无人管,今朝死在你门前!”
王老大一看扯起来的标题,顿时有点儿汗然,心道范总这是当标题党习惯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先把大旗给扯起来,若是在银行门口这么一支,估计满大街的人都该跑过来看热闹了,更不用说银行里面还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两个人就这么在银行的大门口用竹竿儿将白布挑开,往地上一扎,然后一个人撕了一根白布条缠在脑门儿上,直接往地上一坐,就跟绝食一样。
瓜摊儿那边儿的一群人看见这边儿的热闹,顿时哄地一声跑过来了,围着两个人指指点点,瓜老板也跟着过来看热闹,顺便还带了两颗西瓜过来,直接砸开,给范无病和王老大一人发了一块儿,连带这看热闹的众人也散了不少。
“我在银行门口摆了这么多年瓜摊儿,你们还是第一个敢直接跟银行叫板的!不错,有种儿,爷们儿,纯爷们儿!”瓜老板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竖着大拇指叫嚣道。
外面在这里闹哄哄,银行里面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首先是看大门的老黑头儿,一看这边儿有人闹事儿,便跑过来仔细瞅了瞅,发现居然是大中午跟自己说过话的那一大一小,他倒也不劝阻,反倒是乐呵呵地怂恿道,“这事儿挺好,也该有人闹一闹了。”接着又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回门房去了。
其实这么一闹腾,银行里面的人早就有人去主任梅天良那里报信儿去了,只不过梅主任正喝在兴头儿上,一时之间哪里顾得上回来,只是打发人去警察局那里报了案,说是银行大门口有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挑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聚众滋事,希望市局领导派出精兵强将前来协助解决。
因此这边儿闹腾了一阵子之后,就听到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乌哇儿——乌哇儿——”的警笛声,接着就看到大队的摩托车闪着警灯开了过来,几十个警察全副武装,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把这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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