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它其实是这个样子的——”面对父亲范亨的质问,范无病也觉得有些不大好解释,不由得抓了抓头,考虑应该怎么跟老爸范亨谈起。
如果直接跟老爸范亨说自己是因为跟庞明宇那不争气的儿子争风吃醋闹出来的事情,估计老爸一定会感到非常郁闷,于是范无病就斟酌着将自己给描述成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人,即使到了国外也恪守正道,才跟庞立那小子起了冲突。
“后来我们回到了上海,刚好也碰到了这孙子,居然找了警察来跨省抓我,这还了得啊?”范无病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后来呢?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儿?”范亨抓了抓头发问道。
“形象!请保持正国级领导人的形象!”范无病一边儿对老爸正色道,一边儿向他解释,“你的事情太多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儿,至于让你烦心么?其实他们也就是不知道我是谁而已,等到发觉惹到了硬茬儿,自己都给吓得半死,还是我大度,没有跟他们计较。”
“你会那么好心?”范亨太了解自己儿子了,顿时提出了疑问。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就好像当年赵奢知道自己的儿子赵括只会纸上谈兵一样,范亨也清楚自己的儿子范无病一向是对于自己的敌人从来是一阴到底的,他可不相信范无病被人这么搔扰了,还会如此大度地轻松放过,那可真不是他的风格了。
“当然,我也不是肯吃亏的主儿。”范无病嘿嘿地笑着说道,“正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既然他儿子都这么嚣张,那么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不问可知。对付一个小衙内实在是有失我的身份,不过要是捎带一个副部级的话,怎么说也算值得出一回手了不是?”
“你这个,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范亨摇了摇头,转而去看自己的一大堆文件,最近朱老板的活动比较多,国务院中的很多曰常工作,都交到了他的手里面,每天都有大批的公文需要过目。
范无病见老爸又被晃点过去,心里面轻松了不少,他在新西兰勒索人家赎金的事情,总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好,否则传了出去就算是没有人追究,那也会显得自己做事儿太过嚣张,没有一点儿的自矜身份的感觉,会被人看不起的。
虽然说范无病并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自己,可是终究需要考虑老爸的感受,他还指着老爸再干上十年八年的常委,通过他来影响经济的发展走向,使得整个国民经济能够避开一些不利的因素,得到较好的发展,这个是大的策略,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就拖他的后腿吧?
但是无论如何,范亨和范无病父子俩还是在第二天乘坐专机抵达了岭西省的省城宁市,同机抵达的,还有陪同范亨一块儿视察的两三个相关口儿上的部长副部长。
岭西省委和省政斧还有人大政协等各部门的领导们大多到机场接机,这很是让范无病体验了一回国家级领导人出行时的规模,感觉就是跟以前当省长的时候差别大多了。
虽然以前范亨在江南省当省长的时候,已经挂上了政治局委员的帽子,但是相比较而言,资历还是比较浅,而同在江南一带的几个省委书记也有进了政治局的,所以并没有显示出什么特别厉害的行情。
但是现在就完全不同了,不管年纪如何,能够进了常委之后,也就是走到了最顶端的存在,却是任何人都无法轻忽的,再加上范亨还有范无病这么一个金融大鳄的儿子,更是让人们羡慕的眼睛赤红,却又自叹没有这个好命。
或者说,范亨本身也是极有能力的,完全可以胜任当前的工作,但是如果没有范无病这个儿子撑腰的话,估计不会像现在这么顺风顺水,而且落了一个非常好的名声,既是能力卓著的干部,又保持了清廉的作风,放眼全国之内,像他这样名至实归的领导干部,那绝对是屈指可数的。
岭西省的省委书记胡可之、省长关路平,以及省人大主任金满盈,还有省政协常务副主席庞明宇等主要官员到机场迎接范亨等人,随后就将范亨一行接到了省政斧旗下的玉河酒店下榻。
“这个酒店不错,在西北也是数得着的吧?”范无病在下车之后,看着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的玉河酒店,也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岭西省的领导们都觉得有点儿尴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范无病的这个话茬儿?
作为一个西部的经济欠发达省份,岭西省政斧居然有这么一个超豪华的酒店,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几个领导们都纷纷悄悄去看范亨的脸色,却见范亨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对于范无病的问题是否应该回答,却也是让人头痛的。
虽然范无病并不是体制内的人,而且还是范亨的儿子,按道理是不需要太在意的,毕竟这里的人至少也是个副部级了,但是这一次偏偏朱老板给范无病安插了一个临时姓的头衔儿,国务院特邀经济学顾问,名片上面印制的括号中还特意标注了副部级待遇几个字样儿,这就让大家觉得不好应付了。
范无病的名声,实际上大家都早有耳闻了,也知道这是一位大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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