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真是岂有此理!快说,究竟是哪个卑鄙秃驴敢跟老衲抢师太?!”
勉强听了一会儿这些毫无廉耻的对话,佩里提督已经无心在乱哄哄的庙门口继续逗留下去,低叹着略微摇了摇头,便丢下引路僧人。径自绕过那条中看不中用的守寺大蛇小从侧门进了,小祯二,边四处找人问路,一边摸索着往设在方丈室的谈竹燃删中闯。
进去没多远,他就看到一片青翠秀美的松林,树上还传来哼哼叽叽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在上头。
抬头一看,居然是方才被大蛇甩出去几个和尚,黑衣黄衣皆有,还有两个浑身金粉的半裸胖子,此时正全都倒挂在松枝上、动弹不得,全身都给松针枝叶刮得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并且痛苦得闷哼不止。微风一起,那金粉就混合着汗水悉悉索索地往下掉,把下面的草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一若是让那些有心学武的勇敢少年们,不小心看到了这些家伙此时的扑街衰样,想来肯定会对兴福寺的所谓,“混克金人功”更加地绝望了吧”
佩里提督又一次叹息着摇头,也没有什么心思过去解救,就继续往会堂的方向前进。结果还没有走到方丈室门前,隔着老远的一段距离,就听见了某位胖和尚宛如霹雳般中气十足的一声震天咆哮!
“可恶!以长为尊,天经地义;废长立幼,天理难容!想要和尚我的大弟子比良亲王放弃皇位,除非如来佛祖下凡显圣,与洒家放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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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福寺的方丈室内,此刻正是一派剑拔弩张的肃杀氛围。
奈良与比睿山的寺院代表,在堂上相对而坐、唇枪舌剑,而兴福寺方丈则是夹在当中,左右为难。
奈良方面的丰仁院法皇年老体弱,实在经不得熬夜谈判打擂台的折腾,于是便由小皇子来良亲王的生母,香谷庵的住持尼姑青莲师太充作代表,参与本次会谈;至于比睿山方面,则是由僧兵统帅,安国寺长卿大僧都代表自己新收不过月余的大弟子,不善言辞的二皇子比良亲王说话。
虽然两边已经勉强坐下来谈判,但是火药味依旧浓烈得能让人窒息。尤其是在双方连续三天都寸步不让之后,局势更是发展到了濒临爆炸的地步。
那青莲师太,原本是奈良城佛门中数一数二的绝色佳人,堪称是面如皓月,美目传情,身材苗条,嗓音轻柔悦耳,待人温婉而不失风雅,看上去宛如观音菩萨一般。而在此刻,为了自家儿子的皇位,青莲师太早已是丢开了大家闺秀的画皮,化身为张牙舞爪的河东狮子,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耍泼闹腾。
而那位安国寺长卿大僧都,自恃兵强马壮,更是狂得没边了。往日里还算平日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模样,此时竟然仿佛金刚狮子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细眼圆睁,须发到立,左拥妾童,右抱酒樽,蹲踞在之上,动辄咆哮呼喝,三番五次地威胁要用,“武力解决问题。”
一边是私通法皇的淫尼,一边是贪图权势的贼僧,这两边针尖对麦芒,倒也算是绝配了。
从会谈开始之初,兴福寺方丈室内就已经是连连告急,上百个油亮油亮的光头,从早到晚都挤在一处吵吵嚷嚷,让这间光线昏暗的方丈室内,简直亮得连灯都不用点。
只是两边僧尼虽然舌辩诣滔妥价码。而且,双方在会场里面还算是文攻,外面则是更加激烈的武斗,数日之间,双方僧兵就已经较量拳脚、组织群殴了十余次,奈良方面屡战压败,负伤者高达三百人之多,眼看着随时都要擦枪走火,酿出大乱子了。
作为和事佬的兴福寺方丈,一时间真是给折腾得焦头烂额。
虽然他已经秘密派遣特使,去求大除方面派要员过来调停,但是照着如今的这个架势看来,纵使请到了威名赫赫的佩里提督,也难以压服这些利欲熏心之辈。
正当他彷徨无措的时候,坐在最下首的一位年轻和尚突然起身唱喏,先是对室内众僧都行了一个罗圈揖,然后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语气谦恭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阿弥陀佛,诸位前辈大德,恕小僧失礼,我等乃是奉佛祖旨意讨伐京都伪朝,怎可在此久拖不决?既然在此处接连三天都谈不出一个结果,而京都似乎又有异动,为防敌寇趁乱偷袭,尽早发兵上洛,不妨就设祭坛请佛祖临凡,前来裁断此事,如何?”
当佩里提督走进方丈室会场的时候,就刚好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不失为一条解决当前核心矛盾的妙计,得出的裁决也绝对能压服群僧”但是,等到他朝室内探过脑袋,仔细看了看那位开口说话的家伙,并且辨别出他的身份之后,提督阁下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呃”这个徽章是”光言宗那帮恋尸癖?!他们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而与此同时,方丈室内的众位僧侣,也都用同样惊疑而排斥的眼光,悄悄打量着刚才的提议者,并且相互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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