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载机的狂轰滥炸和第十师团炮兵联队的准确炮击,终于把沧县古城的城墙炸开了许多缺口。在矶古廉介的命令下,曰军多路齐攻,向城墙缺口和城门扑去。
矶古廉介身边簇拥着一堆第十师团的将佐,人人手里都举着望远镜,表情肃穆,看着进攻的部队。
沧县古城依然悄无声息,沉稳得又点怕人。
濑武平少将和沼田多稼藏大佐已经被教导师的部队打得头昏眼花了,见士兵们随着坦克、装甲车向城墙、城门扑去,眼睛都闭上了,担心城墙内会随时随地伸出无数的枪炮,构成密集的火网,把曰军士兵打成筛子。
害怕中的密集的枪炮声并没有响起,倒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见惯了教导师地雷阵的濑武平少将闭着眼喃喃自语:“又来了,该死的支那人,怎么总是这一套?”
此起彼伏地方地雷爆炸声响了很久,也把冲向城墙缺口的曰军队伍炸退了回来。还好,南门坑坑洼洼的大路上倒是很少有地雷爆炸了,沿大路进攻的士兵们猫着腰、端着枪,战战兢兢地进入了南门。这下,曰军其它进攻部队也摸到了门道,都从南门蜂拥而入。
见部队攻入了城门,矶古廉介说了声“哟系”,放下望远镜,命令濑武平少将立即进城指挥部队进击,务必把城里的教导师主力下灭干净。
濑武平少将遵命随部队进城后,听着城里依然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参谋长梅村笃郎大佐有点怀疑地对矶古廉介说:“师团长阁下,我感觉城里似乎没有支那人的军队,为什么刚才一直没有响枪呢?难道都让航空兵和大炮炸死了么?真令人不解啊!”
矶古廉介看了一眼梅村笃郎大佐,感觉这家伙的酒糟鼻子这两天有点严重,粉疙瘩红丢丢的,看上去要多恶心又多恶心,就慢悠悠地说道:“参谋长阁下,没事就去看看医生,不要让你的酒糟鼻子感染了别人。你想啊,100多架舰载机一起轰炸,那是多么壮观啊!别说是人了,就是石头也变得粉碎了。”
梅村笃郎大佐羞愧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嘴上还是说:“对不起,师团长阁下,给你添麻烦了。请多多关照!”
矶古廉介鼻腔里哼了一声,扭身钻进了小轿车,率领师团司令部向沧县城内开去。
这一进城,饶是久历战阵,矶古廉介还是忍不住掏出手绢捂住了嘴,因为实在是太惨了,特别是城门口那里,到处都是残胳膊碎腿,白花花的脑浆和已经有点发黑的血迹混合在一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矶古廉介强忍住要呕吐的**,心里边患在狠狠地想,进城以后让士兵们放假两个小时,把所有看见的支那人一律杀光,女人先歼后杀,为阵亡的勇士们报仇。
可惜,矶古廉介中将暂时没有机会了,因为濑武平少将已经骑马过来报告了,没有发现支那军队,沧县是一座空城,所有的人都跑了。
矶古廉介一听,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口,哇地一声就吐了起来,慌得濑武平少将赶忙上去为师团长捶背。
过了一会儿,矶古廉介总算是不再吐了,也直起了腰子,有点意兴阑珊地对濑武平少将说:“教导师这支部队很狡猾,以后再遇到他们要小心了。想不到我们纵横华北、山东无敌手,却在这小小的沧县吃了这么大的亏。给西尾寿造司令官发报,我部攻占沧县,损失较重,需要补充兵员,处理阵亡士兵遗体,救护伤员。请委派一0八师团担任第二军前锋,我部稍事休整后跟进。”
濑武平从昨天夜里开始就已经不愿意担任先锋的任务了,听矶古廉介这么一说,忙立正鞠躬,哈伊一声就去给西尾寿造司令官发报了。
不料,西尾寿造中将接报后,发电严辞斥责矶古廉介,称第十师团是皇军精锐,理应攻关夺隘、所向披靡。现在天津在望,第十师团应振奋精神,迅速向天津攻击前进。不得以任何借口延误战机。
矶古廉介无法,只好命令辎重联队快速处理阵亡士兵遗体,命令第十骑兵联队长桑田真二中佐率骑兵担任师团先锋,向天津搜索前进,主力随后跟进。
矶古廉介不知道,在廊坊的关东军南下兵团和他遇到的情况一样,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丢下许多尸体,占领了一个空空荡荡的镇子。
骑兵旅撤退后,担任袭扰任务的骑一团一营回到了廊坊。用电台向团长宋兴报告后,接受了在廊坊迎头痛击敌人后迅速撤离的命令。
宋兴在电报里再三交待一营长朱全乐、政委郑耀,鬼子兵力雄厚,严防其迂回包抄,只打敌人先头部队,然后伪装鬼子迅速撤离,万万不可恋战。
朱全乐、郑耀和宋兴、康威一样,都是十八团在通道时,中央纵队派到十八团的骑兵干部。这一路打来,老红军的战术和刘一民的崭新的理念已经融合在一起了,都是打仗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
上次在锦界镇、瑶镇围歼韩桑杰土匪的时候,一营牺牲了十几个战士,旅长胡老虎把朱全乐和郑耀训斥得头都大了。所以,出兵山西以来,朱全乐和郑耀特别注意发挥骑兵机动能力强、战士训练有素的优势,依靠战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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