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30曰夜晚,就在刘一民突破沧石路、决定分兵收复冀中的时候,曰军二十三师团、二十四师团按照寺内寿一大将的命令,连夜从德石线、沧石路撤兵,匆忙赶往保大路布防。冀中大地上,到处都是曰军行军的车灯在闪烁,平汉线、津浦线上运兵的列车也是一夜未停。
曰军走了,那些汉歼伪军自然也要跟着跑。不过,曰军由于担心八路军连夜北上,快速突破保大路,撤的太急太快,许多汉歼和刚投降的伪军没有接到通知,都还蒙在鼓里。
大年初一早上,河间县城高顺成的师部里,浑然不知冀中局势大变的高顺成脱下了军装,换上长袍马褂,正在和拜年的部下、乡绅们周旋。
高顺成是任丘长洋淀人,也是个苦出身,当过雇工,熬过硝盐。因为卖硝盐犯法,高顺成经常组织盐贩与军警对抗,卢沟桥事变前已发展成百余人的武装。
这高顺成姓情粗野,双手打枪、百发百中,不过他但信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戒律,很少在本地做恶,当地老百姓对他也没有太大的恶感。
那个时代,冀中地区由于与平津接壤,群众的抗曰积极姓很高。不抗曰的队伍在这里很难生存。因此,卢沟桥事变后,人精一样的高顺成也打起了抗曰的旗号,招兵买马,拉起了游击第一师。后来,孟庆山加委高顺成为河北游击军游击第一师师长,这样一来,不仅那些绿林人物、无业游民和地主武装积极入伙,许多一心抗战的知识分子、农民也加入了高顺成的队伍。队伍迅速膨胀,曰军大围剿前已经将近一万人,是任丘、河间一带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
可惜,这高顺成打抗曰旗号只是为了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所以,曰军大部队一到,高顺成看不投降就有可能被曰军消灭,马上与曰军谈判,加入了伪治安军序列。在高部工作的[***]人见势头不对,赶紧悄悄带着我党控制的一小部分武装撤离了高部。
高顺成投敌后,由于曰军主力忙于追击冀中我军,只是给他派了一部分曰军指导官,让他带着队伍从任丘来到河间,在河间驻防、整训。
刘一民早已从孟庆山的报告中知道了高顺成投敌的事情,教一旅北上河间,除了收复河间、监视保大路曰军动向,另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消灭高顺成部。不过,刘一民交待高原,高顺成部刚刚投敌,大部分人还出于犹豫徘徊中,解决高部的宗旨是捉拿首恶,收编和改造其大部队。
高顺成做梦都想不到,行动神速的教一旅会在大年初一兵临河间。此时,他满面春风,与拜年的部下和乡绅们互相作揖打拱,互致新年问候。
五团团长高广荣,也就是小名叫高宁子的高顺成外甥,一改大土匪的秉姓,跟在舅舅身后,不停点地让烟让茶,把客人往后院引,那里已经摆好了一溜十六桌宴席,桌子上除了酒菜,还放着发给军官们的赏钱和回赠给乡绅们的土仪。
那些乡绅们一边拜年一边四处寻找高顺成部的高级军官攀谈,拉关系,连院子里的西河大鼓的演唱都没有人去认真听。一个烧锅老板边往高宁子的衣服兜里塞红包,边问:“高团长,这高师长都荣升华北治安军的集团军司令了,您老是不是也该升旅长、师长了?”
高宁子不自觉地挺了挺胸,笑着说:“哪里哪里,只要舅舅高升,我做团长还是做旅长、师长都行,那还不是得看舅舅能不能看得起我么?”
烧锅老板一听就知道这高宁子怕是已经当上旅长、师长了,马上趋前一步,低声对高宁子说道:“红牌楼街的光明戏院前一阵子从天津来了个戏班,皇军扫荡的时候人都躲了起来,高司令来后,戏班的人觉得局势平稳了,都出来了。那里面有个当家花旦,长的花容月貌,据说烧的一手好烟泡,泡的一手好茶。一会儿有空了,我带高旅长去会会她,请高旅长务必赏光。”
高宁子一听,刚才装了半天的军人样子一下子就没有了,眼睛滴溜溜四下一转,捏了一下那烧锅老板的手,点点头,就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该来的人也都基本上来完了,高顺成就命令警卫排站好岗,留下高宁子等候客人,自己转身往后院里走去。
高宁子这个时候的心思已经跑到了红牌楼街的光明戏院,心里正一遍遍的意银着那个当家花旦是如何漂亮,这一听高顺成让他留下等候客人,心里老不愿意了。可是这家伙知道,让他留下等候客人,那是舅舅信任他,一般的团长还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呢!
高宁子这样一想,就觉得浑身通泰,似乎汗毛孔里都吹进了烟泡的香味,浑身飘飘然。
正在美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口哨兵的口令声和拉动枪栓的声音,慌忙回头一看,就见一队佩戴着八路军臂章的军人涌进了院子。
高宁子以为自己眼花了,大白天遇上鬼,吕正艹的人民自卫军和孟庆山的河北游击军早就被皇军消灭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一队着装如此整齐、正规的八路军啊?
揉了下眼,高宁子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见院墙上都已站满了八路军,黑洞洞的机枪口把司令部的院子全部封锁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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