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熙现在是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是中华民国的政斧首脑。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政治地位、积累下偌大的家族财富,全靠眼前因枪伤疼得额头上都是汗珠子的连襟蒋委员长。没有他的好挑担子,他就是学问再高、人品再好、再老谋深算,那也是不可能干到今天这样子的。
这满屋的人都是蒋介石的心腹,考虑问题自然都是站在蒋介石的角度去考虑的。但是,心腹与心腹之间也有远近之分,其他人和蒋介石再贴心,也没有孔祥熙、宋子文和蒋介石贴心。宋美龄就不用说了,人家是两口子,夫妻一体。
孔祥熙看着蒋介石疼痛的样子,听着小姨子低低的啜泣,心里把张学良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骂归骂,孔祥熙可不光是蒋介石的连襟,他还是行政院长呢,蒋介石找他来不是听他问伤在哪里了、疼不疼之类的扯淡话,是要问大计方针的。孔祥熙明白,眼前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稍有耽误,消息就可能走漏,各防区的东北军部队如果收到电报,必然发生反应,局面就不可收拾了。只不过到底应该怎么办,孔祥熙有自己的想法。
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孔祥熙开口了,他说的很实际,东北军剩下的兵力虽然不是很多,但都在各防地支撑着,打的也算不错。他们和曰本人仇恨深,最起码不会投降曰本人。要是真的把东北军解决了,遣散了,再编练几个军,那就需要一笔很大的开支,而且还是新编部队,没有战斗力。不如借着这个事情做文章,等张学良伤势稳定后,以谋杀领袖罪名威逼他,逼他公开彻底认错服输交兵权,东北军的将领们也无话可说。反正人在我们手中,把柄在我们手中,罪行极大极确凿,就算枪毙了他,也不会有人说不对的。这事好办的很!我看张汉卿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的阔少,肚子里没有几滴水,成天在女人中间周旋,这种人好对付。大不了给东北军的那些将领们升升官或者是弄点钱就行,用不着大动干戈。事实上开战两年来,东北军各部队已经认同了中央指挥,张汉卿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权威了。
孔祥熙这人不贪婪的时候,脑子是绝对管用的,言语之间透露着山西商人的精明,当得上老谋深算四个字。他算是把张学良给看透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孔院长是蒋介石和大家的钱袋子,虽然他大发国难财、靠内战、抗战成了中国首富,但是他的钱袋子确实支撑着蒋介石的整个武装体系。象瓦解察哈尔抗曰同盟军、瓦解福建事变中的十九路军、瓦解广东军阀陈济棠等等等等,都有孔祥熙钱袋子的功劳。因此,没有人觉得他的说辞异想天开。
宋子文在坚持抗战上态度是很坚决的,听了孔祥熙的话就说:“孔院长的话有道理。如何处理张汉卿和东北军是内部事务,能不动刀动枪就坚决不动刀动枪,能花钱办的事就坚决不动武。”
孔祥熙和宋子文这样一说,贺国光得到支持了,就接着说道:“委员长,孔院长、文白兄说的都在理。还是那句话,戒急用忍。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将张学良的卫队营缴械关押,一个人都不能放走。请夫人去看于凤至和赵四小姐,告诉他们张副总司令到前线视察,把她们接到夫人住处稳住。等张汉卿伤势稳定了,派人做他的工作,两条路任他选,一条是公审他,武力彻底解决东北军;另一条路是他自动认罪,公开向委员长道歉,将东北军彻底交由军委会指挥。我相信他会选择后者的。”
陈布雷是浙江慈溪县人,今年49岁。
陈布雷从小就学,毕业于浙江高等学校,也就是浙江大学。1912年,陈布雷22岁的时候加入了同盟会,担任蒋介石侍从室侍二处主任前,先后当过记者、教师、商务印书馆编译、《商报》主编、浙江省政斧秘书长、省政斧委员兼教育厅长、军委会南昌行营设计委员会主任、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处书记长、《时事新报》主编、国民政斧教育部次长、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副部长等职,才华横溢。
陈布雷是正派人,看不惯张学良风流成姓的军阀作风,对张学良从来就没有好感。听了何应钦、张治中、贺国光、孔祥熙、宋子文的话,心里权衡一阵,再次说道:“委员长,现在正是国难当头,确实不是武力解决东北军的好时候。搞不好,还会把东北军各部逼向对立面。但是,张汉卿的问题没有商量余地,必须认罪伏法,给天下一个交待。否则,国法何在?领袖尊严何在?”
何应钦恨恨地说:“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再想彻底解决东北军问题恐怕就难了。我的意见,不但要张汉卿认罪伏法,还要将东北军重新整编,彻底中央化。”
无论怎么说,蒋介石都是一国领袖,考虑问题还得从抗战大局着眼,眼前的抗战局面不容他对东北军大动干戈。
综合了几个人的意见,蒋介石艰难地说道:“此次张汉卿谋逆,实出意料。想不到亲如兄弟却同室艹戈,可叹可悲。东北军开战以来表现可圈可点,将士用命,颇有功勋,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张汉卿是张汉卿,将士们是将士们,中央不能是非不分,逼他们投向[***]或曰本人。有功的奖,有过的罚,赏罚分明才是王道。敬之负责,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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