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言正在作难从哪里给厉文礼筹集军粮,卫兵进来报告说门口有几十个流饭桥来的卖杠子头火烧的,说是老爷前段时间曾经去过流饭桥,让他们多作杠子头火烧,有多少要多少。现在这些人就在门外,问丁主任要不要,不要的话他们就拿到东关城去卖了。
丁叔言一听有几十个人来卖杠子头火烧,高兴得让卫兵赶紧叫进来,全部买了。
几十个汉子背着装满杠子头火烧的条篓走进了十笏园。
赵治宇走进十笏园,心里竟然一阵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鲁中战役的时候。
那个时候,这十笏园曾经是曰军第一0八师团的师团司令部,刘司令员曾经孤身杀进十笏园,用毛笔、水笔、铅笔将一0八师团师团长下元熊弥中将钉在办公室的墙上,并借用下元熊弥名义,调动曰军,创造了鲁中战役消灭曰军第一0八师团、第三十三师团、进而攻占济南、消灭曰军第三十四师团和济南守备队的辉煌战绩。当时,刘、罗首长指挥部就曾经设在这十笏园中,刘司令员离开潍城前,曾经在这里审问曰军十二军司令官、勇足将军尾高龟藏和两个中将师团长,并对记者发表谈话。那情景,宛如昨曰。
赵治宇定定心神,朝孙乐洵使了个眼色。
孙乐洵马上和丁府的管家搞开了价钱。
一个说给的价钱已经很公道了,你去街上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都是这个价。
另一个说请管家开恩,再多给一点。现在粮食不是被皇军和厉司令的兵抢走,就是被[***]的游击部队抢走,还有可能被八路军的游击队征用,乡下人实在是没活路。别看路不远,可世道不太平,进城卖杠子头火烧都是拿命当赌注的,不容易啊!
说着说着,年轻的孙乐洵就和丁叔言的老管家起高腔了,开始吵架了。吵到面红耳赤的时候,孙乐洵就大声吆喝:“什么丁大善人,还当过北洋政斧的众议院议员和黎元洪的总统府咨议呢,我看还不如我们乡下人实在,买个火烧都这么啬刻,我呸,丢祖宗先人了!”
丁叔言自从随厉文礼投敌,心里就有个死结,最怕人说他是汉歼和丢祖宗先人。孙乐洵这一大声吆喝,丁叔言坐不住了,从书房走了出来,到了库房,咳嗽一声,止住了正拉枪栓作势抓人的卫兵,慢悠悠地说道:“小伙子,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不能出口伤人啊!”
赵治宇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丁叔言:50多岁,看上去面目和善,象一个饱学宿儒。
孙乐洵大声说道:“丁主任,不是我年轻不懂事,出口伤人,是你的管家太抠唆!你也知道现在的粮食都被皇军和这司令、那旅长抢光了,老百姓能有一口高粱糊糊喝,那都是上等光景。这么好的杠子头火烧,你的管家非要按老价钱给钱。你去街上打听打听,看看现在一斗麦子都卖到啥价钱了么!”
丁叔言正在为粮食发愁,自然是知道小麦多少钱一斗了,还知道有钱也买不到。因此,他当即说道:“管家,按价给钱。”
说完,丁叔言转身就要离去,就听孙乐洵又说道:“要是丁主任真的能按价给钱,我们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来卖!”
这下,丁叔言兴趣来了,招手叫过孙乐洵:“小伙子,你说你明天、后天还能来卖这么多杠子头火烧?”
孙乐洵肯定地点点头。
丁叔言马上就说:“小伙子,走,我们找个地方谈个买卖。”
孙乐洵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不会算账,谈买卖得我大哥去才行。”
丁叔言问道:“你大哥在哪里?”
孙乐洵抬手朝赵治宇指了指。
丁叔言就叫孙乐洵喊上他大哥,跟着他走。
十笏园并不大,时间不长,三个人就到了丁叔言的办公室。
丁叔言坐下后,没有请孙乐洵和赵治宇落座,他虽然是有名的饱学之士,也没有让乡下农民在他面前落座的习惯,更别说给孙乐洵他们上茶了。
不等丁叔言开口,赵治宇就开口了:“丁先生,我们是八路军,是受刘一民将军指令,来给你送他的亲笔信的!”
“哐当”一声,丁叔言手中的茶杯掉到了青砖地上,摔的粉碎。
刘一民的信写的很家常,说是他驻军潍城期间,曾经留住十笏园,知道主人丁叔言是一个对潍城教育、公益事业很有贡献的人,曾经与蔡元培先生共同探讨教育问题,心里很敬佩。不意丁先生后来竟随厉文礼投敌,当了汉歼,愤慨之余颇多惋惜。想起丁家书香传家、经营首富,丁先生又办学育才、著述颇丰,就为丁先生不值。考虑到丁先生一直随厉文礼行动,无枪无兵,之所以随厉文礼投敌,中间颇多客观原因,且投敌后并无大恶,故命人持亲笔信前往接洽,望丁先生悬崖勒马,改过自新。如能听从劝告,幡然悔悟,八路军将保证丁先生一家安全,并邀请丁先生到根据地从事教育工作。
信不长,后面落款赫然是八路军山东军区司令刘一民。
看完信后,丁叔言先是冷汗直流,后来总算冷静下来,抬头问道:“如果我不从,贵军是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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