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情况最坏时可以依靠海军支援,撤回本土。”
田道盛武对冈村宁次到这个时候还心怀全局感动不已,大声说到:“司令官阁下,请筱冢义男君组织部队保护司令官阁下突围,我愿意留下组织部队阻击,誓死效忠天皇陛下!”
冈村宁次看了一眼田道盛武,又看了一眼杀声震天的战场,摇摇头,声音里满是悲怆:“不可能了,我们已经失去了突围的条件了。北支那方面军毁在刘一民手里了。大曰本帝国要输掉这场战争了,形势已经无法逆转了。田道君,给大本营发报,请他们务必派出联合舰队,接应、支援十二军撤退,晚了就来不及了,刘一民会马上进军横扫山东的,第十二军各部队分散各地,经不起刘一民部的打击。另外,告诉大本营一声,我愧对天皇陛下的厚爱,我将剖腹谢罪,以武士的方式体面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冈村宁次确实想剖腹谢罪,因为他此时满脑子羞愧,羞愧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冈村宁次自负的很,以智将自居,每一次作战都仔细调查、认真分析、周密筹划,没想到到头来把几十万大军给葬送了,而且是送的如此的干净彻底,连个反手的机会都没有。他不羞愧谁羞愧?他不剖腹谁剖腹?要知道,这些部队可都是严格执行了他的命令才落到了覆灭的地步。要不是他自以为聪明,要在滦河搞什么反击作战,换一个比较常规的战法,在从锦州撤退时把主力摆在山海关到喜峰口一线,依托天险拼死固守,恐怕这个时候东野主力还到不了北平城下呢!而且,以曰军士兵的顽强和勇敢,东野主力就算攻破山海关到喜峰口一线,那也得付出巨大牺牲,没有三两万人伤亡的代价,恐怕是很难突破天险的。当然,这也只是冈村宁次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徒落笑柄而已!
田道盛武去发报了,冈村宁次拔出了指挥刀,用军服的衣袖擦了擦,眼睛里滴出了几滴泪珠,低声吟唱开俳句了。
没有人阻拦冈村宁次剖腹自尽,因为这些曰军将领们都已经绝望了,他们中有些人都在权衡是剖腹好还是用手枪自裁好,甚至还想到了当俘虏的话会不会上绞刑架。
筱冢义男的凶悍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竟然和冈村宁次并肩而坐,拔出了指挥刀,细致地擦拭了几遍,也跟着冈村宁次大将吟唱开了俳句。
这情景,让聚集在这片大坟里的曰军将领们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华北方面军铁道部长下田室力少将没有落泪,而是低声嘟囔道:“真羡慕木下敏中将啊!剖腹时还可以享受一杯清酒!”
一杯清酒,一杯清酒,这个时候已经成了华北方面军下田室力的奢望!
想想吧,下田室力几天前还坐在北平的办公室里,指挥着曰军平汉路铁道守备队、津浦路忒到守备队、胶济路铁道守备队、德石路铁道守备队、陇海路铁道守备队,控制着华北的铁路运输,把华北的矿石、煤炭、粮食、棉花往曰本运,往华北方面军各部队运。那些想通过铁路运输货物发大财的曰本商人们跟在下田室力的屁股后面乱转,趁着他不注意,把小金鱼、花花绿绿的票子往他办公室的抽屉里塞。晚上的时候,还可以让不同的女人侍寝。那是一种什么境况啊!这才短短几天,下田室力就要面临着当俘虏还是剖腹这样艰难的选择。简直是恍然若梦啊!
不光是下田室力发出这样的感概,这群在华北烧杀抢掠、干尽坏事的侵华魔头们都是一副死到临头的感觉。
冈村宁次和筱冢义男退到了这个位置,曰军的溃兵们也逐渐朝这里集中。可惜的是,曰军没有挖战壕、搞工事的机会。飞机轰炸停了,炮群炮击停了,东野一兵团的装甲集团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追着曰军溃兵屁股打,很快就用坦克履带把聚集在大墓葬群周围的曰军溃兵们分割开了。
坦克炮、汽车上的九二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在炮击,车载机枪在射击,跳下汽车的战士们端着八一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呐喊着、射击着、冲杀着,小鬼子根本就不可能组织有效抵抗,只能是溃逃、哭喊、被消灭!
第一师师长王大湖率领部队冲到这座古木森森的大坟跟前时,才知道自己一网捞的都是大鱼。
这个时候,聚集到大坟周围的曰军士兵们都已经躺倒在地了,华北方面军参谋长田道盛武还在指挥报务员不停地滴滴答答发报。不过,他传达冈村宁次命令的电报早就发过了,这个时候是替这些曰军高级将领们发诀别电,一封挨一封,得排队轮候。
华北方面军副参谋长平田正判跳了出来,举着指挥刀,大声吼了一通。
王大湖听得懂曰语,平田正判说的是“支那军官,我们要和你们决斗,一对一的公平决斗,各安天命,不死不休!”
这个平田正判,在北平、天津抓地下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公平决斗,这个时候才想起公平决斗,晚了!
王大湖抬手就是一枪,打在平田正判的小肚子上。平田正判手里的指挥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弯下腰捂着肚子慢慢倒在了地上。
冈村宁次要剖腹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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