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学刚进校的大一新生来说,一般无所事事的人比较多,朋友也仅仅局限于刚进寝室结交的几个,有些寝室自然热闹,不过单独行动的人也不少。
对于张小桥来说,他绝对就是其中之一。寝室里苏灿提早的出去了,李寒邀约着肖旭去吃饭的时候叫过他要不要一起,张小桥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等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就拿起自己的饭盒走出了寝室。
张小桥出现在食堂另一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苏灿和唐妩,这里人太多了,头顶莹灯之下不少桌子基本上以寝室为单位满员,普通人进去也就没影了,如果说某些人都带着光环的话,他们都统一带着新生光环,一脸茫然无措的在这个学校游荡,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
新生较多,有经验的老生一般都不会在这个饭点在东区食堂和新生们抢饭。
而那些一张一张足够可以并排坐四到六人的桌子经常有男生圈子和旁边桌子女生打成一片的情形,看样子持续发展一下都可能进行寝室联谊了。
那些寝室兄弟们的热闹似乎和张小桥无关,张小桥只是觉得今天口有些淡,想着吃点味道大一些的食物。来到窗户边上打了几份菜,同时指了指师傅那头的最后一个鸡腿,“给我来个鸡腿。”
这个当儿旁边正巧走过来三五个男生,都普遍一米八左右,和张小桥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看上去刚打完球,活力运动型,其中一个端着盘子,早就递了上去,盘子就搁装着鸡腿盆子的边缘,“师傅给我打个鸡腿。”
那打饭师傅估计看不惯一脸晦气没礼貌的张小桥。“给我来个鸡腿”以及“师傅给我打个鸡腿”这两种概念完全不一样的说法,明显后者占优,很有当代大学生风范。
于是那最后一个鸡腿搁在了张小桥后面那哥们儿的餐盘上面。
“你什么意思啊。”张小桥脸就吗了下来,转过头就看到旁边这个笑得极为阴险的家伙
张小桥的父亲在这所大学里面是有能量很说的上话的,而他那掐架的对头自然也不弱,两家人从张小桥生下来的时候就没好过,钱仲远比张小桥早生一年,于是张父在这个时候就感觉到了压力和危机,这和对方坚决掐架下去最终也是个任重道远的任务,还是得下一代持续努力才成,所以张父的对头钱副教授在生了儿子钱仲远的一年后,注定带着宿命对决味道的张小桥出生了。
钱仲远和张小桥按道理说应该理论上成为很不错的朋友,但当张父和钱父在十三岁时候怂恿着两人在饭桌子上打了一架过后,两个人之间势成水火,大概基因因素,钱仲远就始终看不顺眼张小桥,张小桥也始终瞧不上钱仲远,但偏偏钱仲远的女友和张小桥关系不错。
事实上这种情况极难解释,也不好解释。
那女生家庭是张小桥父亲的一个助手,女孩子从小和张小桥关系不错,中学时代很要好,就算是高中时期两个人也都两哥们儿似的,偏钱仲远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人家女孩子。
在泛滥的追求过后,女孩正式成了钱仲远的女友,就这么过了高中两年时间。
但最后毕业的当儿女孩还是和钱仲远提出了分手,理由是同样是学术界泰斗的儿子,钱仲远比起有些忧郁气质的张小桥来说实在纨绔太多了,女孩说她没法不作比较,毕竟大家相处这么多时间实在太熟了。
钱仲远毕业的时候就这么给了人家姑娘一耳光分手,扬言“老子见到你张小桥你得给我等着”,拙劣的分手语言只能代表着他被人挖了墙角,而这个挥舞锄头勤劳不懈的只可能是张小桥。
结果今天在南大的新生食堂大家就这么不凑不巧的见面了。
“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我先打的鸡腿,你抢个屁啊。”张小桥一看面前是钱仲远,抑郁的心理再遇到个抑郁的对头,立马就火了。对食堂师傅的不满转嫁到面前的钱仲远身上,无视钱仲远事实上是高了他一个脑袋的壮汉。
“你也知道先来后到?张小桥你怎么就这么不干不净背地搞鬼名堂的。”钱仲远把手中的盘子摞膀子朝着大理石台面上嗙!得一放,他旁边那几个牛高马大的哥们对四周为此惊异的人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大家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几个人虽然客气,但都带着傲气,一看到很有几分气质,说明上南大前都是不俗的人物。
张小桥虽然有些怵这几个牛高马大的人物,但是他从小到大没少见过世面,到不输阵,“钱仲远你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饱饭是不是,你是不是没了支腿身体缺陷搞得心理都有问题了!”
感觉到被食堂里一阵窃笑声包围的钱仲远火了,一把揪着张小桥的肩膀,“张小桥你装什么愣子,抢老子女人的时候嘴就这么碎吧!你要不要脸了。”
“放开。别碰我,”张小桥额头青筋暴起的瞪着钱仲远。
“小子挺有脾气的。”钱仲远旁一瘦高个伸出手拍拍他的脸蛋。
“老子叫你们别碰我。”张小桥一把拍开那瘦高个的手,惹得对方松散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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