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双手接过,虽然满是好奇康熙到底给自己起了什么字,但是因御前规矩,没叫打开,就只能忍着。
康熙搁下笔,又道:“吏部那边的旨意朕已经下了,你安心准备赴任就是。”说到这里,像是突然蒙生出些许好奇
:“朕问你,你可想过,到任后最先想做的是何事?
曹颙顿时怔住,直到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黑,方小声地实话实说道:“臣想着。先请半个月假,带郡主回江宁探望双亲!”
这答案却是在康熙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曹颙想要外任,又选了个与户部对口地缺,自然是想要建功立业,有番大作为。没想到,追根溯源,只是这么个原由。
他摇了摇头,心中隐隐生出些妒意来,意兴阑珊地对曹颙道:“因天寒地冻地。朕还想着留你两月,让你开春再去赴任;既然你思乡心切,那就交代交代手头差事,先回江宁过年,年后再赴任去!”
除了谋到了想要的缺,这又多了探亲假,实在是意外之喜。直到出了宫门,曹颙的脸上仍是满满地笑意。
曹颙心里盘算着,今儿是十一月十五,户部的差事倒好说。直接由傅显功接手就好,一两日就能够完结。京城府中之事。因不是立时到任上,可以托付给庄先生与紫晶慢慢料理,自己带初瑜先行一步,回江宁去,年后再在州汇合。剩下的,就是京城这几处亲戚朋友了。
因心中急切,曹颙也没心情往户部去了,打发人去告假,自己快马回府,想要这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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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书房。
“成了?”庄先生端着杯子地手微微一抖,险些拿不稳,忙放到小几上,再次问道:“真成了?万岁爷怎么说?”
曹颙笑道:“说是全当时疫功劳的赏赐!还许我年后赴任。年前回江宁探亲!”
庄先生脸上也满是欣喜,摸着胡子,笑着说:“这样甚是妥当。颙儿要要赴外任,下面没人也不成,江宁大人那边,或许能够荐两个妥当的幕僚来!”
曹颙摇头道:“有先生在,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眼下到年底也不过四十余天,如今水路不同,陆路上颠簸了些,或许需要更多时日。这几日,我便将京城之事完结,与初瑜先回江宁去!”
庄先生点了点头:“早日上路也好,只是京城各处还要拜会到了,你终有回来之日,这些人情往来不能淡下来。再说,你既然要赴外任,需要他们在京城照拂地地方也多!”
曹颙知道庄先生说得在理,心里将要去拜会辞行的人家挨个数了,顿时觉得头疼,这样下去说不得也需要十天半月。看来,只能一日跑几个府邸,不留宴,大致打个照面罢了。
突然,他想起康熙赐下的字,因方才高兴,塞在腰间还没看,忙抽出来打开。
“‘孚若’,这两字出自《易经》‘而不荐,有孚顒若’。呵呵,看来万岁爷对颙儿还是却是恩宠不凡。本朝世家子弟,父子两代,或者祖孙三代同朝为官者不乏其人,像颙儿这般,让万岁爷这般照顾的又能有几人?”庄先生看着眼下的御笔手书,笑着说。
曹颙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来这世上十年,其中九年在读书,这《易经》也是通读过的,“而不荐,有孚顒若”并不算是好话,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对于祭祀这类的大事,虽然表现出虔诚,但只洗手而不上贡;对于那些信守承诺的人与事,好像很是仰慕,但是却不去学着去做。不过,若是反过来讲,也有处事谨慎,不盲目跟风、人云亦云之意。
不过多了字,曹颙还是心里有些怪怪的,时下人们应酬称呼都是称字,以后他就是“孚若兄”或者“孚若”弟、或“孚若贤侄”什么地。
接下来的几日,曹颙忙得马不停蹄,除了交代户部地差事,就是拜会亲戚朋友辞行。平郡王府、淳郡王府、觉罗家、兆佳家、完颜家、宁春家、马侍郎家、孙家这些自不必说,还有雍亲王府、十三府,辅国公鄂飞府,姑父富察家。当初在侍卫营的长官同僚与户部的长官同僚,也要拜会几家。
对于曹颙将要外放之事,各府反应不一,像七阿哥与平郡王,因先前就听曹颙提起,虽然并不反对,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七阿哥原是舍不得女儿远嫁,才主要挑了曹颙的,很是舍不得,再三嘱咐了。弘曙兄弟几个听说了,也皆是恋恋不舍,往曹府跑得越发勤快。
平郡王这边,是赞成曹颙出京的,省得在京里束手束脚。倒是平王福晋曹佳氏,本来还舍不得兄弟外放,听说兄弟与弟媳妇要先回江宁探亲,立时准备给父母的年礼,便又想着催促他们早日离京,也好在父母身边多待些时日。大阿哥福彭已经四岁,开始拿着小弓箭玩了;四阿哥福秀也两岁多了,满地乱跑。
宝雅上个月被指婚给太后的娘家科尔沁部的一个郡王,明年要出嫁。如今轻易不出来见人了,与曹颙熟了的,没那些多避讳,到嫂子这边坐上一坐。虽然还是像过去那样带着笑,但是或是年岁大了的缘故,不再唧唧喳喳地,有点贵女典范了。
倒底是姊妹,曹颐的反应与平王福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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