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曹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张义骑马跟在一边,看看天色,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是不是奶奶念叨着?”
小满在旁边听到了,用手刮了刮脸,吐着舌头,道:“也不知是哪个想媳妇了,拿大爷做幌子?”
张义“呵呵”一笑,看着小满道:“你家太爷可是正托人给你说媒呢,小孩子家家的,这是着急了?”
小满被说的满脸通红,看了曹一样,嘀咕道:“大爷,您瞧瞧,张爷就会拿这一句堵人!”
小满的祖父是三月底到京的,同来的还有曹家的几户族人宗亲。
张义与喜云的亲事则是四月初的时候办的,曹原是让张义歇上个把月。张义却是个闲不住的,歇了十天,便又出来当差。
听到小满说起这茬,曹转过头看,看着张义道:“实在不行,再歇些日子,这新婚燕尔,小两口想要腻在一块儿,也是常事儿。只是身子骨也当爱惜,先生那边有三宝酒,实在不行,你就去讨些来。”
张义见曹一本正经的,还当要吩咐什么,仔细听了。没想到却是这个,他不禁“咳”出声来。
随行的魏黑、赵同、小满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义“咳”了两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挺了挺胸脯,使劲拍了拍了,道:“大爷还信不着小的?想当年,小的同魏爷也去见识过的,夜御十女不敢说,这三个、两个的,却是不成问题。不过是个婆娘,还能为难得了小的?”说着,不禁用眼睛看向魏黑:“说起这个,倒是想起一件旧事来。魏爷当年梳理的一个姐儿,不是看上了魏爷,自己个儿赎了身,想要为奴为婢么?也不晓得嫁人了没有。”
这回却是轮到魏黑笑不出了,忙摆摆手,道:“多咱的事儿了。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提它做甚?这话,在咱们爷们面前提得,在你媳妇儿跟前嘴巴壳的有个把门地。要不然,叫你嫂子听到,又该多心了。这女人家家的,就是麻烦!”
张义讪笑两声。止了这个话题。
曹看了魏黑一眼。心里说不上是羡慕。还是佩服。这魏家兄弟生长在江湖地缘故。都是放荡不羁地性子。
早年间。从江宁到京城。这南北地姐儿。兄弟两个怎么也睡了有百十来个。
早年地时候。要是劝他们兄弟两个成家。他们都不愿意受到牵绊。没有那个心思。后来成家了。却是都找了个小媳妇。
他们风流也风流过了。耍也耍过了。到底安稳过起日子来。
男人当如是啊。曹不禁想起自己地少年时光。
苦巴巴的惦记着偿还亏空不说。他还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是不是开始倒计时了。要是没有这些个负担,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生活……
胡思乱想着,到了金鱼胡同。
曹收敛了心神,看着十三阿哥府的大门,不由叹了口气。
想起前几天十三阿哥的意气风发,曹心里也不禁责怪康熙的无情了。
十三阿哥上折子请战,被康熙驳回。这个消息,这两天已经随着其他战事相关的消息一道传遍六部。
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曹翻身下马,示意小满去叫门。
“谁啊?”随着问话声,侧门开了,门房探出头来。
见是曹,他忙推开门,躬身出来,道:“是曹爷到了,快请进,下晌还听大管家念叨您呢!”
十三阿哥府因门户不开。这些年往来的人家都是有数地。
曹是这边的常客。同十三阿哥往来又交好,说起来又是正经的侄女婿。这边地下人也不敢怠慢,一边引到客厅奉茶,一边打发人往里头传信。
少一时,就见十三福晋带着府里的总管张瑞过来。
十三福晋的脸色泛白,眉目中带着几分疲惫之色。
曹站起身来,微微俯身,道:“见过福晋,十三爷……可还好?”
十三福晋闻言,脸上添了担忧,道:“你不是旁人,我也不用满你,爷这回是伤心了。打前儿四爷走后,爷就将自己关到书房抄《孝经》去了。两天两夜没出屋子不说,水米未动,我心里正急得没主意。你是爷另眼相待的,许是他乐意见你也保不齐。要是你不着急回去,随我去书房走一趟,可好?”说到最后,话音中已经露出几分无助与祈求之色。
曹自是无话说,忙点头应下,心里隐隐有些自责。
要是自己大前天没有过来,十三阿哥不知道厄鲁特的具体消息,还会不会这样急迫请战?
说话间,曹随着十三福晋到了书房这头。
书房门口撂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已经没有热乎气的饭菜,都是纹丝不动。
十三福晋见了,眼圈一红,忙侧了身子,用帕子擦拭了。
尚未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十三阿哥的怒吼声:“滚,又是什么事儿?爷说了,不许打搅爷?”
听了这怒骂声,十三福晋没有恼儿,反而是松了口气。
虽说十三阿哥两天没吃没喝,但是听着嗓门仍这么洪亮,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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