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敲打的狠,但能放心使用的,也就这几个人,旧
一。
四阿哥揉了揉眉心,不置可否,
“可是探听明白了,景阳宫那日到底有何不对?”四阿哥问道,
戴锦躬身道:“回爷的话,这次折了两个永和宫的人手,详情无人
的知,行宫那边,也有折损,奴才思量一日,十六阿哥出事那日,宫
里除了宫嫔产子,再无其他大事。能使得德主子与宜妃娘娘两宫出面
料理的,也只有此事了”,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道:“倒是行宫那边,有传言说是个二
阿哥负伤,因没人得见,也不晓得消息真假”,
虽晓得其中不对劲,但是想来是宫里处理的干净,并没有杂音出
来,
四阿哥撂开此事,道:“西边,可有了准信?”
“兵部那边报的是西藏局势正在对峙中,有拉藏汗上表朝廷求
病,西北传来的消息,却是布达拉城已经失守,拉藏汗已亡,还说有
青海台吉投了准格尔,却都是军中传言,并没有实证”,戴锦说道,
四阿哥沉默半晌道:“你怎么看?皇阿玛会如老十四的愿么?”
戟锦稍加思量,道:“西北情况糜烂如此,已经从新疆波及青海、
西藏,若是朝廷不出兵,等准格尔在西藏立稳脚,就越发难以剿灭,
现下,指定会派大军出兵西北,若是想要赶在明年春发病,大军今年
秋冬就要发往西北,诸个皇子中,能领兵出征之人,也就只有十四阿
哥”,
“可怜十三弟”,四阿哥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怅然之色,
戴锦是他心腹,自然是晓得,这声叹息,也是主子身有所感,最
近个把月,宫里的德妃与十四阿哥都比过去待这边“亲热”几分,
身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四阿哥还是举长,但是在德妃与十四阿哥
眼中,只是当利用能利用之人,怎不令人心寒?
曹家这边,曹寅的消息,比别人灵通了些,早在会试主考没有宣
布钱,曹寅就忙了起来,
因初九就要下场,初七这日,他使人去海淀园子接了曹项兄弟回
来。原本也使管事说了请钱陈群过来的,但是钱陈群因已经辞馆,不好
来此,带着书童去嘉兴会馆了,
曹项兄弟,一人一份,是两个主考官的履历,还有他们两人的文
章。难得的是,还有他们早年应试的策论,以及对门人学生文章的点
评,
厚厚的一本,足有两寸高,
一日的功夫,怎么能准备这些?还是曹寅有心,将几个有资格担当
主考官的京堂资料都预备了一份,才能这么便宜,
这也是科举惯例,揣摩两个主考官的喜好,避开他们禁忌之处,
当然,能有条件如此的,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士子,寒门举子,就算有
这个心,也无处专营,市井之中,几两银子一份贩卖的那些,多是投
机者杜撰,没有几句是贴实的,
曹项在河南府做了一年训导,虽然被知府指派过几个月的监税差
事,但,其他时间还是打理地方学政,
那些秀才,也揣摩过他这个“老师”的文章,
从今年会试主考官圈定,至今不过数日功夫,大伯就预备下这
些,曹项拿着手中厚厚的册子,只觉得胸口发热,低声道:“太医早
就吩咐,大伯的身子宜静养,大伯却是为了侄儿们操心”,
曹频虽比曹项小一岁,惯是机灵,也晓得眼前这个算是应试的宝
贝,不过,一片赤诚,却是盼着自己个儿大伯健康之寿的,
他撂下这册子,拉了曹寅袖子,道:“大伯也说了,让侄儿们只当
暖场,为何还要熬着身子为侄子们弄这些?大伯的爱护之心,侄儿们固
然感激,但是累着大伯,不是让侄儿们成了不孝之人?”
曹寅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并不是
说这做文章要取巧儿,只是凡事都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
要试,就要由着科举的规矩,对你们就算没有进益,也不会有坏
处”,
曹幅还要再说,曹寅已经板起脸来,道:“这也没几日的功夫了,
你们两个这几日要调理调理身子,准备应试,大伯不求你们鲤鱼跃龙
门,只希望你们能够发挥如常,不要怯场,不管中与不中,晓得自己
的水平,就算没有白预备了这些日子”,
曹烦见曹寅肃容,撂下胳膊,站在曹项身边,垂手听了。
伯侄正说着话,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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