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是的请太医过来,给母亲再瞧瞧。”
李氏听着不对,忙摇头道:“不碍事,明日是老爷正日子,可耽搁不得。”
曹颐态度却很坚决。道:“就算是要顾虑父亲,也不能不管母亲,要不然儿子岂不是成了不孝子?”
“知子莫若母”李氏可是晓的儿子拧起来,自己这个当娘的也没治。
她叹了口气,端起眼前的粥碗,带着几分无奈道:“好了,我吃还不行么?”
李氏原本看着甚是年轻,年近五十,看着跟三十几岁许。这次曹寅病故。使得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眉,已经密密麻麻的。
越发显得几分老态。
曹颗怕母亲一个人用饭没滋味儿。让初瑜帮自己盛了一碗粥,陪着李氏一道丹了。
待用了晚饭,丫鬟端上药碗。曹颐坐在炕边,亲自服侍李氏用了。才同初瑜两个回梧桐苑。
这会儿,就有丫鬟来报,道是东府几位爷同几位奶奶过来坐夜。
初瑜着急,连晚饭也顾不得吃。用了两块饽饽就起身往前院去。曹颗要随着前往,被初瑜止住:“方才忘了一件事儿同额驸说,紫晶姐姐像是有事寻爷,打发人来“紫晶,她的病如何了?”曹颐止步,问道。
紫晶月初也病了,如今在蔡院将养着。天估与恒生两个,则都被接到田氏院子照看。
“请了两次太医,只说是操劳过度、外感风邪。”说到这里,初瑜带着几分愧疚道:“还是我无用,绮仗紫晶姐姐的地方太多,生生地累坏了她。”
“谁又乐意生病?紫晶不会埋怨的,你先去看弟弟、弟妹们,我过去蔡院转一圈。
说话间,夫妻两个到了二门。初瑜带着丫鬟、婆子出去,曹颗则是往蔡院去。
进了院子,就见上房都黑着。只有西厢房亮着灯盏。
曹颐走到门口,便听里面有人道:“好姐姐,您就喝两口吧。再熬下去,就要熬坏了身子。”
是乌恩的声音,曹颗敲了两下门。隔着门道:“紫晶,是我。”
就听屋子里密密翠率的,随即是紫晶略显虚弱的声音:“是大爷啊,快进来。”
曹颗挑了棉帘子进去,就见紫晶披了衣服从炕上下来,乌恩在旁搀着她,脸上满满地担忧之色。炕上的小几上,摆着一碗褐色的汤汁。已经没了热乎气。
“折腾起来做什么,还是躺着说话。”曹颍见紫晶要起身,忙上前按住她。只觉得入手之处,都是皮包骨,使人咯得慌。
“怎么瘦成这样?”曹颗唬了一跳,眼睛余光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缕头发,散落在紫晶的褥子上。
见紫晶落发成这样,他不由心惊,不敢再看,视线生生移开,落到那碗汤药上,皱眉道:“谁在这里院子当差?你病成这样,连碗热乎药都没有么?”
紫晶拉着曹颗的胳膊,喘着说道:“大爷勿恼。实是我被这劳什子苦怕,咽不下去,耽搁下来,才使得药凉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吩咐乌恩道:“劳烦妹妹将药端下去热热。
要是厨房有今年新上市的鸭梨,便使人加上冰糖,稠稠地熬碗梨汁给我。去去口中苦味儿。”
乌恩听说她肯喝药,脸上欢喜不已,对着曹融福了一福,片刻不耽搁,端着药碗飞也似出去。
说了这几句话,紫晶已经力气不足,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身子也摇摇晃晃。
曹颐见她脸色晦暗得怕人,心中大骇,掏出帕子,将她额头上的汗擦拭下去,道:“不好耽搁,还是请太医来换个方子。”
紫晶用手捂着嘴巴,咳了几声。眼中已经水光荡漾。
“大爷,奴婢有事求大爷”随着说话声。只见她的眼泪已经滚落。身子也往下拜了下去。
“姐姐!”曹颐低呼一声,将她搀到炕边:“有什共直接说就是,这些年来,我何曾当你是奴是婢?还是姐姐觉得我有亏待姐姐的地方,诚心要臊我?”
“颗哥儿,”紫晶哽咽着,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落下,嘴里已经是旧日称呼。
曹颊认识她将近二十年,还从没见过她这般伤心为难的模样。即便当年她昔日的未婚夫上门恶语,也没见她这般伤心。
曹颐只觉得眼圈发热,心里焦躁起来,道:“到底是何事,让姐姐为难成这样?要是你觉得我能做到,就说出来,我还会回绝你不成?若是我实在做不到的,那说不定也能陪姐姐哭一鼻子,让姐姐心里畅快畅快。”
“颗哥儿,”紫晶拉着曹颗的胳膊,脸上露出几分羞愧与不安。
缓缓地说道:“请容我明日”请容我明日”送老爷最后一程”
说到最后,她放开曹缅的胳膊。垂下眼帘,脸上已经没了半点血色。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曹颇见紫晶这般为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正侧耳聆听。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句,他不冉怔住。
紫晶只觉得像是等了几辈子。也没有等到曹颗发话。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身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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