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帐子里没有秤。自然也无法称出这七、八口箱子里的镶丁洲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不过,曹颗与十六阿哥对视一样,两人的决定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战决”就算他们两个,一个打理内务府,在内务府银行也见过百十万两银子;一个数年筹划,悄悄积攒下百万家财,但是都没有这十万两金子摆在眼前晃眼。
这每口箱子金子的清点,就少了腾箱称重这一项,曹颗只是让满每口箱子寻个地方,将那一处的金条依次拿出来。一直到底,如此一来,这其中是否整箱是金子就一目了然。
不是他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笔金子的数量太大,他不知康熙有什么后续安排。要是不过在他手中转一遭,随后还要回到内库,那缺斤少两不怕,怕得就是以其他的充金子。
那样,他就说不清了,岂不是要倾家荡产,去凑这“十万两金
。
若是康熙晓的,自己的这般“厚爱”让曹颊战战兢兢揣了十二分小心,怕是要骂曹颇一声“没出息”
他却不想想。君臣之别,尊卑之别,其实他“心血来潮”的恩典,就能淡化的。
相处十几年。曹颗对康熙的喜怒难辨、反复无常,已经见识得够够的,自然是怕他作到自己身上。
因为金子分量沉,为了好运输,这十万两、六千余斤黄金,分装了八口箱子。
这八口箱子都不算大,所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些金子就已经重新装好,上了锁。复又在锁上贴了封条。
卓礼克图亲王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这部分总算没出继漏,其他的箱子,要不然从没开启过,要不就是有所破损,也是虫鼠所蛀,不干王府事体。
不只是他。连清点查看的小满、魏黑等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这可都是金子。随便拿出一块,就够百姓人家生活半辈子的。这些金子都归了自己老太太,他们既是高兴,也不免跟着担心。
直到合上箱子。看不见了,他们才踏实些。
这会儿功夫。帐子外有王府管事过来禀事。达尔罕亲王罗卜藏衷布到了,过来给从叔请安,现下已经在王帐等候。
卓礼克图亲王祖父乌克善与罗卜藏袭布的曾祖父是亲兄弟,清朝最初加封蒙古各部时。乌克善为亲王,执掌科尔沁左翼旗务,与执掌右翼旗务的土谢图亲王共理科尔沁;满珠习礼为郡王。为兄长左右手,镶赞旗务。
顺治亲政后。废了元后,也厌恶吴克善这位与多尔襄亲近的舅舅,但是毕竟是母族,不好直接夺爵问罪,就赐了另外一个舅舅满珠习礼达尔罕号,将左翼旗政交由那一支,算是夺了吴克善的权。使得卓礼克图亲王成为闲散亲王爵。
康熙即位。推封嫡母家族。嫡母就是顺治继后。出自满珠习礼这一支,康熙就将达尔罕郡王晋封为亲王,使得这支地位越加稳固。
虽说蒙古人早年,对嫡次之分,并不像汉人那般看重,但是满珠习礼同吴克善兄弟感情还算亲近,不愿因晋爵疏离了兄弟交情,反而让外人笑话,因为两个王府常年保持往幕,子弟之间,也比同其他族人要亲近。
因此,达尔罕亲王罗卜藏衰布虽是与卓礼克图亲王爵位相同,甚至因执掌旗务。又是公主所出的缘故,说起来身份比卓礼克图亲王还高半阶,但是仍是以子侄礼,主动过来请安。
卓礼克图亲王同十六阿哥与曹颗说了一声,随着管家去了,留着儿子阿勒坦格呼勒随曹颇他们清点。
直到掌灯时分。这批财物,才清点了三分之一。
从早先的晃眼,到现下随意地瞅一眼,曹颗与十六阿哥都有些麻木了。
唐朝的笔架。宋朝的玉枕,明朝的香炉,这东西五花八门。林林总总,其**同点,那就是不是俗物,值钱的很。
他们翻了翻其他册子,看出这批财物的特点。
除了金子与金器这些物件外,剩下的玉石漆器、砚台摆件什么,再剩下就是几箱子珠宝饰。像瓷器、琉璃那样容易破损的东西鲜少,偶尔有一两件。都是极看着结实些、不怕颠簸的。
虽说现下。还没有人对他们两个说,这是太皇太后早年“赠”慧妃的,但是他们也能瞧出,这些东西,不是蒙古之物,指定是从关里流传出来的。
要说这些东西是科尔沁为慧妃预备的“嫁妆”那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十六阿哥在内务府,有机会看到宫廷密档。
不管是当年世祖皇帝大婚,吴克善送女进京时的“嫁妆”还是嫡母赫舍里氏进宫时的“嫁妆”十六阿哥都都晓的一二。
固然也是华丽多财,但是看着体面,实打实的算起来,压根不如眼前这些财物值钱。
这其中。竟然还有几箱子上等衣料。
时隔这么久。不知保存得如何,十六阿哥使人先将那几口箱子打开了。
这衣服料子中,不知放了什么香料,竟是没有被虫蛀,只有最上面几层变色,像是被水浸泡过。
下边的簇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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