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红着脸想着,不管自己嫁都什么样的人家,一定以嫂子们、姐姐们为榜样,做个既快活、又被人称赞的妻子。
可是造化弄人,她没有选择地入了宫,成了皇子身边的妾。
她打小学的那些,暗中模仿的那些,一下子成了笑话。
她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几分机敏与会看人眼sè,使得她平平安安地熬了下来……
即便生身父母早亡,嫡母不亲近,可曹家两府诸人给予她的关爱,她片刻不曾相忘。
她心中丘壑越深,行事就越发小心,因为她晓得自己不是寻常的出嫁女,不可能与曹家断的了干系。一步走错,不仅自己万劫不复,还要累及家族亲人……
她看着春橙,轻声道:“福晋不会再让妾室有孕的现下承宠太多,未必是好事……”
春橙几乎诧异出声,忙捂了嘴巴,小声道:“主子,福晋真的
五儿亦小声道:“若是不敢,怎么那几个全无动静?不过是避子汤,常见的,又有什么?”
春橙咽了咽吐沫,指了指书房方向:“那高氏?”
不知四阿哥是给福晋留脸面,还是其他缘故,在阿哥所的时候,一月只有半月宿在妾室处,另外半月宿在书房。
可说起来好笑,书房也是有人当值的,就是高氏。
目前二所有些三分天下的意思。富察福晋与富察格格,苏格格与金格格,使女高氏。
五儿因相貌不出众,又不得定的缘故,反而一时得以置身事外。
可高氏只是使女身份,却能站稳鼎足一角,可见宠爱之盛。她只有十五岁年纪稚nèn可同四阿哥渊源颇深。
她姐姐大高氏早年也小选进宫,成为四阿哥的教引房事的宫女之一,是四阿哥第一个女人,曾深得四阿哥宠爱。
只因皇后不喜才压着没有升身份。弘历早已允诺,等到嫡福晋进门就给大高氏抬身份。
不想没等到弘历大婚,大高氏就病故了。
高家本无意再送女进宫,是弘历旧情难忘,专程去了高家,见到高氏,入了眼,恳请将高氏送进宫里。
原本弘历想着将高氏抬格格,可自打见了富察格格与金氏、苏氏等人在富察氏跟前立规矩,就熄了这个心思,而是将高氏以使女身份搁在书房shì候。
如此一来,即便富察氏有资格管理阿哥所的妾室,也不好就丈夫的身边人指手画脚。
五儿眨眨眼,带了几分调皮道:“若是她阿玛没有升布政使,说不定福晋都会由她她阿玛既然升了布政使,福晋怕是不安心了”
通州,码头。
弄玉跟在姐姐身边,看着前面的父亲不稳当,倚在四叔身上,小声道:“姐,父亲怎么了?”弄潮唾着嗓子道:“许是太伤心……”曹颂是伤心不假,可现在倚着曹项身上,却是拜曹yóng所赐。
因被家里这些事搅的,曹yóng身心俱疲,早已没耐心再哄着曹颂吃饭。
他只是摆出族长身份,直接给堂弟定了几条“罪过”“不孝不慈不义”之类,而后便拿了藤条,亲手抽了曹颂二十下子。
曹颂开始还咬牙不动,后来实在受不住,也上蹿下跳地避,倒是添了鲜活。
曹yóng早憋了一肚子气,发泄一回,终于舒坦了些。
曹颂被抽了一顿,倒是开始老实吃饭喝水,闹得曹yóng恨的不行。
大家伙哭笑不得,到底给他在晚辈面前留几分面子。
因此,小一辈并不知晓详情。
今日静惠的灵柩抵京,曹yóng并没有过来,曹家长房过来的是初瑜与长生、恒生,二房过来是曹颂父女三人,曹项、天护、天阳。
长生与恒生叔侄两人也看出曹颂的异状,长生担忧道:“二哥连马都骑不了,现在也站不稳一会儿二嫂灵柩到了,受不住怎么办?”
恒生最是实在,只当曹颂真是毁哀所致,皱眉道:“还能如何?咱们多劝着些……”天护与天阳两个在旁,心里都不好受。
他们两个一个是遗腹子,一个是庶子,小时多受静惠看顾,对于静惠这个伯母亦是真心敬爱。
天sè将午,装载着静惠灵柩的客船终于靠岸曹家定下的寺庙是西直门外的五塔寺,这里距离城里最近,出入也便宜。
许多身故在任上的官员与官眷多是在这里停灵,曹项自得了丧信,便亲自过来见了方丈,定好了在此处停灵理丧之事。
今日灵柩到通州,要当天就要运回五塔寺。
曹方与东府的两个管家,早已经过来,搭好了灵堂幔帐,客院里也打扫干净,在静惠出殡前,曹家众人要轮班陪着曹颂一家在这里守丧。
通州码头到西直门有五十五里路又因拉灵柩的马车,不能快行,直到天sè将幕,众人才到五塔寺。
初瑜看着神sè蔫蔫的天望,到底不放心。
天望是嫡长子,按理来说要在灵堂前,守灵到出殡。可他毕竟是才四岁大的孩子遇到这么大的变故,又经
>>>点击查看《重生于康熙末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