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杨浩先是一呆,继而大喜,对这个传说中的神仙,为老不尊却诙谐有趣的长辈,杨浩从心底里有一种亲近感,见到他的喜悦却不是装出来的。
吕洞宾嘿嘿一笑,一展身形穿窗而入,瞄他一眼道:“长吁短叹的,可是为了女人?”
杨浩点点头,吕洞宾笑吟吟地道:“这就对了,除了女人,还有什么是搁不下的?为师这一辈子,红尘是早已斟破了,就是看不破红粉,吾徒颇为为师之风,足以传我衣钵了,幸甚,幸甚。”
杨浩苦笑道:“师傅,你就别打趣我了,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起来真是……,算了,这些烦恼事不提也罢。对了,我还以为师傅此番去探望扶摇子前辈,至少也要在那里住个一年半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吕洞宾一听,变色道:“不回来不成,陈抟那个老牛鼻子教徒弟还真有一手,她随陈抟学艺这些天,为师冷眼旁观,旁的本事为师还不晓得,只是那一身武功的进境实在惊人,那个狗儿也真是学武的天才,武功进境一日千里,看得为师心惊肉跳。
你别看她小小年纪,这样下去只需一年功夫,你就得让她比下去。再过三年,你便拍马都追不上她了。为师每天看到她,都会想到你望尘莫及的凄惨模样,真是心有戚戚焉,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在太华山上待下去?”
杨浩大喜道:“狗儿学武竟有这般天份么?好!好啊,这孩子孤儿寡母的,瞧着让人可怜,今后有了一技之长,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吕洞宾斜眼瞄他,愤愤然道:“没出息,陈抟的徒弟有天份,我吕洞宾的徒弟就没天份?这算什么道理?论身份论地位,我吕洞宾比他陈抟可还高着几分,难道我的徒弟就该让他的徒弟比了下去?”
杨浩陪笑道:“弟子愚钝,有负师尊厚望。其实师尊学究天下,诗才武艺盖世无双,有您这样的名师指点,徒儿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过,学武要有天份固然是一方面,再者说狗儿年幼,现在学武筑基,我这已经成年的人自然比不得他,并不是师傅不如他的师傅。
更何况,不管有怎样的名师调教,不管什么样的本领,都没有投机取巧的途径,狗儿居于太华山上,不问世事,潜心习武,心无旁骛之下方有这等进境,那也是他用辛苦和汗水换来的。弟子惭愧,做了这芦州知府,诸事缠身,每日用来习武练功的时间终究有限,将来在武学上的造诣不如狗儿,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吕洞宾本来吹胡子瞪眼的正在发怒,听了这话沉吟有顷,颔首说道:“唔,你这话也有道理,说起来你师傅是本无争胜之心的,可是如今既已起了这个念头,总不能就此偃旗息鼓。想那陈抟弟子众多,仅是他那大弟子无梦,就给他收了徒孙三百多人。
你就算舍了官位前程随我入山专心修道习武,将来也未必比得过他的徒子徒孙势大,为师懒散了一辈子,却也无人能与我争风,不收徒弟也就罢了,如今既收了你这徒弟,做师傅的总不能不管不顾,让自己的弟子将来受人欺负,说不得我也要走遍天下,去寻几个根骨奇佳的孩子,给你教出几个师弟来撑门面。”
“师父,”杨浩感动地道:“师父授我绝学,弟子已感激不尽。师父是世外高人,如散仙一般逍遥自在的人物,向来率性而为,无拘无束,何必为了弟子这般辛苦。师父若是想要多收几个徒弟,让吕氏门人开枝散叶,广传天下,弟子是十分赞成的,但是师父却不必为了徒弟这般操心。弟子与狗儿情意深厚,断无为敌的理由,再说,徒弟也不是一定要在武学上开宗立派,扬名千古,弟子的天份和前程,又不在这儿。”
“噫!”吕洞宾抚掌,转嗔为喜道:“不错,不错,我的徒儿天份不在这里,你要让他陈抟的徒弟屈居身下,也未必要靠武功,传承我全部衣钵,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你,不过既是我酒色财气吕洞宾的开山大弟子,总也不能本领太差,堕了为师的威风。为师在此再住半个月,趁这功夫,把为师最拿手的内丹功法双修秘术传你,你依为师所授,好生习练,将来的成就也不致太差……”
“什么?双修之法?师傅不是修道人么,还懂得房中术,师父要教我房中术?哎哟!”一语未了,杨浩头上便挨了一个爆粟,脑瓜仁都觉得生痛。
他是真的大吃一惊,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师傅一个出家人竟懂得房中术,光看吕洞宾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杨浩早忘了道家还有合藉双修之法。本来,有这样的功夫,恐怕是个男人就想学上一学,可是折子渝刚刚愤而离去,杨浩正是满心悲苦的时候,哪里提得起兴致。刚刚还听说师父要与扶摇子别一别苗头,去寻几个根骨好、悟性佳的弟子传授一身本领,光大本门,临走还念念不忘要传自己房中术,难道要让自己在妇人们面前大逞威风?也算是为他酒色财气吕老祖扬了威名?一想至此,杨浩只觉哭笑不得。
谁料吕洞宾听他把自己最得意的双修秘术说成房中术,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像一个明明写的是后宫,却硬被无知小辈指为种马的可怜作家,跳将起来,气极败坏地道:“不学无术,浅鄙无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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