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否则小弟我对不起一直信任我、照顾我的各位老大,更对不起数以百计的懵懵懂懂却又满怀希望的弟兄。”
安毅强忍着腹中翻腾的情感,缓缓站起:“对不起了,各位老大,小弟左臂旧伤未愈,小腹又添新伤,此刻气血翻涌头昏脑胀,难以再支持接下去的会议,先行告退了……”
安毅说完转身离去,一出县衙大门全身乏力,脚步踉踉跄跄。
守在门外的顾老二和冬伢子大吃一惊,顾老二扑上去扶起缓缓倒下的安毅,双脚发力飞身跳上小黑驹背上,双腿一夹飞驰而去。
冬伢子牵着两匹马刚要翻身而上,就被赶出门外的刘峙等人大声叫住。
“关山准尉,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营长怎么了?”刘峙严厉地问道。
冬伢子鼻子一酸,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来:“我大哥昨天在城头被流弹打穿右腹部,好在没伤着骨头和肠子……回来才发现的,裤子全被血水泡湿了,鞋里都是血……”
蒋鼎文勃然大怒:“你为什么不报告?”
“他不许我和小郎中说出去,说这种时候弟兄们心里够苦的了,绝不能让弟兄们再添麻烦。来师部开会前,他还召集连排长会议,让弟兄们全都动起来不许停下,要严格训练,还要搞大比武,通过比武让弟兄们忘掉苦闷,重振军心士气,要求各连排长一刻也不能停下来,可他自己……对不起长官,我要回去看我大哥了,别的弟兄不懂他的脾气……”
泪眼迷蒙的冬伢子飞身上马,在众将校震惊的目光中打马飞奔冲向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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