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谈!这一系列报道绝对是个居心叵测的大阴谋,目的是引发地方混乱,否定武汉政治分会的合法领导,离间军民关系,手段甚是恶劣,用心极为卑鄙,本人建议中央立即组成调查组彻底查办!”
与李宗仁同坐一条船的李济深这时也看完了手里的报纸,当即黑着脸大声说道。
阎锡山微微一笑:“任潮兄,不要这么武断嘛,这里有一篇文章是关于你的,不但没有批评,还赞扬任潮兄对广东民生的恢复实施的一系列卓有成效的经济刺激政策,值得我等借鉴啊!”
李济深愣了一下,连忙从阎锡山手中接过《东方瞭望》杂志,找到那篇文章认真读起来。
蒋介石看到自己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有人竟然全都做得这么好,脸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打击异己的事情只要有机会,蒋介石是从不愿放过的,何况是如此轰动、杀伤力如此之强的社会舆论?
眼前的五张报纸三份杂志,几乎全都是当今中国最有影响的新闻媒体,远比国民党中央党部的《中央日报》更有说服力和影响力,揭露的又是自己的重要对手李宗仁桂系,怎么不让蒋介石心满意足欣喜万分。
蒋介石对冯玉祥和阎锡山微微一笑,看到李宗仁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轻咳一声,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该彻查一番,以正视听!会议完毕,中正将电令南京,让中央政府及中央党部联合组成一个调查组,即刻开赴武汉,展开深入细致的工作,按照报纸上的谣言一个个彻底清查,澄清事实,还给两湖和桂军将士一个清白。”
冯玉祥和阎锡山乐不可支地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冯玉祥意味深长地对李宗仁笑道:“徳邻兄无需太过在意,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心底无私天地宽嘛!只要调查组前往湖南湖北四下走访一圈,什么问题都会弄清楚的,徳邻兄就尽管放心吧,到时候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幕后黑手揪出来,一切都好办,要是徳邻兄觉得有必要,愚兄和百川兄也可派出几个文员加入调查组,增加些力量,起到监督作用也好嘛,怎么样?”
“小弟完全同意焕章兄的建议,只要徳邻兄认为有必要,小弟立刻就能挑出几个人选参加调查组,咱们都是革命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大事岂能马虎……”阎锡山哪儿还不知道冯玉祥的真意,立刻随声附和表明态度。
李宗仁突然明白过来,知道要是让这个调查组得以组成,恐怕挖出的黑幕将会更多,特别是冯玉祥和阎锡山看似公允,实则为落井下石的居心,顿时让李宗仁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但是话已说出无从更改,只好望向李济深,郑重地征求意见:“任公意见如何?”
“本人以为,如今众多要务亟待中央政府和我等众人全力以赴,加以解决,不宜将有限之人力物力用于次要事务之上,应先由武汉政治分会政治宣传部、第七、第十九、第十八三军政治部联合组成调查组,彻底清查谣言来源,如有必要,再提请中央协助解决为好。”
李济深年老成精,也听出来蒋介石、冯玉祥和阎锡山的真实意图,非常稳妥地为进退维谷的李宗仁解了围。
蒋介石饱有深意地看了李济深一眼,大度地点点头:“那么就以任潮兄的意见办吧,昨夜中正接到南京电报,有旅京湖北同乡六十余人跪于中央政府大门外情愿,提出桂系在湖北的罪状多端,甚至竭斯底里呼唤中央进行讨伐!
据称,为首者是个名叫方子樵的,此人不知从何征集到许多鄂籍落伍军官为之声援,数千南京市民围观,数十中外记者云集采访,影响极其不好。
中正已于昨晚复电,命令宪兵司令部予以驱散了,不过,此事当引以为戒,武汉政治分会要大力宣传革命军的正面形象,同时也该整顿军纪,严明政治立场,不要落人口实嘛。”
这一番话听起来大度,实际上是颐指气使的恶贬,令李宗仁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当着众人之面又不能发怒,只好咬紧牙关暗生闷气。
好不容易平定激荡的情绪,李宗仁立即觉察出其中蹊跷,不知道原本只在长江流域发行的《申报》、《时报》、《每日新闻报》和《东方瞭望》周刊,何以如此之快便传递到了平津地区?
李济深见李宗仁匆匆查看面前报纸杂志的日期,也意识到其中的问题,连忙捡起自己面前的《每日新闻报》,指着报头标注的昨天日期告诉众人:
“诸位请看,这是今年才发行于长江流域和闽粤数省的上海报纸,昨日方才印刷,今日就到了北平市面,诸位不觉得奇怪吗?”
冯玉祥莞尔一笑,摆摆手道:“不奇怪,这家报社本人非常清楚,一个月前曾派出记者采访过本人,以公正公开准确客观而名声鹊起,在本人之前,这家名叫‘东方新闻社’的报纸杂志还采访过蒋百里先生、胡适先生、蔡元培先生等数十位当今名流,两星期前也对百川兄和第三集团军将士进行深入采访,采访的连载文章一直刊登在他们的《每日新闻报》上面。听说这家新闻社位于上海法租界,为美国人所拥有,从业人员囊括了国内众多著名记者,如今平津地区已为我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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