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士兵强忍着对未知情况的恐惧,在身体的倾倒过程中,竟然出人意料地保持了沉默。
零点几秒的时间,三百多只军靴再次踏到实物,其中有两百多只军靴的主人惊恐地感觉到,某种尖锐的东西在贯穿了靴底后,又直接钻进了脚心,一阵透彻心扉的疼痛感沿着神经直传大脑。
不管接受再严格的训练和军纪,猴子兵到底是猴子兵,在这无法忍受的钻心剧痛面前,他们终于失去了克制,“哇!”两百多声痛苦的惨叫,迅速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原来,为了防止关前的日军或者是暹罗军的夜袭,安家军官兵在关前扔满了铁皮罐头、玻璃酒瓶、炮弹和子弹的弹壳,又在战壕前面挖了一条浅浅的半米多宽的小沟,里面插满了尖锐的钢钉和弹片,又在上面铺上了树枝、木板,再洒上一层薄薄的泥土。
暹罗军的嚎叫,迅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发现敌人正在自己阵地前方的安家军守备连长,在勾动手里的自动步枪的扳机的同时,大吼一声,“打!”
早就将枪口指向预定位置的一百多支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通用机枪,几乎同时喷吐出织热的火焰。
数以千计的桔黄色弹痕,割破了夜幕,倾泻向阵地前方,冲在第一列的三百多名暹罗军士兵,主要是那些被钢钉和弹片扎穿脚底的暹罗兵,此时才发现,他们是多么的幸运,由于趴在地上,狂暴的弹雨从他们头上掠过,凶狠地撞上了后面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暹罗军士兵,7.62mm口径的子弹,尖啸着冲进了人群。
“噗噗噗——”
挟带强大的动能的弹头,轻易地就撕碎了人体的皮肤,失速的弹头,翻滚着剖开黄黄的脂肪,割裂青色的神经,贯穿粉红色的肌肉。
只到体内的内脏被撕裂后,神经才将剧痛传递到中弹的暹罗军从军官到士兵的大脑上,鲜血飙溅中,数百名暹罗军人惨叫着栽倒在地上。
根本不要瞄准的守军将士,拼命地拉动着枪栓,随即勾动板机,一粒粒子弹呼啸着掠向黑暗。
早得到不要节省子弹命令的通用机枪手们,干脆将板机勾到底,枪口火焰跳跃中,一道道扇形火链,铺天盖地地卷向惨叫连连的黑暗。
通用机枪的高射速,对于暹罗军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再次倒下两三百人后,其余的暹罗军士兵才迅速趴下,狂暴的弹雨,呼啸着从他们头顶掠过。
最先反击的是暹罗军的两个机枪营。
“开火——”
在两名营长的嚎叫中,二十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同时吼叫起来。
二十四道火舌,凶悍地卷向二百多米外的火焰喷吐处。
“啾啾啾——”
突如其来的弹雨,怪叫着扑上安家军的机枪阵位,数声闷哼声中,数名轻机枪手一头栽下战壕。
没有一丝迟疑,副射手们迎着弹雨,迅速地拽过通用机枪,调转枪口,狠狠地一勾板机,复仇的火焰,迅速罩向暹罗军的重机枪阵地。
来不及检查同伴伤势的弹药手,一边补上副射手的位置,一边转过头大吼:“医护兵——”
配属到连的两名医护兵迅速赶了过来,逐一将趴在血泊中的射手翻转过来,经过仔细的检查,他们无奈地放弃了对头颅被击碎的三名射手的救治。另外一名射手被敌人的子弹击碎了右肩膀,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医务兵向他鼓励地点了点头,匆匆包扎完毕,朝待命的担架兵叫了声,“抬下去!”然后又冲向正在大叫“医护兵”的地方。
不管是歪把子还是鸡脖子机枪,射速慢是其***病,因此这一次反击,通用机枪宣泄的弹雨,迅速将暹罗军的机枪阵地打得鬼哭狼嚎。
可是,通用机枪有个问题就是要不了多久枪管就要打红,必须换枪管,而暹罗军胜在机枪多,同时也学习到了他们的老师***人那种悍不畏死的作风,候补的机枪手迅速补了上来,上百道火舌,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压向安家军的阵地。
密集的弹雨,弥补了因为黑暗带来的射击精度不足问题,火舌所过,配属到连的通用机枪阵位上,都腾起一片血雾,如撕裂布匹的射击声,戛然而止。
暹罗军用疯狂的火力,***着哑火的守军火力阵位,安家军阵地上补位上来的副射手、弹药手们,根本就无法抬头射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转移射击阵位了,好在通用机枪轻巧,副射手迅速将通用机枪拖下战壕,冲向其它地方。
黑暗中,双方的步兵对射虽然激烈,但收效不大。
见安家军阵地上的火力点,全部压制住,暹罗军学习自鬼子的掷弹筒兵,开始加入到了步兵间的对决中来。
狂暴的金属弹雨,贴着地面席卷而至,空中一道道暗红色的弹痕,若流星般的坠向安家军固守的战壕。
“轰轰轰——”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桔黄色的火球在宽大的战壕里不断蒸腾而起,不时有官兵包裹在火光中被狠狠地甩出战壕,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锋利的弹片切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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