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是本市规模最大的医院,平日里星期一是看病人数最多的日子,挂号处最少也有上百人排队。今天在挂号处几乎看不见排队的人,甚至连住院部也空寂起来,整个医院显得十分冷清。偶尔有送昏迷的人来到医院,一群病人家属和医务人员急匆匆的将昏迷的人送入急症室,除此之外医院里最多的竟然是全副武装的武警。看来政府对于感染了外星病毒的人有基本的判断,准备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方案。
张天一开车进入医院,直奔住院部二号楼底楼的肾内科透析室。路上有武警拦下悍马H1检查张天一的身份,在得知他的情况后,又给透析室打了电话,确认了身份,张天一这才一路通行来到住院部二号楼下。
张天一老爸几年前得了肾衰竭,随着病情的逐渐加重,每个星期需要透析三次,所以他对中心医院的结构极为熟悉。将车停在靠近透析室最近的停车位上,下了车张天一就直奔透析室。
透析室在住院部二号楼楼底,一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花园里摆放着许多座椅。因为透析室是无菌科室,病人在透析的时候是不准家属陪同的,所有家属都会在花园里休息等待。原本应该人满为患的花园,这时只有寥寥几个人坐在座椅上打着盹,完全不像往日里那样热闹。
张天一在花园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老妈的身影,心里正想着是不是因为陨石撞地的关系,今天老爸没有来医院,就看见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少女从透析室里匆匆走了出来。
“天一哥,你来了啊!”少女见到张天一站在透析室门口,疾走几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悄声说:“张叔突发状况,现在正在紧急抢救,我是出来接廖主任的。”
“什么突发状况?我妈呢?”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铁青着脸问。
“突发性多器官衰竭。文阿姨在病房里陪张叔。”少女转过头轻轻擦了一下眼泪,低声安慰张天一说:“没事的,廖主任是我们市最好的肾病专家,张叔能挺过去的。”
肾衰竭一旦到达后期,并发症随时可能恶化。几年下来其实张天一和文姨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病情恶化,与其生不如死的拖着让张叔受苦,还不如让他爽快的离开,这也是张叔自己坚定的意愿。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有了圆球和它体内的光点,就算不能让张叔进化成超能力者,至少也能让他的身体恢复健康。
张天一伸手握住裤兜里的圆球,心里虔诚地祈祷:小球球啊,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只要老爸能健康的活下去,以后你当我主人都行。
圆球甜美的声音在张天一脑海内响起:“主人,这可是你说的。”
‘嘟’透析室旁的电梯门打开,一行人快步走了出来。
领头的中年男人见张天一和少女站在透析室门前,喝道:“小霖,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让开。”
小霖连忙将张天一拉到一旁,毕恭毕敬地对中年男人说:“廖主任,病人在09号床,请主任一定要救救张叔。”
廖主任头也不回地带着一行人走进透析室,冷哼一声说:“哼,救人是医生的天职,还需要你说吗?还不快跟上来。”
小霖上前几步紧跟上廖主任,张天一虽然觉得廖主任一行人多事,却也不好阻止他们完成本职工作,只得跟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张天一的脚刚踏入透析室,就见跟在廖主任身后的一个年轻医生转身喝道:“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还不快出去。”
一行人的动静惊动了透析室的护士长周姐,周姐迎了上来,见那年轻医生态度不好,连忙说道:“小任,这是病人的儿子,就让他进来吧!”
周姐和张天一一家都是老熟人了,为人十分和蔼,本职工作尽心尽力,再加上技艺高超,所有病人和家属都对她十分尊敬。张天一感激的对周姐点头表示感谢,周姐摆摆手,扔给我一双无菌脚套和一副无菌头套,低声说:“你快换上去看看文姨吧!”
那年轻医生小任忌惮周姐的资历,又见廖主任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张叔透析的房间,只得不满地瞪了周姐一眼,冷哼一声后快步离开。
“哎,靠裙带关系进来的小一辈,现在是越来越无视辈分喽!”周姐小声嘀咕了一句后,紧跟了上去。
透析室一共有二十个房间,每个房间有两张病床,两个透析仪器。大厅里有个前台,是办理相关手续的地方,小霖因为刚进入透析科室,一直做着安排透析日程和分发药品的工作。见大厅里只剩下张天一,小霖上前悄声说道:“文阿姨在后门,情绪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她吧!”
透析室的后门通向一旁的花园,平日里总是紧锁着的,今天周姐特意把后门打开,搬了一张凳子让文姨一个人安静的休息。来到后门,张天一看见老妈坐在凳子上,把双手撑在腿上,头埋进手臂里,身体微微地颤抖,轻轻地啜泣着。看着老妈的背影,张天一鼻子发酸,想要张开叫她,话没出口,眼泪先掉下来了。
就这样沉默了两分钟,张天一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上前轻轻抱着文姨的肩膀,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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