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宗虽然占地颇广,但以沈非的记忆,这一个月来基本已经摸得纯熟,而那长宁宗年轻弟子之中佼佼者许良的住处,心中也有着明确的印象。
呼呼!
黑压压的乌云仿佛都要压到房顶了,而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沈非展开身形,犹如一缕黑烟般在长宁宗内飞窜,竟然没有一人觉。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许良住处的院外,身为中级丹气劲的天才人物,许良的院子就要比沈非二虎他们那个小院大气得多了。
沈非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是没走正门,身形展开,从侧面的墙上一跃而进,落地的时候悄无声息,以他此时对全身肌肉的控制能力,估计比一些中级丹气劲的修炼者还要完美。
院内一片寂静,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而沈非却对这样的情形没有多想,许良白天被自己击成重伤,此时多半是在房间之内静养。当下蹑手蹑脚地朝着正中卧房行去,在那那个房间之内,有着一点微光。
嘎吱!
右手伸出推开房门,沈非闪身进了房内,抬目看去,只见面色异常苍白的许良正侧身躺在床上,当下不敢迟疑,一个箭步便跨到床前,而这期间,许良却并没有任何察觉。
见此情形,沈非脑海之中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跨到床前的时候,瞬间伸出右手搭上了许良的手腕,第一时间便是控制住了后者的经脉,这一下,就算许良想叫也是叫不出来的了。
“嗯?”
可是沈非一搭上许良的手腕,却是立刻现了不对,因为他从许良的腕脉之中,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脉像,这种情况,只有死人才会出现。
心下暗惊,目光扫向许良脸部,却不料这一扫却是大吃一惊,刚刚还毫无动静的许良,嘴角竟然是缓缓溢出一丝鲜血,结合着腕上的脉象全无,沈非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个念头。
“竟然死了?!”
沈非心中疑惑,白天他那一记开山臂虽然威力强横,但也绝对没有想要许良性命的意思,他还想着从其手中拿到嗜血鼠的解药呢,怎么可能就此杀掉许良?
可谁知擂台之战仅仅过去数个时辰,这一个晚上都还没有过去,许良竟然就这样死在了床上,这事情之中的诡异,沈非突然觉得自己隐隐抓到了什么,当下不及细想,右手放开许良手腕,而后身形一动,便要朝着房门之外掠出。
砰!
而就当沈非身子刚刚跨出房门之时,便觉得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当下不及细想,伸出右臂在胸前一挡,却不料这一击力量好大,沈非顿时拿桩不住,蹬蹬蹬朝后连退三步,待得回过神来,许良这个房门之中已是灯火通明,随之出现的,还有几道熟悉的人影。
“许良师弟!”
刚刚进门的袁安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冷笑,而后看到口溢鲜血面色苍白的许良,顿时好像大吃一惊,一个箭步冲过,而后自然是现许良已经身死,当下面色阴沉地转过头来,厉声喝道:“沈非,你好狠的心!”
到了此刻,沈非哪还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刚才心中的那一抹异样终于是有了结果,看着随袁安身后进来的大长老袁成,沈非立时知道这袁安是有备而来,可是现在的情况,可真是有些棘手啊。
大长老袁成的眼眸深处掠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精光,冷冷地看着沈非,沉声道:“沈非,许良白天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为何你还要下此重手?”
袁成的这句话,基本便将许良身死这件事定了性,而跟着袁氏爷孙进来的长宁宗弟子,看着沈非的目光都有些不善,想来心中也是已经相信了袁成的这一番说辞。
如果沈非是在白天的擂台决战之时误杀了许良,或许他们还不会这么义愤填膺,但现在趁着许良重伤之际,偷偷前来将其击杀,那就显得有些不耻了,这种对重伤同门还能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实在让人心寒。
事已至此,沈非也知道这事难以辩解,当下只能是沉声说道:“我没杀许良,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闻言袁安立时大怒道:“你还要狡辩,肯定是你想来逼迫许良师弟嗜血鼠毒的事情,许良师弟拿不出来,你便恼羞成怒地杀了他,是不是?”
要说袁安也确实有些小聪明,这番话倒是说中了沈非的真实意图,但是后面半句就完全是瞎话了,但结合着沈非和许良擂台决战的前因后果,这些长宁宗弟子更是深信不疑了。
见得沈非阴沉着脸,袁安心中一阵快意,但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愤怒欲狂的神色,厉声道:“早就给你说过了,我们并没有那所谓嗜血鼠毒的解药,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现在还杀了许良师弟,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们动手?”
话说到这里,基本已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何况沈非知道这一对爷孙有备而来,而且今晚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们给自己下的套,可是这种不白之冤,沈非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趁着袁安这刚刚说完脸现得意的空当,沈非立时身形晃动,已是朝着一处窗户掠去,见状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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