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兄他没有回来,自从一年前离开,就再未见了。天籁 『小 说”李靖神色凝重地回答,他似乎也察觉到,张仲坚可能遇到危险了。
“都是为了助我,才陷于危险境地。”罗昭云轻叹一声,多少有些自责,担心虬髯客与沈光遭遇不测。
“张大侠武功高强,接近宗师的修为,应该能突围出去,你们不必这样担忧了。”青霜见过宗师高手,知道那种人物的可怕,虽然个人勇武无法抗衡万人军队,但是要围堵他,连万人兵马都无济于事,因为逃入山岭,奔如虎豹,难以追上。
太行山追击他们的武士、侠客,绿林豪杰,世家子弟,最高也就先天罡气层次,要把虬髯客完全堵住击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罗昭云、李靖听到安慰,多少找个心理平衡,担忧之色减少一些。
“李将军,你在这里过的如何,习惯了这里生活没?”
李靖闻言道:“这里倒很适合我,没有京城做官时候的麻烦事,也不必事事看别人脸色,应付各种社交,在这里,除了操练军阵,训练兵卒,巡防边戍外,就是在书房研读兵书,非常惬意,这一切,还要多谢罗将军当初的知遇之恩啊!”
“不必客气,你能迅崛起,完全是因为你的才能,少有人及,与我亦师亦友,当初没少向李将军请教,受益匪浅。”罗昭云十分谦逊。
青霜在一旁听完,小嘴张开,有些惊讶,想不到罗昭云说的如此谦虚,完全没有了大将军的架子,同时觉得,这个李靖肯定有真才实学,否则不会被罗昭云如此抬举。
李靖心中暗自佩服,心想罗成将军名震天下,早已被册封了王侯爵位,又是朝廷的大将军,官居正三品,比他李靖名气可大多了,此时相见,仍如此礼贤下士,对他保持一种敬意,让他感激。
“罗将军,我们虽在西北边戍,但是关于朝廷伐高句丽的事,也听说了,据说损失很大,除了罗将军屡立奇功外,其余均以失利告终,百万大军折损在那,两次讨伐高句丽后,陛下是否会罢休?”李靖忽然询问,脸色凝重。
罗昭云摇头苦笑道:“圣意难猜,陛下的心思,现在越难以捉摸,不过,依据他的性格,只要高句丽王不肯臣服,估计还有三征、四征,直到最后屈服。”
“还有三征?”青霜和李靖都吃了一惊。
“哼,大隋已经每况日下,江河决提,四处蝗灾,田地绝收,男丁锐减,百姓没有了安稳日子,纷纷落草为寇,不听朝廷管制了,杨广好大喜功,难道非要折腾隋亡不可吗?”青霜气愤地说。
李靖脸色大变,听着如此大叛之言,简直犯了大不敬之罪。
“请慎言!”李靖有些担忧,察觉门外没有侍卫和丫鬟,这才松一口气道:“罗将军,这位是?”
“我的朋友,未来罗家的人。”罗昭云说的含蓄,模棱两可,但是让人遐想。
青霜听到最后一句,脸颊有些绯红,轻咬嘴唇,没有反驳。
李靖微微点头,直接把她当成罗将军的女人了,屋内没有外人在,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和谨慎了。
“其实,我也觉得,不该劳民伤财,倾国之力对外作战,这等若自耗,兵者,国之大事也,能不动兵干戈,就不要轻易动战事,很容易消耗国力,酿成大患。”李靖常年研究兵法,融会贯通,自然也领悟出,国战绝非战役的层面,更有战略的高度,与民生、国运都息息相关。
罗昭云叹道:“当今陛下,已经听不进纳言,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可陛下猜忌日重,而且刚愎自负,谁的话也听不进了,围绕在陛下身边的大臣,虞世基、裴蕴、宇文述等人,开始结党弄权,闭塞纳谏之路,排斥异己,对于各地的叛军形势,遮盖瞒报,使陛下根本没有意识到,朝廷的运转在地方已经出现了大问题,可以危及朝廷的根基了。”
李靖对大隋是有感情的,身为隋军正规的鹰击郎将,忠君爱国,这是儒家治世准则,他也不能免俗,觉得国家动荡,当有所作为,感慨道:“罗将军,以你目前在军中的威望,在朝廷的人脉,战功赫赫,陛下对你宠信有加,难道不能劝陛下暂停伐辽东吗?”
罗昭云摇头,脸色尴尬道:“正因为短短几年,立功太多,已经引起陛下的猜忌了,武将锋芒过露,展现出太强的能力,反而也成为悬在上位者头上的双刃剑,陛下已经开始对我戒备、打压了,加上宇文述、独孤机等人,与我罗家有旧怨,朝中不止一股力量,想置我于死地,所以,我也不便开口,仗着军功来触犯君威!”
李靖叹息一口气,他阅历很长,瞬间就明白了罗昭云的意思,无奈摇头,说道:“我听闻,中原已经很乱了,出现了不少起义军,王薄、翟让、高士达、杜伏威、郝孝德等等,多达二三十股力量,大隋还从没有这么乱过。”
罗昭云神色冷峻,说道:“尽管群雄并起,然龙蛇混杂,多数成不了气候,只是战乱频频,烽盗四起,使中原各郡生灵涂炭,分和离乱,自古皆然,夏商周之后,朝代更迭,越来越频繁,我等不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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