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告别师傅出了洞天,看看山神庙外面雨已经停了,于是骑着白虎继续西行。
他也不走人口稠密的地方,只在荒无人烟处穿行。一路欣赏通天河南岸的自然风光,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这期间,他的丹田内一直在不停的锤炼压缩木元液、火元浆,功力在不断进步着。
这一天,他站在河岸上,忽然看见从上游飘过来几具尸首。
这些尸首都不是普通人,一看就是武林人士,或者说是修真人,个个体魄强健,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口,显然是死于非命了。
秦笛看得不忍,连续丢出几个火球,将这些尸骨都化为灰烬。
从这一天开始,他几乎每天都看到三五具尸首,多的时候能有十几具。
秦笛将这些尸骨一一焚化,从中捡取了几块令牌,以备不时之需。
这还只是在通天河的岸边呢,至于河中间漂走了多少具尸首,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笛看得心情沉重,暗道:“秋风起兮云飞扬,天下乱兮人心丧,看起来,越往前走,动荡越厉害。”
果然,又过几天之后,他发现上游漂下来的尸首更多了,有时候一下子就是三四十具结伴而来,就像过来赶庙会一样。
他还看见,有一具漂过来的“尸体”,甚至还没有死透,脖子被刀剑穿过,心口却还是热的。
秦笛对着“尸首”施展枯木逢春的功夫,结果盏茶功夫之后,这人又活了过来。
这是一个中年人,看着有四五十岁,因为是修真人,所以也不知道真实年纪有多么大,功力才只到筑基后期,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醒来之后对着秦笛纳头便拜,口里说道:“多谢恩公活命之恩。”
秦笛将他扶起来,问道:“兄弟你贵姓?出自哪宗哪派?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
这人回答:“启禀恩公,在下方星哲,原本是仙器宗的,再往上不远就是太阳湖了。恩公,您别往前走了,前方极度凶险,还是往回转吧。”
秦笛道:“你给我说说,太阳湖周边究竟是怎么个情形?”
方星哲喘了口气,道:“这附近原本有三十六个宗门,经过大规模的动荡厮杀,整合之后,如今还剩下四个大派,分别唤作春夏秋冬四系。”
“其中春系以原先天符宗的程虚春为首,整合了金丹宗、大衍宗、仙器宗,再加上一些附属宗门,总共有一位步虚巅峰,两位步虚中期,再加上几位步虚初期的老祖,占据了太阳湖东侧的朝阳峰。我就是春系下面的一个弟子。”
“夏系以万炎宗的施耐夏为首,整合了数个宗门,同样有一位步虚巅峰,再加上三位步虚中期,占据了太阳湖南方的赤石峰。”
“秋系以黑虎宗的秋老祖为首,拥有一位步虚巅峰,再加上四位步虚中期,实力最强,占据了太阳湖西方的白骨峰。”
“冬系以阴鬼宗的掌门巫来冬为首,实力仅次于秋系,占据了太阳湖北侧的阴岚峰。”
秦笛听了双目放光,问道:“这么说,春系的实力不弱,还能跟其余三系抗衡。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看这些死去的弟子,有不少人携带着大衍宗、仙器宗的令牌,这是怎么回事?”
方星哲又喘了一阵子,答道:“自从三十年前,太阳湖周边就开始厮杀了,虽然经过不断的整合,但依旧厮杀不断,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我们春系四个宗门,一开始实力最强,除了天符宗的程虚春之外,原本还有一位步虚巅峰的老祖。那位老祖出自金丹宗,名字叫古虚天,但是十年前,发生了一件谁都意想不到的事,有人说古老祖忽然发了疯,只身跳入‘圣火湖’,然后就再没有回来。”
秦笛听得咋舌:“跳进圣火湖死了?这倒是奇怪了。”
“是啊!从那以后,春系只剩下天符宗的程虚春老祖在奋力支撑。程老祖虽然也是步虚巅峰,但他以画符见长,厮杀的本领较弱,这些年厮杀不断,他积累的灵符都已经耗尽了,所以春系的力量就显得相对薄弱,跟人交手屡屡吃亏。”
“这两天,秋老祖的人马杀了过来,我们这边死伤惨重,所以你看见的这些尸首,多半都是我们的人。”
说到这里,方星哲再一次提醒:“恩公,你不能再往前方走了,一旦踏入太阳湖周边千里,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没有佩戴己方的标志,那就先杀了再说。我也不敢再回去了,既然死过了一回,我也算报答了宗门的培养,从此奔赴他乡,苟且偷安去了。”
秦笛道:“既然如此,把你的身份令牌给我,我去前面看看再说。”
方星哲摸出令牌,又劝了几句,眼见着秦笛铁了心要往前走,只能叹了口气,道:“恩公你小心一点儿。我再跟你讲一讲前面的地形。太阳湖的结构很奇特,湖中有山,山中有湖,湖中又有山,仿佛莲花一样,一瓣又一瓣叠起来。外面的大湖是太阳湖,湖水很深,生长着很多高阶灵鱼,千万别掉到水里,下去就没命了;太阳湖的中间有四座山峰,就是春夏秋冬四位步虚巅峰占据的地方;四座山峰围成了一圈,圈内还有一个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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