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察资本主义萌芽时,必须把考察的对象放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之中,看这个地方、这个行业有没有产生资本主义的土壤和气候。
同时,考察的对象必须有一定的量,不能相信孤证。
必然性是存在于偶然性之中,社会性是存在于个别事物之中,所以,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总是具有多发性,是可以重复观察到的。
唐代何明远的丝织厂,仙君册的茶园,即使《太平广记》是可信的话,也只是一种偶发的、先现的现象。
因为那时的社会经济条件还不允许新的生产关系出现。
宋代经济有很大发展,当时的中国,在农业、基本手工业和科学技术的许多部门,都居于世界先进水平。
韦宝觉得,单从生产力来看,宋代已经有了出现资本主义萌芽的物质基础。
但是,从生产关系和社会条件来看,租佃关系、徭役赋税和工商业等方面的封建束缚,还未见松弛,政治上的专制主义和意识形态的僵硬,较唐代尤甚。
因而,只能说宋代也还是资本主义萌芽的准备阶段。
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应该是封建社会内部的一种新的生产关系,它具有新生事物的生命力。
它一旦产生,除非有不可抗原因,是不会中途夭折的,而是引导向新的生产方式。
因而,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应具有延续性和导向性。
韦宝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算不算是真正的资本主义萌芽。
有时候韦宝甚至怀疑自己这种靠黑科技,靠金钱猛然催生出来的体系,更像是一个不健康的怪物。
相比于外部的不利环境,韦宝更加担心的是内部。
任何经济现象,都是一个过程,不会突然发生,也不会蓦地消灭,必有它的继承性和发展阶段性。
生产力是产生资本主义萌芽的前提,不能用一句话回答。但归根到底,还是要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尤其是农业生产力。
一切剩余价值的生产,从而一切资本的发展,按自然基础来说,实际上都是建立在农业劳动生产率的基础上的。
我国农业,从生产技术来说,大约宋代达于高峰。江南,这个近代中国最富庶地区的水田开发,引起绿色革命。
耕犁制造的多用途化,可锻铸铁之应用于农具,早熟稻的引进以及农艺学的进步,使传统农业达于成熟。
明清两代,我国人口和粮食产量都增加约五倍。
农产品的增加,主要是由于投入更多的劳动力和扩大耕地面积所致,属于量的变化。农具和耕作技术,基本上还是宋代水平。
不过,先进地区耕作方法向落后地区传播,稻麦间作和双季稻的种植,以及玉米、番薯等高产品种的引进和经济作物的显著发展,引起一定的地域性分工,这些也都有助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
总之,这期间农业生产力的发展主要是适应人口增加而来的量的扩大,甚少质的变化。
因而还不足以突破耕织结合的、小农经营的传统经济结构,也不足以使农业经营利润从封建地租中解放出来。
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以单个家庭与小块土地为基础的小农经济,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无论人力资源还是土地面积都不具备扩大再生产的条件。
因此,它无法保证富余产品的稳定产出,更无力供养具有充分消费能力的民间市场。
中国自古是单一制封建君主集权国家,庞大的帝国组织靠直接向全国小农阶层抽税来维持。
在那个时代尚无现代经济理论,国家计税毫无科学依据,只能简单向全国平均摊派,不具备宏观调控功能,对社会经济无积极作用。
财政税收又多被用于奢侈挥霍或豢养军队,巨额财富无法回到正常的经济流通领域,民间经济即不能从中获利,私人财富也得不到有效保障,资本自然无从积累。
这便是中国资本主义萌芽发展迟缓的根本原因。
大明的大环境先不考虑,韦宝只着眼于自己这一方小天地,也同样觉得麻烦的很。
若不是稀里糊涂弄来一大笔赌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财政平衡,该怎么让社会发展了。
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点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天赋哩,现在韦宝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当‘官’?自己有能力管理几万人的社会吗?
走在工业区的道路上,旁边是化工厂,有刺鼻的化学气味,不过韦宝却闻的挺爽。
不是犯贱,喜欢闻毒气,而是因为这代表了一种进步,代表了工业。
王秋雅靠着公子走,想和公子手牵手,见公子一直在思考,似乎没有与自己牵手的意思,只得像小鸟般的依偎着公子。
韦宝看了眼王秋雅,终于笑了一下,牵起了王秋雅的粉嫩雪白小手,软绵绵的,柔若无骨。
他俩牵手已经牵习惯了,每天晚饭后基本都会去散散步,有时候韦宝下午踢了球,两个人也会去海边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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