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赋税的时候,海瑞会免除他们的赋税,并将其转嫁到富人身上。
海瑞上任两年,地方乡绅怨气沸腾,富户巨室纷纷迁徙他乡以避祸,繁荣的经济变得萧条,优厚的赋税变得稀少。
海瑞出门时总是骑一头驴子,带一个差人,这不符合朝廷的规矩。
海瑞如此简朴的工作作风,跟同僚合乎朝廷礼仪规矩的作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并使得海瑞几乎得罪了所有同僚。
海瑞应天巡抚的任期未满,弹劾他的奏疏却像雪片一样飞进来北京城。
结果,海瑞大人负气之下,挂印而去,辞官回乡。
论人品,海瑞既廉洁且耿直,无可挑剔;论做官,就不好说了。
韦宝与李利民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准备离开都察院大院,回他的都察院司狱去躲清闲。
这个时候,被堵在屋子里骂了许久的几名铁杆东林党官员们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们跑出来了。
“你们骂够了吗?”当先说话的是杨涟,左副都御史,正三品大员!也是都察院和科道言官,大理寺一帮清流东林党人的带头大佬。
“没骂够,怎么的?你女儿把我们所有人都诬告了,我们还不能骂了?若不是怕我们人多,真的动起手来,肯定把你们几个狗东西给打死了,我们早就动手了,呵呵。”左佥都御史王德完率先发声顶杨涟。
一直骂的最起劲的右佥都御史杨维垣一见杨涟出来了,则更加来劲,“杨涟,你狗东西也太霸道了吧?诬告了我们,还不准我们说话了?你告老子散漫怠政,掉弄机权,我问你,你狗东西有什么证据?说不出来的话,老子现在就揍你!”
“你一口一个老子,你称谁老子,这些罪状倒也没错!”与杨涟交好的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大怒,替杨涟回话道。
“你个老狗东西,你是不是也想挨揍?你与杨涟沆瀣一气,当我们不知道?”杨维垣跳起来,指着左光斗的鼻子谩骂道。
杨涟他们出来,是因为实在是被骂的受不了了。
杨涟现在心里很乱,举步维艰,他知道,女儿被人利用当了刀子,现在想撤诉是办不到的!他绝不能让女儿有事!而且,就算让女儿当了替罪羊,撤诉之后,他与几位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友人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撤诉这条路几乎是断绝的。
不撤诉就要硬扛到底。
杨涟已经看过从内阁发回的供状手抄本了,虽然告的人很多,但大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罪过。
而且,绝大部分罪过都是有那么回事的!
所以,杨涟和几个友人商议之后,觉得只能将计就计,一方面与阉党斗到底,一方面设法各个击破,对那些已经接近东林党铁杆的官员,以及那些平日里对东林党有好感,有一定倾心的官员,还有那些平时谨小慎微的中立派官员,加以私下解释,让他们明白,这些都是阉党的奸计!让他们不要上当,不必动怒。
这是杨涟等人目前的想法。
既然抱了这种想法,就不能与所有人都顶着来啊,却也不能在阉党面前堕了威风。
这真是有苦难言,让杨涟几个人,非常的为难。
否则依着他们几位的脾气,别说对方人多,就算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他们又会怕什么?就是在金銮殿对陛下忠言直谏,他们又何曾怕过一次了?
现在让他们最气的是,好些个原本就是东林人士的官员,此时要么跟着煽风点火,倒戈相向,要么沉默不语,静观事态发展,没有与他们站在一起。
一场风雨,让杨涟几名东林党急先锋,将这些人的丑恶嘴脸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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