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夜枭?
这实在是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称。
之所以说熟悉,因为近来时常耳闻。
之所以说陌生,只因为对于这个名称,大家也仅是耳闻罢了。
真正见到过杀手夜枭的几乎都已是死人。
还活着的,屈指可数,或说,只有那么一人,十四恶人之一的易无生。
杀手夜枭之名正出自易无生之口,这名字本该只是个名字,毕竟“寸草不生”下,焉有完卵?
谁知杀手夜枭恰恰是在易无生手下逃得性命,加之地煞门覆灭等事迹,渐渐风靡江湖。
可以说,几乎靠着易无生的一张嘴,成就了杀手夜枭的威名。
这么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人物,而今便现身在众人眼前,风流子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怔住。
沈卞的眉头皱了皱,对于而今的江湖他要比往常陌生上不少,杀手夜枭,这个仅是存在于江湖传闻中的人物,他实在提不上太多兴趣,自也没有太多关注,更不知风流子此时拆穿这年轻人的身份又有何意。
远处的汐微语虽已用上双手,却也难掩住嘴巴中的惊愕,全然忘了九霄环佩已被夺走,忘了姜逸尘正身处险境,自己亦是处境堪忧。
唯有蝶凤的神色古井无波,她从来不会去怀疑风流子做的任何决定,她只会照着执行,对于风流子的判断,她更不会有任何异议,只是紧盯着姜逸尘,一来防着他有任何异动,二来则是要看清这张仇人的脸,待手刃其性命后,告慰亡夫,他也算是死在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剑下。
至于风流子,早在昨日突遭截胡后,便已在寻思着姜逸尘可能的身份,只是,在他开口时,依然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推测,直至此刻,他仍无法完全确认眼前的年轻人便是杀手夜枭,因为年轻人的反应既非十分淡然,也非百般震惊,他不由怀疑这年轻人是否是个戏子,竟让自己看得好生糊涂。
姜逸尘不得不佩服风流子兼顾全局的推理判断力,可惜他们事先确实毫无交集,要完完全全依凭江湖传闻来确定一个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人物,多少都是心理作祟,站不住脚跟。
因而,刹那的错愕之余,姜逸尘已能坦然对之,不会费尽心机地去撇清,或是干脆地承认。
他反而很开心对方竟有此疑心,毕竟江湖上关于夜枭的传言繁杂良多,甚至有些神乎其神,夜枭会那些功法,哪些剑法,为真,为假,并无定论,如此,无疑只能让对方疑心更甚,更捉摸不透自己,反之,他的胜算便要增添上几分。
姜逸尘环顾了一圈道:“看来前辈是不打算让晚辈活过今日了。”
沈卞道:“必死无疑!”
姜逸尘朝沈卞作了个揖,道:“晚辈心中尚有几个困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做个糊涂鬼,不知两位前辈可否在晚辈喝下这碗孟婆汤前,为晚辈答疑解惑下?”
沈卞到底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人,总会疑神疑鬼,总会担心夜长梦多,自进了这苍梧山后,已一而再再而三在七嘴八舌之后,局面出了变数,脱离了掌控,虽然眼下看来,姜逸尘已插翅难逃,可他再也耐不住性子,只想早些将姜逸尘的脖子拧断,早些安心,啐了口道:“哼!小娃儿哪来那么多废话,看!”
“鞭”字还未出口,风流子已打断了沈卞的话,道:“沈老爷子,稍安勿躁,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不妨听听这年轻人对此番之事有何见解。”
沈卞哼了口气,低声嘟囔道:“就怕再出个什么意外,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风流子笑而不语,不过却和沈卞极为默契地把目光扫向汐微语躲藏之处,果然还未离开,真是有情有义啊。
风流子似乎早已料知姜逸尘心中的疑问,果不其然,其一开口便是:“风前辈此次为我师姐而来,可是受幽冥教的蛊惑?”
师姐?
风流子闻言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姜逸尘说的是何人,笑道:“不错,确实是幽冥教捎来的信息。至于这汐姑娘是否是你的师姐,唯有你心知肚明,当然,即便你真是云天观的弟子,也休想活命,只要将汐姑娘带上云天观,我们自有说辞。”
姜逸尘顺着风流子的话道:“看来晚辈是要背口不小的黑锅了。”
风流子道:“你确实不笨,泄露师门以及师门人员的隐秘,勾结幽冥教作祟,实在死不足惜。”
姜逸尘道:“风前辈看来对一路上山,直面幽冥教的伏击胸有成竹了?”
风流子道:“有汐姑娘带路,我想我们能够避开幽冥教的锋芒,余下的咸鱼杂碎,奈何不得我们,我们也必当保证汐姑娘的安妥,你尽可安心地走。”
姜逸尘道:“有风前辈这句话,晚辈确实放心了许多,仅剩最后一个问题。”
风流子显然还未失了耐心,笑道:“但说无妨。”
姜逸尘道:“风前辈可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风流子道:“确实如此,可不知小兄弟何出此言?”
姜逸尘道:“几位昨儿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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