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之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天下任何人都清楚,此战,乃是刘辩和曹操势力最为巅峰时候的一战,无论谁赢,其势力和声望都将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也是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刘辩究竟能否违拗历史巨轮,强行扭转汉庭气数!
而他曹操,也需要借着此战,将他不正统,篡汉的名声,给彻底更正过来!一旦樊城之战胜利,曹操便可对外宣布,汉室气数已尽,当由大魏取而代之。
所以,若是荀彧再行妄自阻拦的话,曹操对他的容忍,也将达到限度!
荀彧乃是一位极度终于大汉的人,心中素有抱负!当即道:“丞相,莫非您忘了,您要匡扶汉室天下的抱负了?”
这一言,几乎是让曹操彻底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此时,荀彧的侄子荀攸看不下去了,急忙拱手出言道:“陛下,荀大人这几日公务繁忙,忙的昏了头,还请陛下恕罪。”说完,荀攸紧忙冲着荀彧使眼色,然而,荀彧却是视而不见,无比冲撞的盯着曹操看。
曹操也是与之对视着,堂中其他人都是为之一阵紧张,不敢插话。
许久之后,曹操哈哈大笑起来,看向荀攸道:“公达(荀攸字),既然文若身伐神倦,不如就先回许昌,为寡人继续统筹内外之事便是。”
荀攸听曹操如此说,心道至少叔父的的性命无忧,当即抓着十分不情愿的荀彧的手,将之拖到了堂外。
来到堂外之后,荀攸终于是忍不住了,冲着荀彧喊道:“叔父,你究竟醒没醒了呀?那汉庭气数将近,我家陛下只要打败刘辩,即可一统天下,你何苦要对气数已尽的大汉,如此愚忠!”
荀攸的一番大喊,荀彧听完却是怒拂衣袖,一把甩开了荀攸打在他肩膀上的手,当即吼道:‘竖子不可教也!’
说完,荀彧不再理会愣在原地的许攸,甩着双臂,气呼呼的走开了。
看着荀彧的背影,荀攸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叔父啊,你可知道,若非我一直死命保你,只怕都已经死了十次八次了都!
摇摇头,荀攸重新迈步,走进了曹操的大堂。
“公达,文若如何了?情绪可曾平复下来?”曹操笑着问道。
许攸不敢抬头,只是拱手道:“回陛下的话,荀大人他只是忙的昏了头,并不敢冲撞陛下,眼下属下已经让他回去面壁思过,等候陛下处置。”
曹操呵呵笑着摆摆手,他心里如何会不明白荀彧和荀攸二人的心中所想,这二人都是自己的汗马功臣,若非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轻易动他们的。
当即转开话题道:“公达,你且说说,水淹樊城之计,可行否?”
曹擦点名问话,荀攸也是急忙将心神从荀彧的事情中抽拖出来,皱眉沉吟思考一番之后,拱手道:“陛下,只怕水淹樊城之际,可行度不强,若是搞不好,只怕,对我军还有着极大的损害!”
“哦?公达请详细说来!”曹操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荀攸点点头,随后走到沙盘前,指着沙盘地形道:“陛下请看,这樊城份属荆州治内,虽说实则是陛下和弘农王之间的战斗,但是对外百姓来说,实则是弘农王过来帮助刘表的战争!”
曹操听了一会儿之后,想了想,道:“公达的意思是,便是攻下了樊城,寡人想要达到的战略目标,也打不到?”
荀攸呵呵笑了笑,道:“非也,陛下,为臣的意思的是,此举有太大的风险,一旦出现意外,我们将为弘农王做嫁衣!”
说着,荀攸顿了顿,斟酌一番言辞之后,接着道:“樊城地理位置尤为特殊,一旦决堤而防水,淹没其城内敌军是不假,然其中大部分是荆州刘表的部下,而刘辩的兵力,所占比例极少。其二,一旦浙水、育水决堤之后,襄水承受不住二地河流量,只怕,襄水一带的百姓,都要身受其苦,届时,只怕天下民心,陛下尽失也。”
荀攸说出了两个极为关键的点,也是让曹操犹豫了起来!
曹操蹙眉,想了许久之后,也是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随后出言问道:“公达,除了此计,寡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可有什么好的计谋?”
荀攸神情郑重的道:“大王,,樊城内,有着刘辩亲自坐镇,然其麾下兵马,大都是刘表所部,说到底并非一路人,不知离间计,能否有用?”说完,荀攸不禁抬起头来,看向曹操。
未等曹操说话,一边的程昱却是道:“陛下,那刘表为了刘辩,已经是亲自从南阳出发到枣阳,为其守卫樊城侧翼,心意十足,加之蔡瑁、黄祖一干人等,也已是兵马尽出,可见其早已效力刘辩,我看,已没有必要再去搞什么离间计,在我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哦?那不知道仲德(程昱字),腹中可有何良策?”曹操将目光,投递到程昱身上。
程昱很是果决的沉声道:‘陛下,那弘农王如此自负,胆敢在樊城内独挡我方大军,眼下,正是彻底绞杀弘农王的绝妙机会,为何要退而求其次呢?’
程昱此言,深得曹操内心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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