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欢在山东劫了范家的船队,卖出的物资收回来大半,他心中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定。
此后他们在打亳州、颍川和寿州,便是纯赚了。
很快,高义欢和刘黑子分别后,便返回汝宁。
这时他给洛阳打了个报告,说与南直的明军发生摩擦,要打一场后,便没等洛阳回信,大军就迅速扑向南直。
亳州,南直明军防御顺军的重镇,依然是由黄寿镇守。
他曾是刘良臣的家丁,又跟随刘良佐十多年,算得上是心腹,所以上次丢了亳州后,他依然能得到刘良佐的信任,继续镇守亳州一地。
本来随着高义欢打通鹿邑到亳州的商路,两地之间商贾来往平繁,黄寿也能从中捞不少的油水。
近两个月,因为刘良佐突然下令,封闭边境,商贾们都不敢过来,黄寿的油水便也少了起来。
刘良佐是得了范家不少好处,可是下面的属下,却什么都没捞到,便让他们心中有些不满。
近些日子来,商贾越来越少,他们逮住一个,便只能痛宰,但这样一来,便更加没有商贾过来,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天,黄寿正在城门处巡视,半天都没见一个人影进城,让他一脸郁闷。
就在这时,清瘦的王家屏跑过来,上前对黄寿道:“千户,有肥羊来了!”
黄寿精神一振,“肥羊!在哪里?”
王家屏忙道:“属下的人在城外巡查时,发现一个商队,想绕开城池去鹿邑。他们估计是想绕开封锁,冒险走私,不过他们不走运,被属下发现了。”
王家屏流露一个贪婪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千户,有三十多辆大车。”
“没收,必须全部没收!”黄寿眼中闪过一道亮色,听后脸一下涨红,不晓得是因为兴奋,还是愤怒。
忽然,黄寿挥舞着手臂,义正言辞道:“大帅三令五申,严禁给高贼输送物资,这些奸商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敢资助高贼,对大帅之令,置若罔闻,简直岂有此理!”
娘个劈,大半个月没开张,终于等来一支肥羊。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黄寿立刻一挥手,“王家屏,你把报信的人叫来,本将要亲自把这伙走私的商贩抓回来!”
一个时辰后,城中的士卒便纷纷拿上长矛、弓箭和火铳,集结到城门处。
黄寿骑着一匹马,领着五百多士卒,匆匆出城。
“千户,就在前面!”众人走了十多里,前面一个骑在马上伸着脖子的士卒,忽然指着前方,激动的喊道。
黄寿骑在马上,忙抬头看去,便见远处果然有近百人押运着几十两大车。
这时,前面的人似乎发现了他们,忽然惊呼一声,便往前逃窜,黄寿见此顿时一声怒吼,“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黄寿一马当先,身后士卒发足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大车边。
这时黄寿猛的勒住战马,急不可耐的翻身下来,一把将车辆上的油布掀开,漏出一堆石块和稻草。
一瞬间,黄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这~这~”
“嘭”的一声号炮响起。
就在这时,树林中忽然涌出数千兵马,将五百多士卒围得水泄不通。
黄寿正愣神,还没弄明白之际,便见一个黑厮,拖着一拔大刀,往地上一插,对着他就是一声大喝,“黄寿,你个龟孙,怎么不长记性。上次亳州怎么丢的,你咋记吃不记打呢?”
“黑哥~不~刘将军~”黄寿打了一个寒颤,瞬间反应过来,有些结巴道:“刘将军,这是哪一出啊?”
上次高义欢打亳州,便是将他骗出城池,这次他又中了差不多的套路,黄寿心中后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哪一出?”刘黑子将刀一拔,“你们得罪谁不好,要得罪我高兄弟,他那个人是个善茬么?总之你们完了!”
黄寿哭丧着脸,“那不关我的事呀,都是刘良佐那个贼王八搞的鬼~”
四更天,寿州城中还是一片漆黑,万籁寂静,城中只是偶尔响起一阵打更的梆子声。
就在这时,城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王家屏与几名骑兵一路狼狈的狂奔而来,片刻就至城下,“快开城门,我有要事禀报大帅。”
城中大帅府,刘良佐泡了个药澡,晚上又吃了点羊肉,干了一碗牛鞭汤,然后同新纳的小妾酣战半夜,眼下他正在小妾屋里睡得香甜。
忽然小妾轻轻推了下他,“大帅!大帅!”
刘良佐疲惫的睁开半只眼睛,心里有点惊恐,扬州来的姐儿,功夫就是了得,像他这样健壮的汉子,都差点要被榨干。
“小环啊!今天不成了!咱们改天!改天!”感受到腰背一阵酸疼,刘良佐忙摆手拒绝。
“大帅,外面有人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听说是紧急军情,刘良佐一下子惊醒了,忙坐起来,“是什么紧急军情?”
这时屋外一个亲兵接过话头,忙急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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