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石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王伯平也低着头,不再说话。
三人均低着头,走入山林,路上只闻脚踩雪地的“嘎吱”声,无人说话。
闷了有半柱香时间,谢小石开口道:“楚姑娘,是谁选你当教主的?好像前任教主有许多事都未向你交待清楚!”话刚出口,他就恨不能扇自己个耳光,暗道:“多管闲事!”
楚含烟停住脚步,背着手,看着前方,凝思不语,王伯平也停了下来,看看楚含烟,又看看谢小石,低头不语。
谢小石两手连连摆动道:“不说也罢,我们接着走。”
楚含烟看看四周,摇了摇头,道:“所幸这里没有外人,左护法王伯更是当事者,说与大哥哥听也无妨。”她便娓娓道来了段飘影教的往事。
去春三月,春暖花开,飘影教总部见方谷,人来人往。
这日,在大厅前的广场上,黑压压站满了人,男女老少均有,飘影教教众,身着蓝色劲装,站在前排,他们的家属,老幼妇孺,穿着崭新的各种颜色的衣服,站在后排。
几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已无立足之地。
在四周,还站着几排蓝衣劲装大汉,围住场地,人人笔直而立,注视前方,四周飘扬着红黄蓝白,各色旗帜,猎猎起舞。
大厅前的台阶上,站着些人。
正中,是位身着黑色缎子长袍的大汉,四十余岁,国字脸,剑眉星目,鼻直口阔,身材中等,长袍上绣着金线,椭圆形的领子立起,遮住半张脸。
此人正是上任飘影教教主,他笔直而立,二目如电,看着前方。
他的左手边,站着位身着青袍的老者,正是左护法王伯平;右手边,站着位身着黑白相间道袍的道士,手持拂尘,背着柄松纹古剑,正是右护法玉空道长。
在两边,则是飘影教十大长老,雁翅排开,每边五人,人人锦衣玉服,气势凛然。
在前方,则站着位紫衣少女,手捧青花瓷瓶,里面装着清水,身材高挑,柳叶吊梢眉,圆月似的大眼睛,头上扎着两个拳头大小的发髻,正是楚含烟。
他们身后,则摆着香案,上面放着个宣德炉,篮球大小,雕着鸟兽花纹,有三柱高香,飘起袅袅青烟。
飘影教教主,抬起右手,举到空中道:“各位长老、坛主及教众们,本教经二十年卧薪尝胆,现在正是复兴的大好时机!”他两眼闪闪发亮,看着众人。
众人昂首挺胸,站得笔直,脸上现出激动之色。
他点了点头,接着道:“各位弟兄,非是本教主信口开河,哄众位弟兄开心,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均在我们这边,你们来看!”他指了指天空,两眼挤出了滴眼泪。
众人齐抬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
飘影教教主握紧拳头,举向空中道:“飘影神教,一统江湖!振兴武林!”
众人互相看了看,头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他们也振臂高呼:“飘影神教,一统江湖!振兴武林!”声音直冲云霄,震的山谷“嗡嗡”作响。
教主满面红光,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道:“左右护法,你们看形势怎样?”
玉空道长挑起大指道:“形势一片大好!”
左护法王伯平手拈胡须,连连点头,道:“神教大兴,指日可待!”
其它十位长老,冲教主弯腰拱手道:“恭喜教主!贺喜教主!教主必能一统江湖,唯我独尊!”
教主仰面朝天,发出阵“哈哈哈”的声音。
楚含烟眼睛眯成条线,端着青瓷花瓶,转身面向教主,满面笑容道:“教主,属下有话要说!”
教主弯下腰,看着楚含烟道:“哦?圣女有何话讲?”
楚含烟笑道:“昨日含烟梦见仙鹤飞来,主大吉大利,今日果然应验,含烟无话可说,特奉上瓶清水,以表本教清洁如水,无掺杂施假。”
玉空道长拈着胡须,闭上眼睛,斜眼看着楚含烟,嘴角挂出丝冷笑。
教主是又搓手又跺脚,转来转去道:“太好了!太好了!圣女的话,大家听到了吗?这是上天暗示本教大兴!”他手指天空,脚踩大地,迈着弓字步,昂首看着天空。
“哗——”众人雷鸣般地鼓起掌来。
楚含烟将青瓷花瓶摆在香案的正中,喜孜孜地下了台。
玉空道长斜眼瞥了下费恩,费恩点了下头,走出队列,冲教主拱手道:“教主!根据本教教规,连成本教镇教神功——‘飘影剑法’者,方为本教教主,也只有练成此套剑法,方可带领大家走出见方谷,威震武林。不知教主剑法是否大成,可否让属下及众位弟兄们见识下,也好大长士气!”
众人全伸长脖子看着教主。
“这——”飘影教主顿了下,面如死灰,站直身子,双手放在背后,呆若木鸡。
王伯平上前步,指着费恩道:“费护法!胆敢对教主不敬,本护法今日就拿下你,以儆效尤!”说完,飞身而起,双手屈成鹰爪状,抓向费恩。
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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