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酒楼没有一个外人,也没有点灯,几个伙计规规矩矩的站在黑暗里,恭候着特殊的客人到来。
酒楼的老板心中是忐忑的,因为这已经是半夜,一个陌生的年轻商贾却花了重金要求独自给他置办一份酒席,自己想要拒绝,结果对方说是要宴请田丰先生。
田丰是自己的老主顾,又住在对面,平时也有了交情,就不好再拒绝,但怕田丰先生有什么危险,于是就暗中吩咐身强力壮的伙计侍候着。
结果这个十分不信任的举动,那个年轻的客人却只是一笑,根本就没说什么。
田丰与那年轻人一起来到,老板亲自指挥伙计上菜,于是田丰和那个年轻人分席而坐默默对饮。
虽然怕暴露目标没有掌灯,但好在有朦胧月色进来,大家也不担心吃到鼻子里去。
年轻人从容,田丰淡定,但两个人其实都支楞着耳朵听着街上的动静,时间一点点过去,酒菜都吃的冷了。
正在两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长街远处,在州牧府的方向传来隆隆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
年轻人悄悄的出了一口长气,田丰手中的筷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田丰悄悄的从窗户的缝隙往外望去,就见一队队士兵已经蜂拥而至,大声的吆喝着,立刻将他不大的院落包围的是水泄不通,一个军司马大步走到田丰门前,上去就是一脚。
就这一脚,立刻踹没了田丰所有的幻想。
如果恭敬叩门,那说明事情还没有最坏,说明韩馥还能听自己解释,而这一脚,则说明韩馥早就不再拿他做为自己的属下幕僚,而是做为了他的敌人,这是直接拿人的表现。
这就说明,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余地了。
“先生,事情已经没有转圜余地,在下恳请先生随我出走避难,以图来日。”这时候,这个年轻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田丰焦急的道:“可是我的一家老小——”这时候,田丰的院子里已经传来了呵斥怒骂,还有自己家眷的哭喊声,还有乒乒乓乓的打砸物件的声音。
这时候,这个酒楼老板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明白田丰这个好友危险了,面色苍白的一把拉住田丰的手:“先生,都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家小,趁着官兵还不知道您在这里,赶紧躲出去吧。”
那个年轻人也道:“如果抢救家小,先生便是自投罗网,而先生在外一日,韩馥没有拿到先生,他就不会对先生家小赶尽杀绝,现在,只要先生逃出去,总会有救出家小的希望,先生快快跟我走吧。”
那个掌柜的也连连催促:“这位兄弟说的对,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生先脱困才是正经。”
他现在非常着急,田丰在自己家酒楼,按照朋友友谊是该隐藏保护,但一旦田丰在自己的酒楼被捉,州牧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自己辛辛苦苦赚下的家业也就灰飞烟灭啦,还是请田丰随这个年轻人远走高飞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时候,田丰已经没了主意,已经乱了方寸,在两个人的催促下,只能跺跺脚,跟着这个年轻人从后门跑了出去。
这个年轻人拉着田丰七转八转,竟然来到了邺城城墙下,随着那年轻人一声口哨,城墙上立刻坠下一个箩筐,年轻人也不等田丰犹豫,直接将田丰塞进箩筐,然后两个人就被拉上城去。
城上已经有十几个汉子在警戒忙碌。那年轻汉子一边扶着田丰出来,一面警惕的问道:’安全吗?”
其中一个立刻回答:“巡逻的都已经被我们打晕,现在不能耽搁,赶紧出城。”然后赶紧又安排田丰坐上另一个箩筐,在那年轻人的陪伴下,直接坠出城外。
等箩筐平安落到城外,城外又有十几个汉子接住,然后直接背着田丰就跑,直到跑进了城外远处的一处树林,才放下田丰。
田丰就迷迷糊糊的任人摆布,根本就是身不由己。这时候见已经脱离危险,才正式问到:“这位壮士,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舍身救我?”
这个青年人微微一笑:“在下刘处,我家大先生与主公早就倾慕先生大才,因此大先生命令在下随时关注先生,恰巧近日获得先生危难信息,忒全力营救先生脱险。”
“你家大先生是谁,你家主公又是谁?”
“我家大先生,便是商铺遍天下的张士元,二先生便是苏双,而我家主公,便是这二人结义的三弟吕鹏。”
这么一说,田丰就明白了,张士元是闻名天下的商贾大豪,苏双天下仗义无双,吕鹏,据说身经百战颇具雄心,看样这三个人是看上自己的才能,才出手搭救自己啊。
这时候,刘处小心的问到:“现在先生还没有彻底脱困,不知道先生何去何从?”
田丰虽然对吕鹏略有了解,但其实没有见过吕鹏,尤其对吕鹏的出身并不看好,虽然他搭救了自己,自己却不想去吕鹏处,于是略一沉吟道:“正是袁绍袁公保几次厚礼邀请,才有今日,既然有前情在,我准备去袁宫保处安身。”
刘处就笑了,果然如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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