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吕鹏的境地非常困难了,因为他断粮了。
整个乌桓部落的领地之内,该收拢的都已经收拢回去了,该屠戮的也已经全部被自己和那些冲进草原的马匪屠戮一光了,商人们也已经退出了草原,自己根本就没有食物的来源补给了。
肉干已经吃光,多余的马匹也在不断的被屠宰,盐巴和茶叶也所剩无几,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军就会被饿死在这里。
不过从整个战役状况来看,虽然没达到彻底的消灭乌桓部族的目标,但也对他们进行了不可逆转的削弱,按照现在的结果来看,乌桓人没有二三十年的生息,是绝对恢复不到原先的元气的,其实这已经足够了,所以吕鹏决定,在大雪降落之前,回到幽州去,然后再次积聚力量,准备向袁绍曹操等开刀。
围着简陋的地图,许杰和张燕陪着吕鹏仔细的制定着回去的路线,直接往南是不现实的,南面不但被自己屠戮一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补给,同时蹋顿的主力正在南方等着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像一只傻傻的兔子一样,跳进蹋顿的萝卜锅里。
那只能依旧斜着向东南行进,走一个大的迂回,路途虽然长了些,但相对来说,危险却少了许多,同时也能将蹋顿分散出来对自己进行围追堵截的那些万人队甩开。
确定了行军路线,吕鹏转起地图,对着手下的众将道:“整个任务虽然虎头蛇尾,但也基本达到我们的目的,现在我们回家。”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锦衣卫飞奔着跑来,冲到吕鹏的面前,连战马都顾不得下,就在战马上大声的禀报:“东北方向发现大批乌桓人。”
吕鹏就一愣:“敌人的主力都迂回到了南面,堵住自己南下的道路,怎么东北面又出现大队的乌桓人呢?你看清楚了吗?敌人有多少?”
那个锦衣卫就紧张的汇报:“看清楚了,黑压压的无边无际,敌人绝对不下5万。”
“5万,这么多,难道蹋顿变戏法变出来的吗?”吕鹏和许杰就对望了一眼,想当初,自己进入草原之前,就对整个来往草原的商人进行了仔细的调查,同时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屠杀,敌人哪里又会出现这么多的军队?
这时候这个锦衣卫追加了一句:“这些敌人全部是老弱妇孺。只有不足千人的精壮队伍压阵。”
还没等吕鹏反应过来,又一个锦衣卫飞马而来,远远的大声汇报:“启禀主公,我们的东面发现大批敌人。”
又一个锦衣卫飞奔而至:“启禀主公,在北面在西面,都发现了敌人大批的人马。”
吕鹏就皱眉问道:“组成人员如何?”
“全部是老弱妇孺。”吕鹏就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这是破釜沉舟了,他是将他所有部族的人员压了上来,希望用这些老弱妇孺的躯体,将自己的脚绊住,然后等待他的主力大队而来,全歼自己。
蹋顿疯了,彻底的被自己逼疯了。
“不管他使出什么手段,我们就义无反顾的突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即便是妇孺老弱,也绝对不能阻挡我回家的脚步。”吕鹏坚定的下达了回家的命令。
回家,这比什么口号都更鼓舞人心,全军将士一起将武器高举,冲着南方大吼:“回家,回家。”
滚滚继续向东的洪流,就在一个广袤的平原上,遇到了阻挡他们的敌人。
朔风凛冽里,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海,有身高不足一米的孩子,有白发苍苍说完背驼的老人,有在寒风中不断哭泣的女子,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草原上,阻挡住了吕鹏前进的脚步,在他们的后面,是一千骑在战马上手拿弯刀的敌人勇士,他们不是为了冲锋陷阵,他们的眼睛冷冷的盯住这些牧民百姓,他们是来督战的。
双方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现在,战争这个东西已经没有了任何正义与非正义之间的界限,谁要是阻挡住回家人的脚步,那么他们就必须去死。
一万生力军的潘凤打头,久战疲惫的兄弟在后,500幸存的狼骑死死地保护着一驾马车,那上面,是所有将士的天神蔡文姬。
大刀指长空,吕鹏坚定的下令:“我们回家,我们冲锋。”
扎枪钝了,当棒子用,砍断了,毫不犹豫的丢弃,换上备用的,战马翻倒了,跳上另一个备用的马背,战友阵亡了,没有人顾及他,就为下一个自己的倒下冲锋。
吕鹏骑着他神骏的白马,咬着牙死战,一刀,砍断了一个女人刺向自己的草叉,然后顺势劈开了她的头颅,白马飞跃,一脚踏进了一个老汉的胸膛,一个孩子冲了上来,他没有武器,手中只有一个圈羊用的丢石皮兜,吕鹏的刀横着拖出去,那个孩子就喷着血倒在了地上,随着的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是孩子母亲的嚎哭。
吕汉强没有半点犹豫,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母亲的哭泣要比汉族千万母亲的哭泣要淡的多。
一个乌桓骑士红着眼睛盯上了吕鹏,他看出来,这才是这群人的领头羊,只要杀了他,那这群人就再也不能冲锋陷阵,于是,他冲过了密密麻麻的人潮,根本不管他的战马撞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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