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这番愈发诡谲的气氛。
她亦是暗自自责和深省不已,若不是自己早前一番私心,想要把这两小留在身边保护一二,而不是放出去有所归属和安置;又怎么会在日常耳濡目染中,浅移渐变的生出这些事情来呢。
“窈娘你错了。。”
这时候又一个宛然几分嘶哑之声插入进来道;却是最后被吵醒过来,像条脱水鱼儿般努力挣动起身,而又依旧动弹不起的崔婉婷;只见她眉头轻蹩眼波流转的继续叹息道。
“如今这位郎君的权威益重而大业渐成,无论是手下的军将还是臣属,只怕都不会容许他身侧生出什么异外和变数;你若是强求什么放其自归的话,只怕是在强逼她们自绝于世啊。。”
这一刻肉色盎然坦然相见的帷帐内,却是再度陷入了某种失声和静寂当中;却是各自哀怨惆怅又生出几分同命相怜的意味来。
而在另一间居室之中,慢慢醒来而逐渐回忆起之前事情的女孩儿,却是忍不住捧着羞红的脸蛋而在丝被里往复打着滚儿;陷入某种“药儿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自责和娇羞难耐的情绪当中了。
因为她在昨晚的酒力上头之下,好容易才下定决心要把自己交给那个男人;然后就这么一头醉倒在怀里了,白白错过了这难得鼓足勇气的机缘。
偏偏她还依稀记得,在醉意使然之下的自己,居然可以变得这么不矜持和厚颜、荒唐无度,主动跨坐在他宽怀里接触着的索取温存与恩爱。
想到这里,她更是自艾自怨的将红透了几乎要冒出热气来的臻首,给像是鸵鸟一般的塞到枕头下的缝隙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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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大将军府军库使,如今关内督运使的刘塘,也在奉命南下的路途当中,满怀着惊讶和感触的心情抵达了襄州城外。
因为顾虑到官军可能拦阻和地方藩镇、土团势力的截道。出于安全上的计较,他从长安出发的时候,乃是先向东出潼关而入函谷别道,再折转南下依旧在义军控制下的汝州。
只是他再一队骑兵的护送下,穿过与邓州交界的鲁阳关时,才知道山东道境内已然发生了巨大变乱;于是放弃了原本借道唐州进入同样官军势力空虚和孱弱淮南,再从安州一带沿江而上前往江陵的打算。
就此长驱直入山南东道而追寻着战事的消息,一路辗转向城、南阳、新野等地;才发现各地的驻防官军已然陷入了群龙无首,或是各自为战的混乱局面当中。
甚至在他抵达湖阳县时,还意外的发生了守军闻声开门而逃的乌龙事件;然后,他的一行也就在这里和一支受到太平军扶持和指导的本地武装,发生了接触也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刘塘这才豁然发现,自己与预期之中的目标所在,俨然已经不过剩下五六十里,差不多就是一个漕河放船而下大半天的功夫而已。
当然了,相对于这次代表黄王过来宣旨的使命,他其实还有另一个潜在的任务和嘱托。
虽然军府上层普遍对这位横空出世,别树一帜的和尚和他的太平军,很有些不对路;但是在义军中下层的将校、头目当中却是还有不少的人气和影响力的。
道理也很简单,他们大多数人看不到上层大头领们,所思虑和顾忌到的那些东西,也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反倒是对于一直互通有无之下,能够持续带来好处和利益的太平军所属,颇有些怀念之意。
毕竟,现如今他们所斩获的各色物资和俘虏,只能够留在手里自己用自足;而一时没法变成军中更加需要的罐头、干粮、衣被、器械等等。
因此,作为长期主持军中各家互市的军库使,他这一次也是背负了另外一些人的所托,看看能不能在军府无暇顾及的地方,重新与太平军所属取得联系,并且获得交流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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