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万年的三叔公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我们这里很早的时候有一只怪物,那只怪物专吃不听话的小孩子和爱哭的小孩子。”
老者一句话差点就把我逗笑了,这不是大人专门用来骗小孩子的吗?我哭笑不得的说道,“老人家,你确信这个不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吗?”
“你这么说是不是不信我的话?”徐万年的三叔公听了我的话,顿时生气的说道。
“老人家,我觉得这个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你去问一下,十个家庭里八个都是长辈吓唬小孩子的把戏。什么怪物啦、叫花子拐小孩啦、鬼啦之类的。小时候还信的不行,晚上不敢闹腾,可是真的长大了才知道那些都是吓唬人的。”我说道。
“老李,你别打断,听老人家说下去。”刘耀东打断了我的话,“老人家,你接着说。”
徐万年的三叔公又慢慢的回忆了起来,“那是四几年的时候,到处打仗,特别混乱。当时正在闹饥荒,穷的没饭吃。当时靠吃树皮度日。我们这里的人把附近的树皮都扒光了。”
老人陷入了回忆当中,抗战时期的华夏大地,物资匮乏,农民生活更是困苦,吃树皮是常有的事,可不是像现在的神剧,动不动就是从日军哪里抢到白米白面分配给农民吃。老人家急着给我们讲了之后的事,简直是要多离奇就有多离奇,倘若不是我踏入了这个圈子,见识了太多离奇的事,恐怕还会以为这个老人是个疯子。
一九四二年的时候,差不多算是抗日的中后期了,虽说鬼子并没有进入陕西地界,可是那段时期正处于严峻的僵持阶段。战场上随处看见大战役,动辄就是几百上千甚至上万的人丢掉生命。
作为后方,当然要大力支持抗日了,有钱的捐钱,捐粮食,没钱的的上战场,当兵当徭役,挖工程隧道。徐万年的三叔公那时候也就十几岁,家里的几个大点的哥哥都去当兵了。
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徐万年的三叔公的身上,粮食不仅要交给地主还要捐出去,所以根本没有余粮。徐万年的三叔公大部分的时间给地主打工,可是忍不住肚皮饿啊,况且家里还有几张嘴。
当时距这里十里路左右的地方有一片禁区,为什么说是禁区呢?因为从小到大村子里的人不管是长辈也好,家里的父母也好,都不允许去哪里玩,说哪里有神仙居住,也有人说是恶鬼。不管是神仙也好、恶鬼也好,反正是不准去哪里。
当时的农村封建思想很浓厚,人们平时都不去哪里。没人去哪里代表什么?代表哪里的野菜什么的没人挖啊,那些树皮什么的都是完好的。徐万年的三叔公和哥几个一合计,就去哪里挖些野菜,回来吃。
人都要饿死了,管你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了。反正饿死也是死,被鬼神杀了也是死,左右逃不过死这条路,何不拼一把。于是饿红了眼的徐万年三叔公的哥几个稍微一合计,准备晚上去探探路。
因为白天要给地主他们打工,没那个时间,只能晚上去。这一次去也是踩踩盘子,要是好了就先弄一些回来,趁夜做着吃了,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了再去。白天是不敢干的,村里那么多张嘴,你家里弄有吃的,先不说混饭吃,肯定是要从你的口中套出在哪里采摘的。
一旦知道了,那个地方的野菜什么的,肯定就会被采完了。当年的农民个个都省的很。知道哪里有吃的,管他能不能吃完,总之我先弄回来。不管是煮水晒干慢慢吃的好,或者是用盐腌起来,留着慢慢吃都行。反正我也存起来,有多少弄多少。
当然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人主张快节奏的生活,别说存粮食了,不把没吃完的饭倒掉就算不错了。我爷爷就保留了这个习惯,家里处在秦岭的深山里,本来就没多少田地,但是年年都要种粮食。
这些粮食是很少卖的,大部分都存了起来。然后定时翻出来晒一晒,去去霉气。到了现在粮食越来越不值钱了,但是那一批从困难时期过来的人从来没有减少对粮食的尊敬。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随着老一辈人的逝去,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所以我能理解徐万年三叔当年的举动。话又说回来,当时徐万年的三叔和几个哥们既然商量了半夜去,肯定得准备一些东西了。火把是肯定要准备的,村子附近不能用,但是过去了肯定要用,毕竟那边是大山,路不仅崎岖不平,还有悬崖峭壁,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
还带有砍柴刀,都说哪里不太平,有神仙妖魔。虽然被饿着胆子大了起来,可还是要带点武器的,以防危险。几个人带了几支火把,人手一把砍柴刀就连夜跑去了。徐家堡所在的眉县处于渭河平原和秦岭山脉的交接处,而他们这一行的目的也是去南边的秦岭山脉附近。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徐万年的三叔公就到了目的地。山下的野菜都被挖光了,树皮也被扒了不少。徐万年的三叔公还在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来早了,要是再迟一段时间,恐怕这座山上的野菜也都被挖完了。
点着了火把,几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就上来山。由于是禁地,这里几百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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